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已经黑了,可左言依旧可以凭着隐约可见的身形,知道是谁来了。
金熙若走到床前,一股脑钻进被窝中,窝在他怀中,舒服的眯上了眼睛,低声道:“我好想你,每天都好想你。”
简单的情话,往往最能打动人心,左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冲动,翻身而上。
一时间被浪翻滚,床榻摇曳,月亮似乎都羞红了脸,躲进云层之中。
......
一个小时之后,金熙若四肢无力,浑身瘫软的趴在左言身上。
似乎不敢相信刚才经历了什么,又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感受着身下又有异动,她急忙制止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金老师,我的课时费一点都没交,不想要吗?”左言取笑道。
“啊,我嘴皮子都磨破了,你居然还没交?”
左言抚着金熙若的鲜嫩红唇,提议道:“这里?”
“这也行?”
“嗯!”左言肯定道
金熙若拖着疲惫的身躯,只得缩进被窝。
在他的指导下,换了一种方式讲课。
云收雨歇后,金熙若收走了左言的床单,又给他重新铺了一床,离开了房间。
虽然光线昏暗,可左言仍旧看到了那抹刺眼的殷红色。
......
第二天一早,左言才刚起床,就看见奉成允已经在准备早餐了,但金熙若似乎是累坏了,还在沉睡。
“洗漱用品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洗洗过来吃早饭了。”奉成允道。
等左言洗漱完,坐在餐桌旁,却发现金熙若打着哈欠走出了卧室。
奉成允看到女儿一脸倦容,急忙走过去道:“小熙你怎么了,是昨天受惊了吗?”
“啊,昨天受什么精,没有没有,我没有受到。”金熙若一脸慌乱,急忙解释道。
“咦,你嗓子怎么有点哑了?”奉成云疑惑道。
金熙若眼睛朝着左言瞥了一眼,心中有些气闷,要不是这坏学生老是拖欠课时费,她能到这个地步嘛。
只会蛮牛冲撞,一点也不心疼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她想起昨晚先是苦口婆心,然后朗朗上口,张口结舌,口若悬河,最后想要脱口而出,却只能三缄其口。
“没事,没事,喝鲜榨牛奶喝的,过两天就好了。”
“鲜榨牛奶?”
“啊,开玩笑的,妈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金熙若知道自己失言,只得使起了小性子。
“那好,妈一会有事还要出门,你回头带左言去村里逛逛,问问是不是哪一家的姑娘让他朝思暮想,大老远从提尔市跑来的。”奉成允取笑道。
等到奉成允走后,看到金熙若吃瘪的模样,左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都怪你。”
金熙若掐着他腰间软肉撒娇道。
左言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静谧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孔元在门口大喊道:“熙若,奉阿姨跟人起了争执,你快去看看吧!”
“出了什么事?”金熙若立刻起身,走到门口问道。
“还不是因为鼍神的事情,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要祭神。”孔元抱怨道。
......
虽然孔元说的不清不楚,但左言基本听明白了意思.
原来在芒洲岛的南边有一座环形山脉,在中央有一片大湖,名为天镜湖,一直连接到海边。
在湖边有五个世代生活的村落,其中巴夷村就是其中一座。
靠山吃山,靠湖吃湖,湖边的村落,不仅可以去海边捕海鱼,还可以去天镜湖中捕捞淡水鱼。
极大丰富了村民们鱼获。
但故老相传在湖中住着一位鼍神,每年八月都要去海中采集一些血珊瑚,扔到天镜湖中给鼍神享用。
“血珊瑚?”左言对这个词有种莫名的熟悉。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证实,反而问了一个跟血珊瑚不相干的问题。
“为什么是八月?”
“舅舅,你是不知道,八月是海里鱼类洄游去天镜湖产卵的日子,所以要祈求鼍神不要捣乱,让这些鱼类多产些卵,这样明年的天镜湖才会有更多鱼获。”孔元解释道。
好嘛,这一口一个舅舅,叫的还真是亲热,这要是对金熙若没想法,他都不信。
这回轮到金熙若在一旁偷笑了。
“之前妈妈就是因为去海里采集血珊瑚,才遇上了暴风雨,差点回不来了。”金熙若补充道。
这回左言终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捋清楚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吧!”左言说道。
......
在天镜湖的东南边有一处专门为鼍神建造的神庙大殿的后堂内,此时正坐着十几个人,外面还有不少年轻小伙在偷听。
坐着的人基本都是些中老年男人,其中有一位熟美女子,虽然衣着朴素,看起来却与众人格格不入。
而且看场间情况,似乎已经争论很久了。
“黄村长,今年你巴夷村出师不利,这头捕的位子,可是要让出来了。”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说道。
他虽然对着黄村长说话,可眼睛却看着一旁的奉成允。
天镜湖每年到了鱼获期,会有一个村落,作为头捕,率先去湖中捕捞。
往常由于奉成允年年采摘血珊瑚,所以头捕的位置一直都是巴夷村的。
但今年奉成允失手了,所以其他村落的人自然不肯把头捕的位置让出来。
毕竟头次捕捞的鱼获太多了。
“李村长,这些年都是我巴夷村去采摘血珊瑚,就因为今年没采到,难道就要剥夺我们头捕的位置嘛?”黄村长反驳道。
“你巴夷村连今年的神祭都快耽搁了,还敢好意思提头捕,简直不要脸。”又一位瘦削的中年人说道。
“鼍神都是什么老传统了,为什么还要遵守,这些年就因为只有巴夷村可以采集血珊瑚,都被他们占了多少次便宜。”一位看起来有二十七八的年轻人说道。
“陈老弟,你刚接了靠山村的村长,所以不知道,好几十年前有一次,我们也没有给鼍神奉上血珊瑚,那一年,天降暴雨,天镜湖水位暴涨,造成内涝,把我们五个村子都淹了。”那位瘦削的村长道。
“真有这么玄乎?”陈瑞半信半疑道。
“可不是,这才是奉家在我们五个村子里地位这么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