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蛇兽是因为久等他们不回来,所以找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结果他没在歇脚的附近找到他们,却闻到不远处传来的一股血腥味。
看到同伴的尸体,他愤怒极了,也想不明白向菲菲明明是个普通雌性,为什么总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死兽人?
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向菲菲,所以他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寻着踪迹追上了她,见着她,他立马变作半兽身,蛇尾一甩,就将向菲菲重重的横扫出去。
“砰”的一声,向菲菲被砸在大树上又落到地上,当时就吐了两口血,但她始终握着那把长刀没有松手,被蛇兽扫出去的时候,她也控制着长刀没有误伤自己。
她知道,那蛇兽不管要对她做什么,肯定都会先把自己卷起来,这是蛇的天性,也是她这几天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
所以落到地面后,向菲菲第一时间把长刀竖在自己身前,而不是像上次一样去攻击他,她知道直接攻击是不行的,不管是力气还是速度,她都比不过兽人。
果然,她还没来得及起身,那蛇兽的尾巴已经呼啸而至,将她紧紧卷了起来,只是这次的力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他好像要把向菲菲就这样卷死似的,完全没有留情。
向菲菲却笑起来,虽然被这样紧紧卷着很是痛苦,但是她的刀峰却是向着外面的,所以黑色蛇兽这一用力,长刀瞬间就划破他的皮肤,刺进了他的血肉里。
那蛇兽吃痛,但是他没有在意,只以为是向菲菲在尾巴里面作怪,所以他下意识把尾巴收得更紧了些,却惹来更加疼痛的感觉。
向菲菲知道不能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所以她大喝一声,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将那长刀狠狠的往外挥舞着!
虽然她这样的姿势不太好使力,但是长刀锋利无比,有了突破口之后她也越来越顺手,就在那蛇兽反应过来想要放开她之前,她猛的一用力,长刀瞬间就切断他的尾巴,让她从蛇尾中挣脱出来!
就听那黑色蛇兽一声痛苦的嚎叫,他的尾巴已经七零八落的断成几节,他倒在地上胡乱挣扎着,想捂住伤处,但是断骨的疼痛却让他不敢乱碰,只能“啊啊”的乱叫着,发泄自己的痛苦。
而向菲菲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已经持着刀迅速向那黑色蛇兽走近。
那蛇兽现在看她,哪里还是看正常人的眼色?他来不及去思考向菲菲的武器是从哪里来的,他惊恐极了,她手里的东西居然这么厉害,居然能这么利索的砍断他的尾巴!
不,他不能死,他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被她杀死!死在一个人族雌性手上,他得成为整个兽世的笑话!
见向菲菲已经走到近前,虽然身体剧痛着,但他还是强撑着扬起断尾,狠狠甩了向菲菲一下。
因为离得近,向菲菲避闪不及,被那断尾甩了个正着,等她重新起身看向那蛇兽,那个位置却哪里还有蛇兽的影子?只剩一路血淋淋的鲜红。
可向菲菲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他,她扑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刚刚被撞的那几下,让她受了内伤!
她觉得自己现在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也很痛,应该是肺部受了伤,不然也不会咯血。
她得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养一养,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怕是遇到野兽也只有被吃的份。
于是向菲菲忍着痛,迅速在森林里找了些止血消炎的草药,不能熬煮,她就直接生吃,等把草药吃下去,她就一边找可以休息的山洞,一边继续准备草药,顺便捡些干柴。
等她找到一个相对隐蔽、可以休息的山洞时,向菲菲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才一进山洞,她就晕了过去。
不过好在这个山洞的位置不错,所以向菲菲晕倒期间没有什么野兽闯进来,但是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见此,向菲菲拖着又痛又软的身体赶紧点燃柴火,等山洞亮起来,她巡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望,今晚怕是要饿肚子了。
现在这个时候她肯定是不能出山洞的,一来森林危险,谁也不能保证她会遇到什么,二来她的伤不能有剧烈运动,否则内出血严重,会危及生命。
向菲菲就把地上的草药捡起来吃了一些,吃完后就找了个位置躺下来休息,看着从山洞口投进来的淡淡月光,向菲菲忽然就很想凤枭。
之前一直防备着那些蛇兽,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想他,这时候脱了险,她就不可抑制的很想很想他。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居然是一件这么难受的事,所谓刻骨相思,就是这个意思吧?
对于她的失踪,他一定急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追过来,有没有看到她留下的毒针?
其实从那三只蛇兽汇合之后,他们就没再强迫向菲菲往身上涂泥巴,可是时间久了她在树林里留下的味道也是会消失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赶过来?
她现在需要时间养伤,也幸好那蛇兽身上带着血,在这森林里活不长,而且也不用担心他回去搬救兵,毕竟这里距离蛇族还很远,就算他能活着回去,这一来一回的,耽误的可不止几天时间。
所以向菲菲便放心的留在这个山洞里养伤,第二天她感觉好了些,就在山洞附近掏了个兔子窝饱餐一顿。
不过因为不知道哪里有水源,向菲菲又没有办法远距离赶路,她只能用山洞缝隙里沁出来的水解渴。
虽然要什么没什么,但这里至少暂时安全,只是总共才待了一天的时间,向菲菲就遇到了一个兽人。
那是一个安静的下午,向菲菲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就听到山洞里的某一处传来一阵凿壁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什么动物在抓挠墙壁的声响,向菲菲瞬间警惕起来,长刀都握在手里了,她面前的那面山壁却忽然间破了一个大洞,从里面露出一颗圆头圆脑的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