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继续说,武吉和南宫适看到子牙引领着邬文化进山,他们先让子牙和武王通过,然后用木石封锁了山口。当邬文化赶到山口时,却找不到子牙和武王的踪迹,他停下脚步,迟疑地四处张望。正当他想回身离开山时,突然听到两边炮响和杀声震天,山上用滚木和大石堵住了山口,士兵用火弓、火箭、火炮和干柴朝山下投放,四周火光冲天,浓烟弥漫。这场大火真是壮观,有诗形容如下:
烈焰腾腾,浓烟滚滚,一会儿家园塌崩山崩,霎时间雷声轰鸣电闪,片刻之间绿树变红,瞬间青山全染红色。不管你是铜墙铁壁,也无法抵挡这火势。火像流动的黄金,遇到干涸的泉水也会涌流。风助火势,燃烧得更加猛烈,火借风高,燃烧得更加凶猛。别说是邬文化的肉体,就是满山的怪兽也逃不过这劫难。
邬文化看到后面起火,山路被堵住了,便抽身转身进山,但山下的地雷和炮声向上炸来。可怜那位曾经高大无比的大汉,陆地上的英雄,竟然在瞬间化为了灰烬!后人有诗叹述这一切:
夜晚劫营取得大功,孟津河下展示英雄本色。
姜子牙的巧妙计策驱使着杨戬,火烧蟠龙岭,一阵风般毁灭一切。
杨戬、武吉、南宫适看到邬文化被火烧死,回来告诉子牙,子牙非常高兴,然后对杨戬说:“只是袁洪这个怪物还没有消除,怎么办?”杨戬回答说:“这个怪物是梅山的道士,他非常厉害,等我们慢慢来对付他。”子牙说:“等东伯侯(成汤)来了,我们再出兵。”
袁洪得知邬文化被火烧死后,感到不安,正在独自沉思,突然传来消息:“辕门外有一个道士前来求见。”袁洪传令将他请来。不久,道士来到中军,他面向袁洪,打了个稽首说:“元帅,贫道来了。”袁洪问:“道士,你从哪里来?有什么见谕?”道士答道:“我也住在梅山地方,离元帅不远,我姓朱,名子真。我知道元帅正在为纣王出力,特地前来帮助一把。请问元帅是否愿意接纳我?”袁洪听到非常高兴,邀请道士坐下,朱子真再三谦让,然后入座。旁边有参军殷破败和雷开两位将领听到这位来自梅山的道士,互相叹息说:“这又是常昊和吴龙的同党。”袁洪命人招待朱子真。整夜无详细记录。
第二天,朱子真手持宝剑,率领左右侍从来到周营,坚决要求见元帅回答问题。军政官传报中军,子牙听到有道士前来,急忙下令南北两处诸侯出来辕门,排好队伍,然后亲自带领弟子出发,排成阵势。当他看到成汤的旗帜下来了一个道士,怎么形容他呢?有诗描述如下:
面如黑漆,特别古怪,下巴有着紫色的胡须,大耳朵,凶狠的面容,眼睛透露着光芒,眉毛浓密。他穿着黑色的衣袍,丝绦随风飘荡,浑身散发着寒气,让人触摸到皮肤都感到寒冷。他是梅山地方的猪怪,遇到杨戬后,没多久就现了这个身体。子牙大声骂道:“无知之辈!你死在眼前还不自知,竟然还在这里嚷嚷!”朱子真拿着剑走向子牙,但旁边的南伯侯的部下副将余忠却不相信道术,
他挥舞着狼牙棒,脸色如紫枣,长胡子飞舞,骑着马大声喊:“这功劳就留给我来取!”子牙看到余忠赶来,一马当先,也不多言,挥舞着棒迎上前,朱子真手中的剑交错着,不到二十回合,朱子真转身就逃。余忠跟在后面追赶,子牙下令:“擂鼓吆喝,增加士气。”余忠追得很近,朱子真却是妖魅之人,他脚下有阴风围绕,散发出一团寒雾,因此余忠的马追不上。朱子真停下来,余忠的马几乎接近,但朱子真突然回头,喷出一道黑烟,将余忠笼罩在其中,露出真正的模样,然后一口咬掉了余忠的半截,余忠的尸体倒在马下。
朱子真复现原形,快速逃离,高声问道:“姜子牙敢与我一决雌雄吗?”杨戬在一旁,使用照妖宝鉴一照,结果原来是一只大猪。杨戬催马前行,挥动三尖刀,大声喊道:“邪物,快些离去!我在这里!”他挥刀砍向那只大猪的头部。朱子真举起手中的剑急忙防御。马和剑相交,刀剑互搏,经过几招,朱子真选择了撤退。杨戬紧随其后,但朱子真再次变回原来的形态,一口吞下了杨戬。姜子牙看到杨戬被吞噬,下令撤回军队到营地。朱子真获胜后,前来见袁洪,袁洪非常高兴,为他庆功宴请。
正在享受宴会之际,突然有人报告:“辕门有一位杰士前来求见。”袁洪命令说:“让他进来。”不久后,一位面如傅粉,海下长须,头上生有两角,戴着束发冠的人前来行礼。袁洪问道:“杰士,你是哪里人?”那人回答说:“末将姓杨,名显,祖居梅山。” 这位杰士其实是一只羊精,借用了“杨”作为姓,同样是梅山的妖怪,也加入了袁洪的团队。袁洪留他在军中,款待他,杨显和朱子真互相夸耀实力,争论不休。殷破败心中暗自思考:“这些人又是袁洪等人的妖孽!”他默默对雷开不发一言。
在士兵和将领们正在饮酒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突然听到朱子真的肚子里传来一声声的声音:“朱道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朱子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问:“你是谁?你到底在哪里?”杨戬在他的胃里回答说:“我是玉泉山金霞洞的玉鼎真人门徒杨戬。现在我就在你的胃里。你只知道贪吃血肉,却不知道在梅山吃掉了多少众生。今天,你的罪孽已经积重难返,我要动手处理你的心肝肺脏!”他伸手在朱子真的心脏上一抠,朱子真痛苦地大叫:“求大仙饶命!”口中不断哀求。杨戬说:“你是想要继续生存吗?”朱子真答应说:“请大仙宽恕!小的在梅山修炼不知经历多少辛苦,吸收天地灵气,吸取日月精华,方才得以成为人形。现在无法还原形态,只求大仙饶命,我将再造善行。”杨戬说:“如果你想保全性命,就迅速还原原来的形态,跪在周围,我会放过你的生命。如果不听从我的话,我将把你的心、肝、肺等器官摘出。”朱子真无奈之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苦苦哀求。杨戬大声说道:“如果再拖延,我就出手了!”朱子真只好立刻还原成大猪的形态,摇摇晃晃地走出辕门,这让袁洪非常苦恼,杨显也感到愤怒,但却无能为力,只能听任事态发展。
话说猪精来到周军辕门前跪伏,南宫适巡视军营,刚刚四更,巡至辕门,只见一头猪躺在那里,南宫适说:“这是民间养的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等天亮了,让原主人来领走吧。”杨戬在猪腹内大声说:“南将军,请告诉姜元帅,这是梅山猪妖。今早在战斗中,我钻进它的腹中,特地过来擒住它,快请元帅来辕门下令!”南宫适这才明白,知道杨戬变成了猪妖在它肚子里,不禁大喜,赶紧进了军营,到中军帐篷外,敲响云板,请元帅进帐商议事情。内部传给子牙,子牙急忙进帐。南宫适进帐后向元帅说:“杨戬已经制服了梅山猪妖,在辕门等待处决。”子牙下令,命令众将:“点燃灯火,出营。”不一会儿,一声炮响,子牙率领其他诸侯一同走出辕门,果然看到一只大猪跪伏在地上。子牙问道:“你这么作恶,完全没有必要,何必自寻死路!”杨戬从猪腹中回答:“请元帅处置,斩除这个妖怪,以绝后患。”子牙下令,命南宫适执行刑罚。南宫适举刀,砍下了猪头。杨戬借着鲜血的光亮显现出了自己的真身。众诸侯都非常欣赏,子牙命令将猪头挂在辕门上作为号令,然后一同回到军营。不再细述。
接着,袁洪对杨显说:“像这样暴露真相,丢脸不丢脸!我们千年修道在梅山,享有盛名,现在都成了空中楼阁,岂不可耻!我发誓不会与姜尚和解!”杨显回答说:“杨戬依仗自己的变化术,没有想到朱子真中了奸计,如果不报仇雪恨,怎么能再在人世间立足!”两人相互仇恨之际,辕门官却来报告中军:“启禀元帅:有天使前来,请您决定。”袁洪匆忙出辕门迎接天使,天使说:“奉天子之命,命我送一位贤士前来听候您的差遣。”袁洪接受了诏令,送走了天使,然后回到中军坐下,命令将领:“让他前来拜见。”前来的将领拜见完毕,袁洪又问:“将军您叫什么名字?”那位将军回答:“末将姓戴,名礼,是梅山人。听说纣王招贤士,所以不辞千里之远,特地前来为您效力。”——这个妖怪也是梅山的狗妖,恐怕会被人发现,所以陆续前来。袁洪对众将说:“今天又多了一位贤士,肯定要与他决一胜负。”于是传令:“点燃炮火,呐喊冲锋。”三军列队出营,请求子牙回应。周军政司向中军报告:“启禀元帅:袁洪发起挑战。”子牙带着众将出了军营。看到袁洪骑马来到军前,子牙说:“袁洪,你不懂得时势,已经亲历溃军失将,上天已经有意。现在纣王罪孽深重,人神都愤怒,你这区区螳臂当车之辈,敢与天下诸侯对抗吗?”袁洪笑道:“你得意忘形,只因偶然获胜,以为今日必定无法生还。”他又问身边的人:“谁来帮助我捉拿这个叛徒?”杨显在一旁大声说:“等我来捉拿这个叛贼!”子牙看到将领有着白面长须和双角,特征鲜明,就赞叹道:
顶上戴冠展威风,身披甲胄似龙凤。
头上双角气贯云,白须长须声音细。
梅山妖孽名为羊精,来到孟津命不平。
正邪胜负分明处,何必陷身罗网中。
话说杨显骑马摇动戟,冲杀而来,杨戬在旗门下使用照妖鉴一照,结果看到一个羊精。杨戬停止使用鉴鉴,骑马挥舞三尖刀,没有多说,开始与羊精激战,刀枪相交,战斗在虎穴龙潭之中。
两位将领正在激战之际,突然从汤军营里冲出一位双持刀的将领,大声说:“杨兄弟,我来帮助你一把!”子牙旁边还有哪吒,乘坐风火轮,手持火尖枪,冲向来者。这个妖怪长着尖嘴和大耳朵,全身散发着妖光,七怪之中他最为出众,千年修炼成神獒。哪吒拿着枪,大声说:“陌生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好记录功劳。”来者回答:“我姓戴,名礼,梅山人氏。”哪吒挥动枪,向他冲刺,戴礼双刀迅速招架。马匹相遇,刀枪齐举,激战在一起。与此同时,杨戬和杨显交战了二三十回合,杨显骤然转身逃跑,杨戬紧追不舍。杨显在马上吐出一道白光,将自己和马罩住,然后显出真身来攻击杨戬。杨戬变成一只白色斑斓的猛虎。杨显看到杨戬变成猛虎,已经无法逃脱,急于逃走,但被杨戬一刀劈成两段。杨戬砍下羊头,大声说:“启元帅,弟子又杀了一个梅山妖怪!”
戴礼和哪吒正在激战之际,戴礼口中吐出一颗红色的珠子,差不多碗口大小,向哪吒的头顶飞来。哪吒看到情势不妙,躲避不及,只得闪避,但被珠子击中,打伤了鼻孔,嘴角和唇。哪吒摔下坐骑,被戴礼挥刀劈成两段。可怜!正是:虽然胸中有奇术,但还是无法抵挡,最终只留名在史书中。
杨戬杀死狗怪后,返回军营,子牙升帐,看到杨戬多次战胜妖怪,非常高兴,为杨戬庆贺。不再细述。
袁洪回到中军,看到戴礼被杀,原形暴露,心情十分沮丧。众将私下议论纷纷,感到非常无趣。突然,辕门官前来报告:“启禀元帅,外面有一位大将前来拜见。”袁洪下令:“请他进来。”不久,来使到达帐前,他身高一丈六尺,头上双角,嘴巴尖尖,身穿金甲红袍,全身披甲胄,非常威风,戴着紫金冠,走上前行礼。袁洪问道:“将军尊姓大名?”来使回答:“末将姓金,名大升,祖籍梅山人氏。”——这位来使也是牛怪,手持三尖刀,力量无穷,他和袁洪都是梅山七怪之一,袁洪之所以问名字是为了隐瞒众人。袁洪安排宴席款待他。
第二天,金大升骑着独角兽,提着三尖刀,前来周军营地挑战。哨马传来中军:“启禀元帅,成汤军营有一位大将求战。”子牙问众将:“谁愿意出阵迎战?”还未等答话,郑伦站出来说:“我愿意去。”子牙同意了。郑伦上了金睛兽,拿着降魔杵,走出了军营,看到对面的将领异常威猛,便问:“你是谁?”金大升回答:“我是袁洪麾下的副将金大升。你是谁?快告诉我!”郑伦回答:“我是五军总督上将军郑伦。我看你的异相非凡,怎敢阻挡时雨之师,犯下逆天之罪!还是早早归降周军,一起击败这个暴君,为除去无道之恶。如果你不明白机
会,只会自找羞辱!”金大升大怒,催动独角兽,用三尖刀攻击郑伦。郑伦手中的杵挥舞着迎战。两兽相遇,激战数回合。金大升原是牛怪,体内炼成了一块牛黄,有碗口大小,喷出来如同火电一般。郑伦没有来得及防备,被直接击中脸部,鼻孔受伤,脸颊和嘴唇裂开,倒下马匹,然后被金大升一刀劈成两段。可怜!虽然胸中有妙术,最终只能留名在史书中。
金大升杀了郑伦后,掌鼓回到自己的军营。马报传来中军:“启禀元帅,郑伦被汤营大将金大升所杀,请您决断。”子牙听到后,非常伤心,叹了口气说:“郑伦多次建立功勋,自从苏侯归附周军以来,一直督粮,为王室立下了大功,可惜最终丧命在这个不知名的下将手中,真是令人伤感!”子牙泪如雨下。有诗以吊郑伦:
胸怀妙术何足贵,不幸陷入此境地。
惟有清风常伴侣,忠魂归山泪满川。
话说子牙次日下令:“谁愿意为郑伦报仇去一趟?”旁边的杨戬应声说:“弟子愿意。”子牙同意了。杨戬随即骑马拿着刀,来到成汤的营地前,喊出金大升出来回应。不久,听到成汤的营地内炮声响,只见金大升骑着独角兽来到军前,大声问:“前来的是谁?”杨戬回答:“我是杨戬,你就是金大升吗?”大升答:“是的。”杨戬挥动刀直接冲上前,金大升手持三尖刀迎击。两位将领都使用三尖刀,冲突不断,一场激战开始,持续了三十余回合。杨戬一开始没有使用照妖鉴来查看金大升,没有防备金大升的牛黄攻击,这宝物飞速射出,如同火块一般。杨戬见来势太急,化作一道金光,朝正南而逃。金大升随后追赶,但杨戬的独角兽速度更快。杨戬急忙使用照妖鉴,结果发现金大升原来是一头水牛。
杨戬转身准备变身吞噬金大升,突然前方飘来一阵香风,弥漫着奇异的气味,五彩祥云笼罩,其中一对黄色幡旗在飘扬。一位道姑跨着青鸾飞来,旁边跟随着三四个女童,她们喊道:“杨戬,快来见娘娘!”杨戬听闻,快步上前施礼说:“弟子杨戬见过娘娘。”那道姑说:“杨戬,我并非别的神仙,而是女娲娘娘。如今看到成汤的困境,周室即将兴盛,我特地前来帮助你降服梅山的妖怪。”然后命令女童将宝物取出,准备捉拿金大升。女童接过宝物,只见金大升骑着独角兽,提刀赶来。女童上前拦阻,大声说:“金大升,娘娘驾到,你不要无礼!现在奉娘娘的法旨,特来捉拿你!”金大升大怒,举刀劈面而来,女童将伏妖索祭举起,结果黄巾力士将金大升的鼻子穿透,用铜锤敲击金大升的背脊三次,发出一声巨响,金大升显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头水牛。杨戬上前叩拜:“弟子杨戬愿娘娘寿无疆!”女娲说:“杨戬,你带着这个妖怪回到周军,我还会帮助你降服白猿妖怪。”杨戬告别女娲娘娘,牵着水牛返回。
与此同时,子牙在中军听到报告:“杨戬化为一道金光往南方逃去了,那位大将追去,不知道结果。”子牙感到惊疑不定。哪吒说:“杨戬有自己的计划,元帅不必担心。”子牙说:“眼下东伯侯的军队还未到来,再加上梅山的七怪阻挡我们,让我感到不安。”话还没说完,只见有信使前来报告:“启禀元帅,杨戬回来了。”子牙命他进帐,询问情况。杨戬把女娲娘娘收服水牛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现在在辕门,请元帅处理。”子牙传令:“请各诸侯前来大营门,观看我处理这个妖怪的过程。”不久,众诸侯都聚集在辕门。子牙命人牵过水牛,用妖怪索将水牛捆绑在地上,然后命南宫适执行刑罚。南宫适举刀,将水牛的头砍了下来,孟津河的八十万士兵纷纷欢呼。子牙命将水牛的头挂在旗杆上,传令掌鼓回到军营。此时,袁洪已经知道梅山的众弟兄都被子牙所杀,感到进退两难,无计可施,心情十分忧虑。不再细述。
子牙回到军营升帐,问杨戬道:“梅山的妖怪已经绝灭
了几个?”杨戬用手指一算:“启元帅,已经灭了六个妖怪。”子牙说:“今晚二更时分,我会通知众诸侯,一同袭击成汤的大营。”然后又对杨戬说:“你可以单独与袁洪交战,巧妙地降服他,这个大计可以定下来。”杨戬答应:“弟子将与哪吒一同建立功勋,更容易取得胜利。”子牙点头同意,然后继续分派任务给众将。
然后说袁洪在军营里与参军殷破败、雷开两位将领商议:“如今主上命令我们在这里守御,尽管周军虽众,但能力出众者甚少。而且连日来朝歌都没有传来援军的消息,我们也没有得到胜利的消息,担心天子担忧,这样下去不太妥当。”于是,中军的官员们写信前往朝歌,请求天子速派援军前来支援,中军官员也呈报请求救援。
且说子牙亲自骑马,来到深夜二更时分,突然一声炮响,周军呐喊一声,齐心协力攻入成汤的营地。情势是这样的:黑夜突袭军营,守军毫无准备,三支军队都在无故的灾难中。众诸侯齐齐奋勇冲锋,南伯侯鄂顺率领两百诸侯,冲在最前面;北伯侯崇应鸾冲入左营;李靖、韦护、雷震子冲入右营;杨戬和哪吒杀入大营,然后进军中军与袁洪交战。袁洪听闻周军劫营,匆忙上马拿起一根铁棍,刚刚走出中军,就碰上了杨戬。他们两人没有多说废话,二马相遇,只见愁云密布,浓雾弥漫。这一场战斗如此激烈,有诗形容:
黑夜冲击军营,防守毫无准备,
三军不幸遭受灾,尸体倒在绿野中。
血流成河充满沟渠,哀鸣声切实难闻,
杨戬大战袁洪,袁洪现出真身。
袁洪半空中站立,一棍打向杨戬头顶,火星四溅。
杨戬掌握着七十二变的神通,变成一道金光升空,然后向袁洪顶部劈下一刀。
袁洪也有八九分功夫,他的刀化为一道白气护住了自己。
杨戬怒吼着说:“梅山的猴头,你敢施展妖术!我要抓住你,剥去你的皮,抽出你的筋!”
袁洪大怒地回应:“你有多大本事,敢杀我兄弟,我们两不共戴天!我要捉拿你,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仇恨!”两人各自施展神通,不断变化形态,相生相克,运用各种巧妙的方法,几乎变化成了各种人类和动物,将自己的技巧发挥到了极致,普通人和动物无法辨认。袁洪暗中想:“现在他的军队已经攻破了我的大营,我估计支撑不了多久。我应该将他诓到梅山,进入我的巢穴,这样他就无法展开,到那时再捉拿他就不难了。”于是,他弃了大营,朝梅山逃去。暂且不表。
众诸侯追杀成汤的残余军队,一直战斗到天明,子牙鸣金号令停止战斗,众诸侯各自返回自己的军营。正是:各诸侯鞭敲金镫响,子牙取得了全胜而返回辕门。
杨戬看到袁洪纵起祥光前去,他也抛下了马,纵步追赶。突然,他发现袁洪不见了,于是他运用神光,睁大眼睛寻找,发现袁洪化为一块怪石,站在路旁。杨戬继续追击,但突然袁洪又消失了,于是杨戬使用神光,
仔细观看,已经察觉袁洪化为怪石,于是他自己变成了一名石匠,手持锤子和凿子走近怪石。袁洪知道他被识破,于是化成清风继续前行。这两人不断变换形态,互相追逐,一会儿追上梅山,一会儿袁洪又不见了。杨戬上到梅山,发现景色优美。有诗来描述这一情景:
梅山的地势如迂回羊肠,古柏和高松簇拥在两旁。
清风徐来,云雾长长,妖魔就是躲在这里。
话说杨戬上了梅山,四周环顾一遍,突然听到山下传来一声响动,成群结队的小猴子窜出来,手持棍棒,纷纷围上来乱打杨戬。杨戬见众小猴子围攻左右,知道无法取胜,便选择脱身下山。他运用神通变成金光离去。刚刚转过山坡,就听到一片仙乐声音,周围充满了祥云,还见到女娲娘娘降临。杨戬俯伏在山下,叩首说:“弟子杨戬不知娘娘降临,有失礼节,请娘娘原谅!”女娲说:“虽然你是玉泉山金霞洞的玉鼎真人门徒,善于变化,但无法降伏这个邪恶的怪物。我将这个宝物赐予你,可以用它来收伏那个恶怪。”杨戬感恩戴德,女娲娘娘返回宫中。杨戬展开这个宝物,非常高兴。原来这个宝物是《山河社稷图》。杨戬依法操作,将它悬挂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杨戬重新上梅山,试图找回原来的路线。
话说袁洪看到杨戬再次上梅山,大声喊道:“杨戬,你这次是自投罗网!”杨戬大笑着回答:“你今天别想逃脱!”他们两人相互对峙,杨戬挥刀直取袁洪,而袁洪挥棍劈面还击。两人交战片刻后,杨戬突然转身就跑,袁洪紧随其后。杨戬下了梅山,向前奔跑,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座高山,他径直上了山,袁洪也追上山来。不知这座山实际上是女娲娘娘赐予的《山河社稷图》的变化。袁洪追上山,进入了圈套,再也无法下山。杨戬一纵身,取下了《山河社稷图》,只见袁洪在山上左躲右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