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搁这个院子里聊的热火朝天呢,就听见东院那边,好像是后院,又好像是中院,吵的不可开交。
这就得说孟广文这个院子建的了。
孟广文这个院子,本来就不是一个正规的院子。
原先只不过是东院那个大院的西跨院而已,不过,后来,属于跨院的南边花园那边,被人搁开了一道墙,只留下了北边这边的原先的马棚和佣人房这边,被孟广文买了下来,重新盖了院墙和房子。
所以,孟广文这个院子,要比东院那个“正规”的四合院,要短许多。
别看南边是跟四合院是一齐的,可是北边,只能到东院的中院老贾家的北墙那。
弄得现在,东院那边要是在中院开个全院大会啥的,孟广文这个院子只能听见动静,就算趴墙头,也只是能看见老贾家的房顶。
“你们爷几个先聊着,我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杨柳听着东院热热闹闹的,一心想着去看看热闹。
“妈,走吧,我也陪你去。”
何雨水一听婆婆都带头了,连忙表示也去。
一旁的李保也一样向往。
“行,都跟我过去看看,不过,雨水啊,你得先换套衣服。看热闹不能穿法院的衣服啊,要是谁在找你办点啥事,你说你办还是不办。”
杨柳听见两个儿媳妇都要跟她过去,也乐的一起。
不过,还是提醒了何雨水一句。
“对,刚才要吃饭了,我就把换衣服这茬给忘了,等我一下啊,马上就好。”
何雨水听见杨柳说的,低下头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衣服还没换,急着忙着的,就换衣服去了。
“行啦,咱俩先过去吧,让雨水慢慢换。”
说着,杨柳拉着李保就过去东院了。
孟兆林抽着烟,看着杨柳带着李保过了小门,才小声的跟孟广文和孟广武俩人叨咕着。
“哎,你俩,怎么就不拦着你们的媳妇点呢,怎么哪有事哪到。”
“爸,你这话说的,我能管的住我媳妇?你咋不说你让你媳妇不去凑热闹呢。”
孟广文听他爸的话,白眼翻的多老高啊。
孟广武也是点头同意,不过没敢说话。
毕竟他媳妇还在换衣服,还没过去呢。这要是何雨水出来,听见他说话,那,回家就不用过了。
这时,何雨水也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爸,小文哥,小武,我先过去了哈,你们慢慢聊。”
说着,也搁小门出去了。
等何雨水走了,孟兆林才继续说道:
“你说你俩个完蛋玩意,连媳妇都管不住,完蛋。”
“爸,还不是随了你了。”
这时,小武来精神了,怼了回去。
“哼,懒的理你们。”
孟兆林一扭头,不去愁这俩瘪犊子玩意了。
“对了,爸,柱子哥这两天怎么没露面?动迁的事他不是也知道嘛,这么大的事,也没过来问一下?”
孟广文突然想起来了,何雨柱这两天都没露面啊。
按理说,就算他家再不上心,可是自己回来都准备拆迁的谈判了,那他家怎么滴都应该出个人啊。
“你大清叔前两天住院了,你柱子哥今天有个包席的,主家讲究,昨天就预备了垫席饭,小成一个人忙不过来,柱子只能也伸手帮着忙乎了。”
孟兆林转过头来,对着孟广文解释的说着。
孟广武这时也解释了一句:
“我老丈人他家的房子,让小水帮着办了,看咱家怎么定的,咱家要搬,他家就搬,到时候,还跟咱家做邻居。要是咱家不搬,他家也就不搬了。”
“嚯,他家可是够省事的了。对了,大清叔啥病啊,住院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呢,我好去看看啊。”
孟广文听见他爹和他弟弟说的,感慨了一句,又赶忙问道。
“没啥病,就是前两天下厨,也不知道咋滴了,心血来潮,非要掂锅,这下倒好,直接给腰闪了,去我那了。我给留院养几天,省着老头出来闲不住,再养不好。知道你忙,就没告诉你,都去我那了,还能差你去看啊。”
孟广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孟广文却一脸嫌弃的说着:
“你可得了,这是摩托买完了,不差钱了呗。也不知道谁易忠海老伴走的时候,上杆子让我还垫上的随礼钱的。”
“对啊,摩托买完了,不差钱,你能咋滴吧。”
孟广武一脸得瑟的跟他哥说着。
“能咋滴?不能咋滴,不就是小时候的付出喂了狗嘛,还能咋滴。”
孟广文装作一脸失落的样子说着。
“汪,汪汪。”
孟兆林一巴掌就糊过来了,对着学狗叫的孟广武说道:
“你有点正行,跟你哥怎么啥都学呢,这股贱样,还真是亲兄弟。”
“那可不是亲兄弟嘛,等等,什么叫跟我学的,还贱样。老头,你给我解释明白。”
孟广文不干了。
“没大没小的,管你爹叫老头?小兔崽子,还反了你呢。”
孟兆林也没在意,都是开玩笑的磨牙,享受一下,也不是不行。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说了,你们是亲爷俩行了吧,我是捡来的,我的贱样不知道跟谁学的。”
孟广文无奈的说着。
“行啦,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都快50了,也不安稳。对了,小武啊,你老丈人77还是78了?”
孟兆林抽了口烟,换了个话题。
“嗯,周岁还差几个月就78了,12年出生的。”
孟广武想了下,才说道。
孟兆林感慨了一句。
“唉,日子过得真快啊,老何都78了,也是,岁月不饶人啊。对了,小成还没搞对象呢?”
“唉,别提了。”
孟广武跟他爹学的,也叹了口气,才说道:
“小水跟我说,她嫂子给小成这两年介绍了不下10个,小成都是没看好。现在小成一天天的就是围着炉台转悠,出去了,也是摇哪的书店跑,就为了收集菜谱。早这么用功,想当初他上大学都不费劲。”
“人家那是专研厨艺,给他家的家传手艺发扬光大了。现在,就咱们这片,提起小成,谁不得夸一句,做菜的水准是大拿了。谁像你们哥俩,没有一个继承老子的手艺的。”
说着,孟兆林还瞪了孟广文和孟广武两兄弟。
“爸,你可别这么说,什么叫没继承你手艺,你看,家传的八极拳,你靠着它,现在成了教官还有总教练,对吧。而我呢,虽然不说全靠八极拳成了总教官吧,但至少,成总教官也跟它沾点边不是嘛。”
说到这,孟广文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
“你在看看小武,现在天天的,跟肉啊、骨头的,打交道,一看就是大活,骨肉不断的,这也算是继承了你在厨艺方面的手艺嘛。”
“你可拉倒吧,你这是哪来的歪理邪说,这叫厨艺?你给我整人肉做菜?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听见没。”
孟兆林本来听他大儿子说的,感觉还算有理,可是越听越下道,赶紧笑骂着。
孟广武在一旁,跟他爹开始掰扯了起来:
“爸,我哥说的有道理啊。爸,你看哈,过去,是不是学武的,都会几手医术,对吧。所以才叫医武不分家,对不对?然后呢,过去,当御厨的,是不是也得学几手药膳,那医厨也不分家,是不是?那,这么一说,医武厨,这仨,也就不分家了,所以,我现在虽然是个医生,但是,也算继承了你的厨艺,并且发扬光大了,没毛病啊。”
“对,没毛病。”
孟广文在一旁,乐的哟,不过,还是忍住了,捧了一句。
“去,两个小兔崽子,你俩都给我滚犊子,听见没。”
孟兆林笑骂了一句,就忍不住了,开始笑了起来。
爷仨乐一阵,才缓过来。
孟广文清了清嗓子,才问道:
“爸,最近院里有什么事么?怎么你们那个院今天这么热闹?”
孟兆林想了想,才摇了摇说道:
“没啥事啊,就是动迁的事,不过听这动静,应该不是动迁的事。要不是为了你这个院子,那伙人应该还不能这么早的过来这边谈动迁的事。”
孟广武插了一句:
“会不会是那伙人不守规矩,过来这个院,跟其他家的谈了?”
孟广文想了想,才说道:
“应该不会,既然那伙人都答应了,就不可能为了这个院子的几套房子,而得罪我,不值得。再说了,就算他们过来这个院子,越过了我爹那个房子,跟其他家谈动迁的事,也不是人家不守规矩,只能算他们不懂事了。真要这样的话,偏偏我还不好说什么。”
“说的就是,既然人家那么大老板,还想把整个南锣鼓巷的房子都收了,就不可能为了几间房子轻易的得罪人的。嗐,想那么多干嘛,等一会你妈他们回来了,不就知道了么。”
孟兆林淡淡的说着。
“爸,听这动静,一时半会儿的,也结束不了,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孟广武的提议,孟广文其实挺动心的。
他都好久没参与大院的八卦了。
“爸,走,吃完饭,动弹动弹,一起过去凑个热闹。”
说着,孟广文就拉起了一旁还不愿过去的孟兆林,就要往东院走去。
不过,孟广文突然回过头,对着准备跟他们一起去的警卫员说道:
“你去也行,去把你的军装换了,再过去。去了,别喊我首长,叫,叫。。。。”
一时间,孟广文也不知道该让警卫员叫什么了。
“是,教官。”
警卫一个立正,喊了一声教官,就跑去西厢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