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指示的林威,毫不犹豫地给小岛幸三打去了电话,说有要事相报。
不知林威想要做什么的小日本,自然是答应了他的拜访请求,早早地便等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午饭时间刚过,林威就开车来到了小岛幸三的府邸。停完车后,他便一溜烟儿地跑去了二楼的办公室。
“小岛先生,我来了!”他甚至都没有敲门,就冲进了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这小日本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连忙指向自己对面的座位说道:“别急别急,坐下来慢慢说。”
林威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名片,丢到小岛幸三的桌上。这小日本拿起名片一看,上面印着的,正是国土安全部的徽章,以及“里奇·盖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这?”小岛幸三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名片。
“那天国土安全部的俩货来审问我的时候,给了我张名片。但是那会儿我太紧张给忘记了,一直揣在兜里没在意。今天穿了这件外套,正好摸到了名片,就赶忙来找您了。”林威一边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小岛幸三听罢,大喜过望:“这真是个及时的消息!你做的很好,我可以好好去调查一下,究竟是谁又来找我麻烦!”
林威在向小岛幸三汇报的同时,张捷也悄无声色地摸进了那间联邦探员所下榻的旅馆。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调查,虽然两名探员的行踪不定,但他已经摸清了这二人的行为习惯:但凡是在旅馆里的,就会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窗帘也紧闭起来;而只要一出旅馆,便会将窗户和窗帘都打开一条缝,进行通风换气。
所以,当他把车子停在旅馆对面的小巷子里,用望远镜朝探员所住的那个房间观察时,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俩人此刻并不在里面。
事不宜迟,张捷果断下了车,来到了旅馆前台。他将警官证出示给前台服务员,但并没有索要房门钥匙,只是叮嘱她千万不能透露自己来过这里。在得到服务员的许可后,他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步履匆匆地沿着楼梯跑上四楼,也就是两位探员所租住的那层楼。
来到门前,他先是试探性地敲了敲房门。见无人回应,张捷戴上手套,套上鞋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小铁丝,缓缓插进锁眼里。
鼓捣了一阵后,只听得“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了。他轻轻推开房门,探头朝里张望。
“有人吗?客房服务。”
在确认屋内的确没有人之后,张捷连忙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他快速扫视房间,寻找着可以隐藏窃听器的地方。很快,他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墙上的圆盘时钟上。
只见他拖来一个凳子,将时钟从墙上取下。接着,他又把时钟放到垃圾桶上方,用纸巾轻轻擦拭掉时钟背面的灰尘。
在确保可以黏上窃听器后,张捷把纸巾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掏出窃听器,安装在了上边。
一切完毕后,他把椅子放回原来的地方,连角度都摆得一模一样,又再次确认没有遗漏下什么后,这才朝门边走去。
可万万没想到,正当他即将开门离开时,却突然听见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而且,听起来绝对不止一个人!
糟了,恐怕是那两个联邦探员回来了!这要是让他们开门进来,岂不就直接撞个满怀了?
张捷回想起旅馆外墙的构造,便毫不犹豫地飞奔到窗口,打开窗户钻了出去!吊在窗外的他,用一只手把住窗沿,又用另一只手将窗户调整到原本打开的角度上,随即跳到下一层窗沿上方的水泥平台上,悄悄蹲了下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两名联邦探员也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看到窗帘在轻轻摇晃,那个名叫玛丽的女探员来到窗边,朝外边看了看。
“怎么了?”里奇一边换上拖鞋,一边问道。
“没什么,有风。”说着,玛丽把窗户从里边锁了起来,又拉上了窗帘。
“有风?咱们刚才回来的时候,有风么?”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双双来到窗边,打开窗往下一瞧,什么都没看到。
“估计刚才起了一阵风吧。”玛丽自言自语了一声,又关上了窗。
原来,刚才张捷用最快的速度连下三格,躲到了一楼的草丛里。两名探员的视线受阻,并没有看到他。
张捷在草丛里躲了一会儿,估计没有什么危险后,便快速回到车里,拿出信号接收设备,开始听起他俩的对话。
不过,听了一会儿,这俩人并没有提到小岛幸三,也没有提到工作,只是普通的聊天。
听了足足一个小时,也没有听出什么所以然来。而且,他们的对话显得并没有多么亲昵,根本不像是夫妻。
张捷从公文包里拿出乔治给他的那张纸,正准备推开车门呢,突然响起对方给他的嘱咐:这张纸,要再过个几天塞进去。
他拿着纸思忖了一阵,又将它放进了包里,发动起汽车。
就在这时,耳机里突然传来玛丽的一句话:“欸,你觉得那个林威,到底会不会上套?”
“谁知道呢?不过我个人感觉,可能性不太大。他都跟了小岛先生五年了,如果是卧底,那也太能藏了吧?”里奇随口回答道。
“反正我们在这儿还有一个多礼拜,等等看吧。”
林威?上套?卧底?一个又一个关键词如同放电影般映入张捷的脑海,让他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回想起过往跟林威打交道的过程,以及对方对自己说过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张捷脑袋里的灯泡猛地一亮:难道,林威就是乔治手里的那张牌?
“局长,我是张捷,我有十分重要的信息汇报,也有问题想要请教您!”
带着这个疑虑,他立马一股脑儿地收起窃听设备,匆忙发动起汽车,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