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成王之疯批道君狠狠爱》
这正是原著的名字!
芙蕖竟然也是穿越过来的。
家人啊!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他真的遇见心软的神——老乡就是坠吊的!
*
昆吾峰好几年没有收过弟子,房间剩余较多。
芙蕖将他送进预先安排好的房间后,又叫来医修替他和小帝江诊断。
“这鞭上没毒,只是皮外伤而已,抹些灵药就好了。”医修为戎铃枝和小帝江下了统一的诊断,临走前还摸了摸小帝江的翅膀,“这小妖宠倒是挺奇怪的。”
待人一离开,芙蕖赶紧将屋门关得严严实实,转身对趴在床上的少年说:“我真是无语了,西海难赊写的什么垃圾。妈的,攻(褚岫)写的跟个弱智一样,气得我砸了一个手机。这还不够,竟然猝死穿越进来了。”
戎铃枝默默举手:“我也是。”
看来两人都是“褚岫”文学的受害者,不过显然他的处境要更糟糕一点。
芙蕖双手抱臂,静静观察着趴在床上的戎铃枝,啧啧两声,目光变得意味不明。
少年后背有伤,略经处理后需要透气,便在中衣上掏了个洞,整片肌肤都裸露出来,瓷白如玉。
五官原本便精致灵巧,此刻略带愁容与病色倒更为他的美增添了几分稠丽,神采怏怏的,人也怏怏的。
“要我说,这褚岫也真是狗目不识明珠,你这般漂亮也能辜负欺凌?啧,要我是男人,定会疼你宠你捧在手心里。”
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芙蕖看到这样的少年,也会心生怜爱,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停停停,说的我直泛恶心。”戎铃枝一想到褚岫那个神经病疼他宠他的模样,脑袋便嗡嗡的,狠狠地yue了一口。
芙蕖轻轻地叹息一声:“行吧,你先休息。等晚上我再来找你,咱们俩好好地彻夜长谈,我可是有太多话想说了。”
“行,记得给我带点东西吃。”
……
芙蕖走后不久,戎铃枝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又回忆起原主被困在褚岫身边的场景,阴暗、逼仄,似乎连窗户外的蓝天都是漆黑灰暗的。
他梦见,重生前褚岫捅入他心脏的匕首,梦见受伤的小帝江以及因他而死的芙蕖。
褚岫刀尖沾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就像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他说:“逃吧,即使你逃到别的世界,我也会找到你。”
而他似乎被这个恶魔逼得崩溃,满脸泪水地呼救。
“救命!”
戎铃枝猛地睁开了眼睛。
所有恐怖的场景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静谧温馨的内室,屋外的夕阳灿烂,洒落时犹如碎金琼玉。
屋内燃着沁人心脾的香,清新如嗅见三月群花,让他的精神略微缓和了些。
他应是趴着睡了很久,肩膀和脊背都有些麻木。
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同系统道:“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之前想的事应提前些了。”
什么事,两人都心知肚明。
系统艰难道:“宿主,我劝你还是早死了这条心吧。你知道戮渊有多危险嘛,那可不比中原门派,里面到处是烧杀抢掠,你一个凡人贸然冲进去就是找死嘛。”
“我并不准备去戮渊,我改主意了。”少年的神色沉了些,桃花眸中波光沉浮,“我要在中原找到一个魔修,让他教我修魔。”
系统哽住,说:“中原?十三年前正道镇压魔修,中原地区的魔修皆被屠戮殆尽,你上哪去找啊。”
“有一个人。”戎铃枝微垂眼睫,轻飘飘道,“江弃。”
他知晓原著的前半部分剧情,想起了这个中提起次数很多的魔修。
他是戮渊六神王中,秦都王的私生子。此刻戮渊内乱,秦都王二嫡子夺位,将他赶至中原地界。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江弃正躲在青阳宗南端的琼野疗伤。
“宿主,你疯了吧?”提起这个名字,就算是系统也不免震颤,“你没看过原著后半截吧……他可是里最大的反派,比褚岫还要疯批变态。褚岫和他斗了整整十年,才勉强打败他。你招惹他,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原书里,他将魔修到了极致,冷漠不近人情,暴戾阴狠,一出手便是满天血雾,尸横遍野。
“什么?这本书里还有这么牛逼的人物。”
戎铃枝一听,这个江弃竟然能把褚岫打成孙子?
顿时来了兴趣。
他舔了舔唇,桃花眼弯弯:“只要和褚岫合不来,那便是我的朋友。我倒要看看,这个江弃到底是个多可怕的人物。”
就这么决定了。
系统担心他的小命,继续泼他冷水,“宿主,你现在不能出青阳宗,外面都是褚岫布下的天罗地网,你出去会没命的。”
对于这个,戎铃枝也早有思量。
“看来,只能去求求封眠了。”
如果封眠愿意给他渡点真气的话,这事说不定就好办了。
只是……戎铃枝轻微挪动了一下屁股,便牵连到了背上的伤口,顿时疼得他嗷呜一声,像只小狗一样叫出来。
他顿时歇菜,“算了,等我养好了伤再去浮玉峰吧。”
少年用下巴枕着手臂,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了同封眠的交易。
如今秘境试炼已经结束,按理说他晚上应该前去浮玉峰的,不过……他伤成这样,不去好像也并不过分?
只是不清楚,那位封道君原本便生他的气,此刻见不到他会不会更生气?
“唉。”
少年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愈发困倦起来,连带着意识也越来越沉。
算了,纠结无用……
*
清冷的月光落下,似是被风吹拂着送入庭院中。廊下月影点点,有清澈的光落在窗边桌案,水银般缓缓流动,衬得一室静谧。
只能听见少年轻微的呼吸声。
有人推开内室的小门,素白的道袍随着脚步摆动,落在月光中映出水一般的莹光。
男人的目光落在榻上的少年身上,眉目冷淡,浑身疏离到了极点。
脸部半明半暗,看不清神色。
直至到了榻前,才屈尊降贵般颔首,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脊背上,声音克制着冷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