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这件事发酵之后,南锣鼓巷孟广文的号也算立住了。南锣鼓巷的人都知道孟广文,跟孟广文的关系都还不错,没人会挑事儿。而其他地方的人,自己地方都没立住呢,哪有时间管其他的。
就这样,孟广文消停的上了一个学期。那感觉真是不错。
55年,公私合营开始了,孟兆林和杨柳正式成为光荣的国家工人。伴随着大量的退伍军人转业,轧钢厂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扩招。
孟兆林和杨柳所在的锻工食堂,再一次的成为新手食堂,伴随着郭嘉工级的试运行,孟兆林定为7级炊事员,工资调整为41块半,再加上班长补贴,43块5。而杨柳呢,被定为9级炊事员的她,工资降为31块钱。
是的,在工级还没调整之前,第二版人民币就从3月1日开始正式发行了,值得一提的就是当时发行的时候,没有10元面值的,最大才到5元。
当时兑换旧钞的时候,孟兆林天天中午做完饭就借保卫科的自行车去银行兑换,连换了一个星期才完事。
当时孟广文还问过他爹家里有这么多钱么?他爹直接来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别打听就给糊弄过去了,后来杨柳看孟广文实在好奇,才解释说他爹怕不安全,钱总共也没多少,这还得算上何大清寄过来的钱,但是怕被偷,所以就一天换点,一天换点,安全。
就那阵子,孟广文从4月开始墨迹孟兆林和杨柳,墨迹到了7月份他放假,就为了能让他俩买个自行车,不是孟广文自己骑,是让两口子骑,上下班能省点时间。
8月份,两口子终于吐口了,一家子去了新开没几年的地安门百货公司,挑选来挑选去,最终买了辆上海产的永久28自行车。
别被误导了,58年之前,北京的自行车存有量超过了十万辆。尤其是55年,自行车倾销,就比如孟广文他家买的这辆永久28,还算贵点,才138,算上上牌的钱1块5,不到140块,价钱是63年64年最贵的时候的四分之一。
就这样,11月份发工资,定级为9级炊事员的何雨柱攒够了钱,买了一辆26的自行车,赶上了最后一波不要票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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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3年过去了,这几年已然开始全民凭票时代,大院里因为轧钢厂的工人居多,各家过的还算平和。
不过,这不算孟广文家对面屋的闫埠贵家,虽然闫埠贵也定级了,今年才定成小学9级教员,工资32块,可是别忘了他家还有18的闫解成、9岁的闫解放、5岁的闫解旷和3岁的闫解娣4个孩子啊,本来闫埠贵从56年开始凭票之后,定量照比其他家工人来说,就少,现在孩子一多,不抠上哪找补去?这下,尤其这两年,闫老扣之名,逐渐叫响。
“孟广文,你还躺着,让你去给柱子收拾屋子,你还搁着躺着,是不是总也没收拾你的病啊?”
树荫下,躺在老爹前两年弄回来的躺椅上乘凉的孟广文听到老妈暴躁的动静,立马就站起来了,讨好的回过身,对着老妈笑嘻嘻的说道:
“麻麻~~~~人家跟柱子哥都收拾好了,就等柱子哥出来,人家就和柱子去泡澡去了,到时候肯定给柱子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明天相亲的时候肯定让人眼前一亮。”
“死孩子跟谁学的,就没有个好动静。”
老妈看着耍贱的孟关文,嫌弃的说着。
“你正经点,一会洗澡的时候,好好的让搓澡师傅给他搓搓,一天天的造的油了麻花的,这回要是相对眼了,也算有人给他收拾了,我也能省点事了。对了,你在高中有没有看对眼儿的,遇到合适的就先处着,等毕业了就领证,省着叫人领跑了。”
“妈,我才16,距离领证,还有4年,现在说这些合适嘛?还是先可柱子哥来吧。让他早点结婚,生个大胖小子,你也能少惦记我点。”
孟广文相当于无语,上辈子就被催婚,现在重生了,从16开始催合适嘛。
“师娘”
正说着话呢,何雨柱从中院过来了。
“师娘,我和小文去泡澡去了哈,师父带着小武已经在胡同口等着了,我们先走了啊。”
“去吧,收拾立正点,一会我也带着雨水去洗澡,你就不用惦记她了。”
“得嘞,师娘,那我们走了哈。”
还没等何雨柱说完,孟广文拉着他就出了大门,汇合了在胡同口看人下棋的孟兆林和孟广武,爷四个奔着北新桥路口边上的邮局对面,北新桥浴池而去。
路上,闲的无聊的孟广文撩拨着何雨柱。
“柱子哥,你说你明天的相亲对象要是长的不好看可咋整啊,咱们大院后边可就是戏校了,里面的尖果可一堆堆的,谁这么没谱,还能给你介绍对象。”
啪,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拍在了孟广文的脑袋上。
“你爹我就这么没谱嘛。”
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何雨柱,孟广文开启了耍贱模式:
“哟,原来是英明神武,壮硕且雄伟的孟兆林同志介绍的呀,这么一看就是介绍的这位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和柱子哥在一起,简直了,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儿,盖了帽的,我的老爹。”
这下,四人都笑了。
“你啊,真是。”
孟兆林无奈的摇摇头,呵呵一笑。
“柱子,明天人家来的时候,你也别这么闷着,但是,注意啊,我说的是但是,你也别像小文这样油嘴滑舌的,就大大方方的就好。”
说着,孟兆林又瞪了一眼孟广文。
孟广文还纳闷呢,又成反面教材了。
“爹,这我就要跟你掰扯掰扯了。”
还没等孟广文说完,孟兆林从孟广文那学的,献胯、抬大腿、大腿带动小腿一脚就将孟广文蹬飞出去了。
“跟我掰扯你爹个腿儿掰扯,一边待着去,我跟柱子说正经事呢。”
扭过头,孟兆林继续跟何雨柱交代着明天相亲的事。
“柱子,我跟你说哈,说啥来着,对,明天来的那家是前两年从四川调过来的机修师傅,明天中午要是看对眼,你就做川菜就行了,正好口味上拿捏他们家。对了,你说你20哈,别说改了年龄,等处差不多要领证了,再说。人家女儿才18,初中文凭,大个敞亮亮的,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不过人家老于还打算在养两年呢,要不是那天在后厨话赶话赶到那了,还没打算说出去相亲呢。”
“那师父,人家没打算说亲,明天会不会就是走个过场?”
何雨柱有点不自然的说道。
“完蛋,柱子哥,你真完蛋。”
孟广文这回又来精神了,虽然上辈子没结婚,不过对象嘛,咳咳,处了一个,嗯,对,就处过一个。
“柱子哥,我跟你说,你先别管你老丈人同不同意,你先看看你看对眼没有,要是没看对眼,那一切都白扯,要是看对眼了,嘿嘿嘿,没听过好女怕缠郎嘛?”
“小文,来,详细说说。”
看着何雨柱发亮的眼睛,孟广文也被勾到兴处。
“我跟你说哈,柱子哥,好女怕缠郎,你看她爹是前两年才调过来的嘛,那她差不多也是这两年过来的,你就没事做点川菜,给她送过去,这年头,她想吃川菜真不容易,你有这条件,赶紧上啊,等她吃习惯了,你再停几天,她就上赶着过来关心你,嘿嘿,到时候,她要是未经人事,你就带她领略世间繁华,反而她要饱经沧桑,你就带她坐旋........湖心小船,嗯,湖心小船。”
说的太兴奋了,差点说露嘴。
“小兔崽子,你老实交代,你踏马跟谁学的,你一天天上课不玩活劲儿,是不是就想着怎么搞对象了?啊,小兔崽子。”
一旁的孟兆林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一脚,又给孟广文踹了出去。
孟广文就着这股劲,赶紧往前跑了几步。
“爸,你听我狡辩,呸,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是跟学校同学看电影的时候,跟电影院的人学的。真的。”
就这样,打打闹闹的爷四个到了浴池。
老北京的浴池没啥说的,都那些玩意,等出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回去的路上,孟广文还兴致勃勃的给何雨柱讲着大概、可能、也许、好像在这个时代能用的泡妞招数。
孟兆林眼不见心不烦,带着孟广武在身后,远远的。
就这样,回到家,老妈已经早早的回来,在院子里跟那群老娘们说着什么,看神情,应该是谁家又有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传了出来。
“柱子哥,听我说。你现在回屋打盆水放着,晚上要是睡不着,就起来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什么也别留,全脱,然后趴地下做俯卧撑,或者练套路,还是做俯卧撑吧,省事。做到没劲,用那盆水擦完身上,然后就能呼呼的睡了,一觉到天亮。嘿嘿嘿。相信我哟。”
“行,要是睡不着我试试。”
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