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眉头紧锁,表情很不好,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傅老爷子这病来得蹊跷,我也无能为力。”
慕时川脸色一下白了。
满屋子的人悲悸痛哭。
“如果能找到神医清酒,或许傅老爷子还有救。”常寿又说道。
神医清酒,可生死人肉白骨,听说哪怕是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她也能把人拉回来。
“你这话还不如不说呢!”二爷傅利名忍不住说道,谁都知道神医清酒很厉害,可是请到她比登天还难!
傅景琛这小子,就算有能耐请常寿过来又如何,还是没办法救治傅老爷子。
“常寿。”
傅景琛开口:“用你毕生所学,先保住老爷子的命,清酒,我会给你找来!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没事!”
常寿颔首:“我会尽力。”
但是,傅老爷子已经油尽灯枯,以他的医术,也撑不了多久,必须要尽快找到清酒才可以!
“你能把神医清酒找来?傅景琛,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傅利名冷笑:“我们都请不来的人,你能请来?你别找借口留在傅家,你就是想等着老爷子没了,好争家产是不是?”
话音刚落下——
“大爷!二爷!三少爷!”
佣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外面来了一个女人,声称是神医清酒,受三少爷所托,前来给老爷子治病。”
话音落下,满屋寂静。
傅利名两兄弟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们刚刚才说,傅景琛不可能请来神医清酒,结果人家就来了。
可傅景琛从小流放海城,哪里能接触到黑客联盟的人,请来神医清酒。
还是说,傅景琛也没有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见傅景琛已经大步出了门,他们连忙跟上。
……
傅家门外。
女人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穿得也宽宽松松,笔直着站在门口,气质温冷。
傅景琛几步走到她面前,视线落在她身上:“神医清酒?”
一个小姑娘?
时九念点点头,有些心虚,但她戴着假发,戴着面纱,还易容了,傅景琛应该是认不她的。
傅景琛没有说废话,直接伸手,隔着衣服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傅老爷子的房间里拽!
“站住!”
傅利名两兄弟匆忙赶过来,看到傅景琛拉着时九念往里走,拦在他们面前:“傅景琛,你怎么能随便拉人进去呢?她很有可能是冒牌货!”
“就是,你随便找一个小丫头过来,就说是神医清酒,你当我们是傻子呢?”
“还是说,你看老爷子不行了,故意找来一个冒牌货,博一个好名声,想借机争家产?”
他们身为长辈请不来神医清酒,最后被傅景琛一个晚辈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慕时川和傅火连忙想拉开两人,傅景琛脚步却未停,径直朝他们走过去,在距离两人还有半米距离时,一脚把两人踹得摔倒在地,然后,面不改色的踩着他们的身体,走了过去。
他走得很快,时九念被他带着,也只能踩了上去。
脚感,有些爽。
“傅火,把他们扔到湖里,冷静冷静。”
傅景琛已经拉着时九念走远了,声音传来,傅火连忙道:“是。”
“傅景琛,你敢——啊!”
慕时川从两人脸上踩了过去,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语气却森冷:“你们两个,最好祈祷老爷子没事,他要是有事儿,你们也活不了。”
……
傅景琛和时九念刚赶到傅老爷子的房间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悲悸的哭喊声,两人皆是心头一紧,赶紧进去。
满屋子的人跪了一地,躺在床上的傅老爷子,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人,没了。
“三少,我们尽力了,但老爷子他……您节哀。”常寿难受的闭上眼。
此话一出,悲痛的哭声更大。
时九念感受到傅景琛放在她手臂的手,猛地攥紧!
疼得她脸白了一下,她面色不善的朝着常寿望去,“人好端端的活着,节什么哀?你是医生还是阎王。”
常寿这才发现时九念的存在。
面前的女孩,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星眸,她连人都没看呢,居然说傅老爷子还活着?
刚才佣人说,神医清酒来了,傅景琛出去接人,难道眼前的小姑娘,就是神医清酒?!
他震惊不已,神医清酒,竟然是个小丫头。
傅景琛猛地看向时九念,一双眸子死死锁住她,他压制住浑身暴躁疯狂的气息: “清酒是吗?大家称你神医,医死人肉白骨,你最好也真有这个本事。只要你把人治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治不好——”
他神色骤然冷下去,语气冷厉,带着恨意:“这个门,你出不去!”
“傅三少,你这恐怕不是求人的态度。”
时九念淡淡看了他一眼,到底救人最重要,也没和他计较,走到床前,查看傅老爷子的情况。傅景琛紧随其后,目光沉沉的落在时九念身上,防止她耍花招。
她要是敢玩阴的,他会扭断她的脖子。
时九念替傅老爷子把完脉,轻呼了口气,还好来得及时,再耽误一会儿,就真的不行了。
她拿出银针带,看了眼一旁的常寿,淡淡道:“医生是吧?过来,给我打下手。”
常寿是京城第一名医,谁看到了不是恭恭敬敬的,现在时九念居然说让他给她打下手。
但是,常寿没有任何不满,态度还有些讨好。
能给神医清酒打下手,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把他扶起来,衣服脱了。”
“好。”
常寿连忙按照她说的做。
时九念取出银针,扎在傅老爷子的百会穴上。
她不急不躁,又快又准,整体动作行云流水,常寿看得热血沸腾,激动万分。
不愧是神医清酒!
这套针法,够他学几年的。
“哎,这两个穴位不能一起扎。”看着时九念下的穴位不对劲,常寿连忙出声,时九念神色淡淡,利落的扎了下去!
“哎,你——”
他声音,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