离开接见室的梅姐,刚跟着警卫来到监狱大门口,就看到哈维尔独自一人站在停车场边抽烟。她知道,抽烟不过是个幌子,哈维尔真正的目的,肯定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看她会有什么样的答复。
于是,她故意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他抛去了个媚眼,并偷偷把手放到腹部比了个“OK”的手势。
看到这个动作,哈维尔的心里简直要乐开花儿了!他故作镇定地捻了捻胡子,冲着梅姐点了点头,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朝着办公楼走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哈维尔每天都坐立不安,时不时要拿起手机看一看。在他的预计里,此刻梅姐应该赶紧联系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呢!可没想到,两天过后,他并没有抱得美人归,反而是等来了一个包裹。
这天下午,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看花花公子杂志,一边掏着裤裆呢,忽听得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哈维尔赶紧收起杂志,十指交叉放到桌上,等待对方进入。
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警卫从外边探进脑袋问道:“大老板,方便进来么?”
“进来呗。”他不耐烦地招手示意道。
警卫点了点头,跨了个大步迈进办公室。他的手里,捏着一个鼓鼓的文件袋。
只见他一边把文件袋双手奉上,一边说道:“这是刚才邮差送来的,说是给您的。而且袋子上写着,需要您亲自打开。”
给我的?亲自打开?哈维尔立刻明白了警卫为什么会小心翼翼,也跟着警觉起来。
“你摸过么?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一边挪着椅子往墙边靠,一边紧张兮兮地问道。
见哈维尔躲远了,警卫只得无奈地把东西放到他桌上:“摸过,长方形,硬邦邦的。”
“打开它。”
“可上面写着让您‘亲启’啊。。。”
“让你打开就打开!哪儿那么多废话!”
哈维尔又吼了一声。警卫这才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裁纸刀,把文件袋划了开来。
袋子里装着一个黑色的纸盒,警卫甩了甩自己因紧张而有些颤抖的手,用刀划开了贴住纸盒的胶布。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个白色信封,还有一盘录像带。这下,警卫大松了一口气,冲着哈维尔说道:“大老板,录像带和信,没别的了。”
本以为听到这话,哈维尔会放松一些,可没想到,他竟然更慌张了!只见他挪着办公椅滑回桌子前,伸手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有一张信纸。
他刚准备打开信纸,余光瞥到正盯着自己看的警卫,便随口说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哦。”警卫正等着这句话呢,立刻敬了个礼,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哈维尔咽了口口水,缓缓打开信纸,只见上面用打字机工工整整地打着以下这些内容:
亲爱的哈维尔典狱长,
您好。根据您大前天所提出的需求,现特意制作了一盘录像带,以饱眼福,请您笑纳。
看到这里的时候,哈维尔一改紧张神色,甚至不免有些兴奋,连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可当他看到下边的另一行字时,不禁再次脸色大变!
本盘录像带可由您自行处理,但请意,它并不是母带,而只是拷贝。
哈维尔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将手里的信纸放回桌上,颤颤巍巍地拿起录像带,走到了电视机前。
在将录像带塞进录像机后,他拿起柜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屏幕上映出的内容,让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约45度角的俯视画面。画面里,他自己正坐在一个女人的对面,有说有笑地聊着天。而他们的周围,则被一株株小树所包围。
没错,这就是那天晚上,他和梅姐在饭店里吃饭时的场景。哈维尔下意识地调大电视机的音量,当晚自己说的话瞬间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说韩小姐,你要想多在林先生身边留一阵,多享受一些荣华富贵的话,适当的付出,总是必要的嘛!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他能顺利完成小岛先生交代的。。。”
话音未落,他连忙把电视机关掉,紧张地直喘粗气。
“妈了个逼的!这个贱货!!”
哈维尔气得浑身发抖!他咬紧牙关,把手中的遥控器捏得嘎嘎作响。接着,他又快速抽出录像带,把它扔到地上,拼命踩了起来!
直到把外壳踩得稀烂,他这才罢休,掏出里面的磁带,把它们揉得乱作一团,又用裁纸刀胡乱地割了好多刀,这才将那些破破烂烂的磁带一股脑儿地扔进了垃圾桶。
这,正是林威口中所说的“意外之喜”。他原本安排梅姐进行偷偷录像,只是为了拍下哈维尔答应帮自己办事的过程,出狱后可以提交给乔治归档,以备后续将黑警一网打尽时作为呈堂证供使用。
可没想到,这个老色狼居然会提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要求!这么一来,等于是给了林威一个要挟他的利器!这小小的一段录像,立马就多了一大用途。
心情终于慢慢平复下来了的哈维尔,猛灌一大口咖啡,拿起桌上的电话。
“把林威给我带来!对,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