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璇知直接懒得理他,她就纳闷了,小时候的墨离也不这样啊,软萌可爱的,长大了,怎么就这么厚颜无耻的!
系统:宿主,有人来了!
“小公爷!”
这时远处一队侍卫飞奔而来,为首的是墨离的贴身侍卫李彦和冯安,两人立刻单膝跪地,拱手道:“小公爷,属下来迟,还请小公爷恕罪!”
墨离则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唐璇知,轻声问道:“唐二小姐,回府吗?”
唐璇知连忙点头应道:“好,有劳小公爷了!”
墨离转头对着李彦和冯安说道,“待会找辆好的马车给唐二小姐!”
“是,小公爷!”
墨离牵过一匹白色的骏马,看着唐璇知,招了招手,“唐二小姐,能骑马吗?”
唐璇知点了点头,拉过脚蹬,利落的翻身上马,墨离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可惜,她要是不会骑马,他还能和她共骑一程呢!
“老爷,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唐景深和顾宁一夜未睡,听到消息赶紧相扶着走了出来,在看到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墨离,竟然带着一队人马护送唐璇知回府时,眼底不由闪过一抹诧异!
这时一道急促的女声,突然从府内传了出来,高声喊道,“妹妹,你这失踪了一天一夜,害得我和父亲母亲都担心死了!”
唐璇思瘦削的身影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步履匆匆的走了出来。
街道上已经慢慢聚起了围观的百姓,三三两两议论纷纷的看向唐府门前。
系统:宿主,你姐姐这是害怕你被绑走,一夜未归的事没人知道吗?
唐璇知的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姐姐虽然平日里对她不甚亲厚,但是她昨日被绑走,一夜未归的事,可是关乎她的名声,姐姐怎会这么大声嚷嚷的呢?
但是唐璇知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对她存着什么怀心思,忙回道:我姐姐……可能也是一时关系则乱吧!
顾宁连忙出声,严厉的制止道:“思思,莫要胡说!”
“你妹妹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唐璇思抽出手帕,按了按眼角,故作伤心的说道:“可是,母亲,妹妹她昨夜明明……”
突然一只带着寒光的匕首,擦着唐璇思的鬓角,直接钉在了她旁边的柱子上,吓得唐璇思顿时全身瘫软无力的摔倒在地,一脸胆颤心惊的看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墨小公爷。
唐景深和顾宁立刻跪下身,躬身喊道:“小公爷,恕罪啊,思思也是一时口快,糊涂了!”
唐璇知也赶紧下来马车,走到唐璇思的身旁,想扶起唐璇思,结果却被她恶狠狠的一把挥开。
墨离目光犀利的冷睨着唐璇思,神色阴戾而又森寒,“唐大人,昨日唐二小姐出门,正好目睹我锦衣卫办案,案子没审理清楚之前,不可走漏风声,所以唐二小姐作为目击证人,特被请去锦衣卫衙门帮忙协助办案了。”
“还请唐大人见谅,因为案子牵连甚密,为了避免人多口杂,所以没来通知唐府!”
唐璇思还想说话,却被墨离阴沉的眼神盯得感觉头皮发麻,再不敢言语了,毕竟作为陛下最亲近的锦衣卫指挥使,镇国公府的小公爷都发话了,谁还敢质疑什么?
墨离身为上位者的气场,阴沉骇人,薄唇轻抿着看向唐璇思,语气森然的问道:“唐大小姐有意议吗?”
唐景深立刻心领神会的点头应道:“小公爷说得是,案子要紧,案子要紧!”
唐璇知则是给了墨离一个感激的眼神,虽说他平日里对她总是偏执的多,但是关键时刻他却又总是能照顾到她的情绪与处境,让她常常产生一种矛盾的错觉。
顾宁虽然气唐璇思的口无遮拦,但是看着她惨白的小脸,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上前一步扶起她,压低声音叮嘱道:“思思,莫要再胡言乱语,万一惹恼了锦衣卫,到时候你父亲都救不了你!”
唐璇思紧紧的攥紧双手,指尖陷进了掌心都未察觉到疼,只是低垂下阴狠的眉眼,故作乖顺的点了点头,颤声道:“母亲,妹妹,是我关心则乱了!”
顾宁拍了拍唐璇思的小手,转头看向唐璇知,眼眶微红着,哽咽道:“知知,回来就好了!”
墨离刚才还阴沉的脸色,在唐璇知感激的目光下,顿时喜笑颜开,得意洋洋的拉过缰绳,带着人,策马离开了。
唐景深看墨离离开,赶紧站起身,急声道:“还不快进府!”
唐璇知的玉华院内,唐璇知正泡在浴池内,搓洗着身体,珍珠拿起一旁的桂花胰子一边帮唐璇知打上,一边眼泪汪汪的哽咽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没保护好小姐!”
唐璇知不由展唇笑安慰道:“瞎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又没怎么样,别瞎想了啊?”
珍珠紧咬着唇瓣,看着唐璇知雪白脖颈上青紫的痕迹,眼泪顺着小脸簌簌而落,泪雨婆娑的说道:“小姐,您还说您没什么……”
“到底是哪个贼人,竟胆敢当街掳走小姐您啊?”
唐璇知立刻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好了,以后这件事别再提了。”
珍珠抬起手臂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连连点头应道:“是,小姐!”
这时外面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珍珠立刻迎了出去,福身喊道:“夫人,您来了!”
顾宁点点头,问道:“知知在洗漱室吗?”
珍珠抬头看了眼洗漱室,迟疑道:“是的,夫人!”
顾宁直接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唐璇知身边,在看到她脖颈上的青紫痕迹,泪珠一下子在眼眶里蓄了起来,颤声道:“知知,你受苦了!”
唐璇知回身笑道:“母亲,您说什么?”
在看到顾宁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脖颈上时,不由抬起手,用劲的再次捏出了一个红痕,笑道:“母亲,你也知道的,平日里我最是喜洁,昨夜在锦衣卫衙门,我总觉得那边不太干净,所以搓洗的时候就用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