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在驾校里配合校方安排好去各大车站接站的车队。
贺禹君亲自驾驶一辆七座的SUV,载着领导,带领去机场接机的车队发往学校。
从驾校去机场要从学校的方向经过,所以接机的队伍在学校里等着的。
嘟、嘟……
轻踩下油门,仪表盘上的安全警报响个不停。
“您系好安全带。”侧头提醒了一下副驾室的某领导。
“啊?哦、哦。”
领导精神状态不佳,好像智商也不怎么在线。手拉着安全带,张大一对二筒骨碌碌瞅着贺禹君,还咽了咽口水。
给贺禹君整得一身鸡皮疙瘩。一脚踩下刹车,给领导吓得一声嚎:“哎呀,小点儿心。”
这刚起步呢,五马的行驶速度刹个车,您给吓出猪嚎?
贺禹君隐忍的“哦”了一声,伸手抓着领导的安全带,“我帮您系。”
“等等等会儿。”领导拒绝了他,实在忍不住要确认一下,“你考驾照了啊?”
泥牛。怕这呢?
“您坐好。”贺禹君麻溜拿起车上的驾驶证,给领导过了目,“我十二岁就能当教练了。”
虽然爸妈有钱,但程晨为了跟贺达南较劲,绝不给贺禹君一毛钱现金。渣爹为了拿捏忤逆的儿子,拿钱那都得付出代价的。
为了挣零花钱,可没少被贺渣男压榨劳动力。不爱在室内端茶倒水、整理文件,就只能在教练场上摸车看点,早就摸熟了方向盘。18岁一到,立即拿了驾照。
“那,咱还是慢点儿、稳点儿。”
领导不知是在点头还是在颤抖,哆哆嗦嗦把安全带扣塞进了槽。
怂。鄙视一晃而过,怕这圆润的领导莫不是有点儿什么高血压,还是照顾着点儿吧。
咧嘴答应道:“嗯,您放心,我很稳的。”
出了驾校,一路静悄悄。平安通过了学府路路口,听得领导神清气爽的夸奖道:“小伙计,车开得是不错。”
“呵。我们君安驾校车多教练好,培训驾驶员的技术过硬。”
浅浅打个广告,招生的提成优厚。
问正事,“有高中部的同学去机场接机吗?”
“没有。高中部的同学周末到会场上接触接触就行了。”
“既然是中学部对接,怎么不派几个代表去接机呢?接机很有意义的,国外来的同学一落地就接触到的人,肯定印象深刻……”
贺禹君装作漫不经心的嘀咕着。领导听得二筒一亮,“说得是啊!我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安排!”
“您别打电话了,一会儿我把车开到高中部去接人。高中部我熟。”
“哎,也好。”领导放弃了掏手机,又不吝赞美的冲贺禹君笑了笑,“挺不错啊,小伙计。一会儿先让我下车,我得回大学部安排一下。”
车开到青云楼下,贺禹君飞奔上三楼,去办公室跟几个班主任说明了情况。
“那咱一个班去一个吧?”二班的与一班的商量。
“我去叫花艾卿。”
贺禹君冲着屈才,话没说完就踮起脚转过身了。
“哎,你不是我们班的啊?”
“我负责的车队!”
声儿已经出门去了。
屈才拿起手机,给十一班的去了个电话。
科任老师正在上课,贺禹君去了前门,在门外礼貌的示意,请老师出来说明了情况,由老师去将花艾卿叫出了教室。
在楼梯口小声跟大家说明了情况,贺禹君带着四个同学静悄悄下楼去了。
办公室里热闹起来。
“啧!毕竟是大集团的少爷,办点儿事情有模有样的。”二班的惊赞,“屈老师,那让你头疼的太子爷,好像改邪归正了啊?”
“我偶然听到同学们讨论,好像是爱情的力量啊?”一班的旁敲侧击。
“就那点儿事,都是过来人,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屈才表示心知肚明即可。
“呵呵,年轻人啊。”
“我说最近屈才人怎么不头疼了,是这病根得救了啊?”
“哈哈哈……”
将花艾卿请入副驾室,帮她系好安全带。她羞羞怯怯的看了看他,安静得像个布娃娃。红苹果脸的布娃娃,绣着月牙儿眼和月牙儿嘴。
直起身,搓了搓手,再乐呵呵看了她一眼,像是绑了个媳妇儿要回家似的,真恨不得能往她脸上吧唧一口。
慢抬离合,轻踩油门,出发!
“贺禹君,你就考了驾照了啊?”
后排的同学发出和领导差不多的疑问,但不是担心,是小心翼翼的羡慕。
后视镜里一看,几人左顾右盼,都显得有些局促。
“嗯。放心坐好吧,来的时候大学部的领导还夸我车开得好呢。”
贺禹君半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后视镜里照出几个忐忑的笑。
从高一时起,大家同班同学都还认不完的时候,就听闻了贺禹君的赫赫威名。对他生出一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畏惧感,可不是这突然而然的打趣可以抚平的。
到了大学部,车队已经准备好出发了。领导过来让几个同学就听贺禹君的安排。
车队缓缓行驶在学府路上,花艾卿张望着车窗外,车里静得出奇。
打开精心准备的音乐夹,把声音调到了十分轻柔的程度,让大喇叭来诉说他的心里话。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我可以等在这路口,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任什么都可以直来直去,除了对她的小心思,只敢藏在心里,放在眼睛里。
每到歌词诉出心思的时候,总忍不住偷偷看她一眼。可她闭上了眼睛,很享受的模样。不知藏在歌曲里的小心思她能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