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那桃花正艳,芳香迷醉了头脑;或是那烛火太过耀眼,温暖了迷蒙的双眼,又或是,这如梦似幻的初春时节,美的那样缥缈虚无,让人惋惜,若不在此经历一段奇缘,实在有负良辰美景。
思熙被凌予墨泰山压顶一般的气息淹没,几乎难以喘息,她伸手去推他,想要躲离他远一些。
凌予墨忽然两只手钳住思熙的手腕按在桌面上,将思熙禁锢在自己身下,一双眸子充满欲望和想念。
“凌哥哥,别这样,我不是你的良缘”思熙撇开脸,艰难的说。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我的良缘?”凌予墨吐出一句极低的话,忽然俯下脸,随着思熙的动作将脸偏向一侧,温润的唇重新准确无误的吻在她的唇上,重重的、稳稳的,又温柔的不留一丝余地。
思熙紧紧的闭上眼睛,唇边传来的一抹清凉直击她的心房,思熙神思漂浮,心也随着男子的动作起起伏伏。
思熙紧紧的闭着嘴巴,使劲的想要忽略唇上的炙热与清凉,她在脑海中拼命的想,是梦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面前的人是谁啊,这是她幼时最崇拜的神明,似乎有他在,上天入地都无所不能的神明;这是她高山仰止的凌哥哥,这世界上,最优秀的女子也配不上的凌哥哥。
他那样温润,那样美好,美好到她只敢远远的看着,只敢像妹妹一样隐匿于他的羽翼之下,却从不敢生出任何旖旎的凌哥哥,他那样的人,即便只是想想,想要与他共度一生,都是对他的亵渎。
而自己呢,思熙想,我是谁?哦,对,我只是一介草民,还是诈死还生的朝廷钦犯,是已婚生子的原靖湘王妃,我一介小小女子,从前在他还只是将军的时候,尚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现在又凭什么可以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俯视江山,袖手天下呢?
思熙猛的回神,手上用力,倏地推开凌予墨,狼狈的站起来低着头向外面走去,匆匆的说
“凌哥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熙儿先回去了”
凌予墨沉醉在女子的软香温存中,不防思熙突然的动作,被思熙推开猛的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他有一瞬间呆滞,愣愣的看着女子向外面走的狼狈身影,忽然伸手拉住思熙。
“熙儿,你在逃避什么?”凌予墨将女子带到身前,紧紧的攥住女子的眼眸问。
“凌哥哥,熙儿不是可以和你并肩看天下的女人,我。。。没有资格”思熙不敢看凌予墨的眼睛,低下头。
“不要逃避”凌予墨将思熙的头轻轻的抬起“熙儿,你心中,当真一点都没有我的影子吗?我不信”
“凌哥哥,你在我心中,就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即的大山,虽然近在手边,可是于我,却是遥不可及的高度,思熙不配”思熙认真的说。
“傻丫头,山再高又怎样呢?再高的山也是在你的脚下,也只在你的脚下,只要你低头,就可以看到我”凌予墨的眸中有化不开的柔情,紧紧的裹着思熙,让思熙避无可避。
“凌哥哥,或许你只是想要报恩呢,你觉得父亲与你有恩,从小照顾我,只是想要报恩而已,世界上美好的女子那么多,凌哥哥,给他们一个机会,你就知道,你喜欢的女人其实根本不是我,而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通,最不值得你等待的女人”思熙心痛的说。
这么多年,她将自己的想法藏在心中,许是今日的月光太过明亮,又或许思熙怕了,她担心凌予墨真的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接纳其他的女子,就这样孤独一生。
而他,值得一句真心的话,不是他不够好,不是他不如昀然。
而是,她,才是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傻丫头,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凌予墨突然就看懂了思熙的自卑和脆弱,心疼的揉了揉女子的秀发。
“世界上的女子再好又怎样,任何人都不是你”
凌予墨突然将唇靠近思熙的耳边,轻声说“熙儿,你才是我此生都不会改变的,心爱的女人”
思熙的脸颊唰的一下,瞬间爆红。
“我不是”思熙迅速撇开头,使劲压住狂跳的心,故意冷冷的说。
凌予墨看着思熙透红的小脸,听着那样剧烈的心跳,笑容漫开,越漫越大,明媚的笑了。
“嗯,你不是”凌予墨笑着靠近思熙,声音沙哑的低声说“丫头,你的心跳好快”
思熙的脸更红了,她伸手捂住胸口,恨恨的瞪了凌予墨一眼,扭头就走,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说“亏我还担心你找不到太子妃,你这个样子,什么样的女孩子骗不到手”
凌予墨听到思熙自顾自的话语,笑的更加愉悦了。
他忽然走上前,将思熙打横抱起,拉开了书房的门。
思熙低呼一声,又急又气,慌忙环视了一圈,压低声音说“你疯啦,快放我下来”
凌予墨看着思熙的模样,低低的笑了起来。
思熙趴在凌予墨胸膛前,听着男子低低的声音响起,胸膛起伏间都充满了愉悦。
凌予墨靠近思熙的耳边,轻声问“丫头,我将你骗到手了吗?”
说罢,便大踏步的走出房门。
思熙听见庭院中一片抽气声,死死的闭住眼睛,将头埋在凌予墨的胸膛间,用自己宽大的衣袖盖住脸颊。
凌予墨看着龟缩起来的女子,双手松开了少许。
思熙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从凌予墨的怀中漏下去了,赶忙伸出两只手搂住凌予墨的脖颈,顺势将头埋在凌予墨的脖颈间。
女子若有若无的呼吸喷在颈间,暖暖的脸颊在脖颈上蹭来蹭去,凌予墨心情大好,紧紧的搂住女子,畅快的笑了起来,不出片刻,便走到了自己的卧房。
进门前,凌予墨笑着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让暗五将太子妃的东西搬来我的卧房,从今日起,太子妃宿在本宫卧房”
思熙听闻凌予墨的话,头仍埋在凌予墨颈间,不敢抬起,只是用手狠狠的掐了凌予墨的后背一下,女子仍觉不解气,随后又用衣袖挡住脸颊,狠狠的张开嘴巴,对着凌予墨的脖颈便咬了下去。
凌予墨吃痛,嘶了一声。
“丫头,明日若顶着这一口牙印出门,我倒无所谓,只是不知你会不会羞”凌予墨笑着看向怀中锁起来的女人。
思熙慌忙松了口,唇齿间,已然充满了血腥味道。
思熙害怕了,也顾不得脸面,慌忙抬头去看,果见凌予墨的脖颈间有一排深深的压印在一丝丝的往外渗着血丝。
她自知自己刚刚下嘴太狠,失了轻重,慌忙从怀中取出手帕捂住伤口,急急抬头望向凌予墨
“对不起凌哥哥,我。。。没想到咬的这样重”
“哎呀,好疼啊”凌予墨看着思熙焦急的眸子,忍着笑故意说。
“啊。。。那怎么办,快,请太医包扎一下”思熙怕了,焦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