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继续,余化得胜回到自己的军营,第二天再次前来挑战周军。一匹侦察马报告给中军,子牙询问:“谁愿意出战?”雷震子应声道:“我愿意。”他提起棍子走出营帐,看见余化的相貌阴森可怖,问道:“你就是余化吗?”余化大骂:“你这叛国之徒!难道你不认识我吗?”雷震子大怒,让翅膀在空中展开,挥起黄金棍猛烈地打向余化的头部。余化手中的戟立即迎上。一人在空中施展力量,一人骑兽威风凛凛。雷震子的金棍宛如泰山般压来,余化艰难地举起戟抵挡,两人交战了二三十回合,余化匆忙中举起化血神刀,砍中雷震子的风雷翅一刀。幸运的是,这原本是两枚仙杏化成的风雷翅,今天被刀伤,虽然没有致命,却跌在地上败退到自己的军营,向子牙汇报情况。子牙再次看到雷震子受伤,内心不禁感到忧虑。
第二天,有一名督粮官杨戬来到辕门,看到“免战”牌挂起,杨戬说:“自从三月十五日拜将以来,已经快十个月了,现在还在这里,竟然挂起‘免战’牌?这让人非常疑惑。我最好还是见见元帅,弄清楚情况。”一匹侦察马向中军汇报:“督粮官杨戬等候命令。”子牙说:“请他进来吧。”杨戬进入帐篷,行了礼后,说:“弟子负责催促粮食供应,一直没有违反规定,请求元帅做出决策。”子牙说:“兵员和粮草都足够了,但如果没有战斗,又有什么用呢?”杨戬说:“师叔,我们可以取下‘免战’牌,明天出兵,看看对方的实力,我们总会处理的。”子牙和众人正在中军商议此事,左右有人报告:“有一名少年前来见您。”子牙说:“请他进来。”不久,少年来到帐前,跪下行礼说:“弟子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门徒。师兄哪吒受伤,命弟子背着他上山疗伤。”子牙随即将哪吒交给金霞童子,背在背上送往乾元山。不再详述。
杨戬看到雷震子没有做声,只是颤抖,并且看到刀刃中的血水如墨。杨戬观察了一会儿后说:“这是毒物所致。”杨戬告诉子牙:“去掉‘免战’牌。”子牙传令:“撤下‘免战’牌。”第二天,汜水关的侦察马报告:“周营撤下‘免战’牌了。”余化听到这个消息,骑着金睛兽出关,来到营前,挑战周军。侦察马报告给中军:“关内有人前来挑战。”正是,常胜不知终有败,周营里有出奇
制胜之人。
余化来到营前挑战,杨戬禀告子牙后,急忙提起三尖刀出营。看到余化的模样,他明白这是邪道之人,杨戬大声说:“来者难道是余化吗?”余化回答:“正是。你叫什么名字?”杨戬说:“我是姜元帅的师侄杨戬。”然后,他骑马挥动三尖刀,飞驰而来直取余化。余化手中的戟再次迎上。两匹马相遇,进行了不到二十回合,余化祭起化血神刀,速如闪电。杨戬运用了八九元功,以左肩迎击,受了一刀,也大声叫出声来,败退回自己的军营,寻找解毒之法。来到子牙面前,子牙询问:“你今天与余化的战斗如何?”杨戬回答:“我见他的神刀非常厉害,我只能运用师父的道术,将元神躲开,用左臂挡住了他的一刀,但我仍然无法确定他的刀上有什么毒。我打算前往玉泉山的金霞洞一趟。”子牙同意了。
杨戬使用土遁法来到玉泉山,进入金霞洞,见到了师父。礼毕后,玉鼎真人问:“杨戬,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杨戬回答:“弟子随师叔前来汜水关,与守关的余化交战。他有一把刀,但我不知道上面有什么毒,雷震子先被他伤了一刀,只是寒颤,不能出声,接着我也被他伤了一刀,幸好师父的道术,没有受重伤,但我仍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物。”玉鼎真人令杨戬将刀伤展示给他看。真人看了之后说:“这是化血刀所伤,但如果这刀伤开,血一流出,就会立即死亡。幸运的是,雷震子被伤的是两枚仙杏,而你受伤较轻,但若没有你的玄功,都无法幸免。要解救这毒,需要特定的仙丹。”真人沉思片刻后说:“解救这毒需要你亲自去做,具体的方法是这样的。”他在杨戬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杨戬大喜,听从师父的建议,离开了玉泉山前往蓬莱岛。事实上,真人的道术非同寻常,距离蓬莱岛只有咫尺,看来大功即将完成。
杨戬借助土遁法前往蓬莱岛,一路到达东海。这是一个美丽的海岛,景色奇特,异种花卉,美不胜收。海水平静如镜,山崖如锦砌,正如蓬莱的景致与仙境无异。有一首诗称赞这美丽的山景:
势镇东南,源流四海。汪洋潮涌作波涛,滂渤山根成碧阙。蜃楼结彩,化为人世奇观;蛟孽兴风,又是沧溟幻化。丹山碧树非凡,玉宇琼宫天外。麟凤优游,自然仙境灵胎;鸾鹤翱翔,岂是人间俗骨。琪花四季吐精英,瑶草千年呈瑞气。青松翠柏恒常春,仙桃仙果时常有。修竹云雾夜间升,藤萝映日起清风。一条瀑布时如飞雪,四周红崖犹如繁星。正是百川浍注擎天柱,万劫无移大地根。
杨戬来到蓬莱山,欣赏了蓬莱的美景后,运用八九元功,将自己变成七个将军的形象,其中包括余化,然后前往蓬莱岛。一到蓬莱岛,他见到了一气仙余元,立即跪下行礼。余元问:“你来这里有何事?”余化回答:“弟子奉师父之命,前来汜水关与韩总兵一同守关。不料姜派兵前来,弟子第一阵伤了哪吒,第二阵伤了雷震子,第三阵杨戬师侄前来,弟子用刀去伤他,却被他一指弹回,伤了我的肩臂,请老师慈悲相救。”一气仙余元说:“有这样的事情?他有何本事,竟敢反弹我的宝刀?当初炼制这把宝刀时,分别用了龙虎、阴阳,还加入了三粒丹药。我现在将其中一粒丹药留在这里也无用处,你不妨带走,以备不时之需。”余元随即将丹药交给了余化。余化磕头:“感谢老师的恩典。”然后匆匆离开洞穴回到周军营地。不再详述。
有一首诗单独赞美了杨戬的玄功和变化之妙:
悟到功成道始精,玄中玄妙有无生。
蓬莱枉秘通灵药,汜水徒劳化血兵。
计就腾挪称幻圣,装成奇巧盗英明。
多因福助周文武,一任奇谋若浪萍。
杨戬取得了丹药后,直接返回周军营地。然后,一气仙余元将所有的丹药交给余化,然后静坐思索:“杨戬有何本领,竟能反弹我的化血刀?如果余化被刀伤,他如何到达这里?这其中必有原因。”余元捏指一算,突然大叫:“杨戬这个小人!竟然以变化玄功偷走我的丹药,太过分了!”余元大怒,骑上金眼五云驼前去追赶杨戬。杨戬正前行,忽然听到后方有风声追来,杨戬知道余元来追,赶紧将丹药藏在囊中,暗中召唤哮天犬出现在空中。余元只顾追赶杨戬,没有防备暗算,结果被哮天犬夹住脖子一口咬住。这只犬牙如钢剑,伤及皮肉,把余元的红袍扯了半边。余元吃了大亏,无法继续前进:“我得回去重新整顿,以报这个仇。”杨戬得知余化阵亡,大惊:“这可糟糕!之前派官前去朝歌,但命令没有下达,现在没有人守卫这个关隘,怎么办?”正在讨论之际,余元骑着金眼五云驼到了关内,下马前来帅府,让门官通报。众军官见到余元的凶恶相貌,急忙报告给韩荣,韩荣传令:“请他进来。”道人进入帅府,韩荣前去迎接余元。他的面色如蓝靛,头发红
发,獠牙外露,身高七八尺,充满威风,双眼凶光四射。韩荣下阶相迎,口称“老师”,并请他上银安殿。韩荣向余元下拜,询问:“老师,您的道观是哪个名山?洞府在哪里?”一气仙余元回答:“杨戬太过分了,他盗取了我的丹药,杀害了我的弟子余化。贫道是蓬莱岛的一气仙余元,特地下山来报仇。”韩荣听闻后大喜,为他准备了酒席款待。
第二天,余元骑着五云驼离开汜水关,前往周军营地,要求见到子牙。他的到来被报告给中军,传达给子牙:“汜水关有一位道人请求元帅见面。”子牙传令:“排好队伍出来迎接。”他们分成五个队伍,其中包括五岳门下的门人,然后出发。只见一位道人看上去十分凶恶。他的外表特征如下:
鱼尾冠,镶嵌金饰;大红袍,云状图案。面色如蓝靛,獠牙外露,红发红须,相貌古怪。丝绦随风飘扬,麻鞋犹如水晶。他是在蓬莱岛修炼成仙,自由自在,追求至纯洁。他的地位在监斋,通达神秘的修仙之道,被誉为一气仙,早已声名显赫。
子牙前往军前,询问:“请道者出来。”余元回答:“姜子牙,请叫杨戬前来见我。”子牙回答:“杨戬正在催粮,不在军营。道者啊,既然您在蓬莱岛,应该知道天意吧?周朝已经传位六百多年,到了纣王时期,他不遵循天命,行恶不法,罪孽累累,招致天怒人愤,天下人民都背叛了他。我们周朝顺应天命,修行天道,天下人民纷纷归附周朝。现在我们按照天命来惩治商朝,您怎敢阻挠天命的执行,自取灭亡呢?道者啊,您没有看到余化等人都是这个例子吗?即使拥有道术,也不能改变天命。”余元大怒,说道:“你这一番胡言乱语,足以误导众人!如果不杀了你,就无法铲除祸根!”他激活了五云驼,挥动宝剑冲向子牙。子牙拿起手中的剑来应战。李靖站在左边,韦护站在右边,他们各自拿起兵器前来协助战斗。四人的战斗因名不见经传的火焰突然升腾而起,眼前立即出现了一个雄雌对决的局面。余元的宝剑闪烁着光辉,子牙的剑同样闪烁多彩的光芒,李靖挥舞着军刀,韦护舞动着巨棍。余元骑在五云驼上,将一尺三寸的金光锉刀举向空中,准备攻击子牙。子牙急忙展开杏黄旗,一千朵金莲出现,将他护在其中。余元收起金光锉刀,再次祭起攻击李靖。然而,子牙祭起神鞭来对抗,一鞭正中余元的背部,只见三昧真火喷薄而出。李靖又用枪戳向余元的腿部,余元受伤了,慌忙拍打五云驼,驼兽四足发出金光,飞向空中。子牙看到余元受伤后逃走,于是停止了战斗,回到自己的军营。不再详述。
此时,土行孙前来催送粮食,看到子牙集结军队,他偷偷地看到余元的五云驼四足发出金光而去,心中大喜:“如果我能得到这匹战马,催送粮食将更加便利。”当时,子牙回到军营升起帐篷,突然接到报告:“土行孙等来传命。”子牙传令:“请他们进来。”土行孙前来帐前上交粮食,并没有耽误交粮的时间。子牙说:“催送粮食有功,现在可以下帐稍事休息。”土行孙下帐后见到邓婵玉,夫妻二人交流,他说:“余化曾经用刀伤了哪吒,现在哪吒已经前往乾元山养伤了。”到了晚上,土行孙告诉邓婵玉:“我刚才看到余元坐骑四足上升发出金光,像是五光彩云,非常神奇!今晚我打算去偷取它,用来催送粮食,是否可以?”邓婵玉说:“尽管如此,如果你要去,必须报告元帅,然后才能行动,不要冒险行事。”土行孙说:“与他说没用,我总是会去的,何必多次交口舌?”夫妻
二人商量后决定。
到了半夜,土行孙一扭身,径直进入汜水关,来到帅府。土行孙看到余元正在默运元神,他在地下窥视,发现道人似乎闭目养神,土行孙不敢靠近,只能等待。余元突然产生了一股兴奋,于是暗中数算,已经察觉到土行孙前来偷取他的坐骑。余元让阳神出体外,不久后,他的呼吸声如雷鸣般响亮。土行孙在地下听到呼吸声,非常高兴,认为今晚定会成功。于是,他悄悄地爬了上去,拖着铁棍。当他看到廊下系着五云驼的缰绳时,他解开了缰绳,将它牵到丹墀下,爬上马台,试坐试坐,然后再下来,手持铁棍来攻击余元。他击中了余元的耳门,只见三昧真火从七窍中冒出,但余元仍然没有动静。土行孙说:“这家伙真是顽固!我回去,明天再想办法。”他重新骑上五云驼,拍了一下它的背,那兽四足发出金光,飞翔在空中。土行孙非常高兴。然而,事情并不顺利。
接下来是土行孙骑着五云驼在关里游荡,没有出关。土行孙说:“宝贝,你还不出关吗?”话还没说完,五云驼突然跌落下来。土行孙正准备下来,却被余元抓住头发,提起他,不让他碰地,大声喊:“抓住偷驼的贼了!”这一声喊声引起了府中大小官兵的注意,他们举起火把和灯球。韩荣走到宝殿前,只见余元高高提着土行孙。在灯光下,韩荣看到了一个矮子:“老师为什么抓着他?放下他吧。”余元说:“你不知道他会使用地行之术,一旦钻地,就逃走了。”韩荣说:“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理他?”余元说:“你拿一个袋子来,装着这个罪犯,然后用火烧死他,才能绝除祸患。”韩荣取来袋子,把土行孙装了进去,余元说:“拿柴来。”不久后,他们搭起柴火,将如意乾坤袋放进去,土行孙在火中大喊:“烧死我吧!”火势很猛烈!怎么形容呢?有诗为证:
金蛇盘绕,火光四溢,黑烟滚滚,即刻升腾。
燧人涌现,居于火焰之位,炎帝显赫,号称火精。
山石尽变成赤土,江湖都变得干燥平坦。
谁知天命归于周主,真仙自然渡过这场惊涛骇浪。
话说余元正在烧土行孙,他的生命即将结束。然而,天命并不允许如此,突然,蒲团留孙正在默修元神,看到白鹤童子前来,传达了这样的消息:“奉师尊玉旨,命师兄前去救土行孙。”蒲团留孙听命,分别与白鹤童子后,借助地行金光之法来到汜水关,看到余元正在烧乾坤袋。蒲团留孙施展旋窝风之法,坐下来,伸出手,将如意乾坤袋一起提了出来。余元看到一阵风袭来,火势更加猛烈,他忍不住掐指占卜:“好样的蒲团留孙!你救了你的门人,还带走了我的如意乾坤袋,明天我自有方法。”
接着,蒲团留孙将土行孙救出了火焰之中,奇怪的是,土行孙在火中却感觉不到热。蒲团留孙来到周军营地,那时正是子牙巡视外营,已是三更尽,南宫适询问:“是什么人?”蒲团留孙说:“是我,快通报子牙,我来了。”南宫适向前看,认出是蒲团留孙,赶紧传递云板。子牙在三更时分起床,听到帐外传来:“有蒲团留孙在辕门外。”子牙急忙出去迎接,看到蒲团留孙提着一个袋子,前来行礼并坐下。子牙问:“道兄半夜前来,有何见教?”蒲团留孙说:“土行孙遭遇火灾,我特地前来救他。”子牙大惊:“土行孙昨天催送粮食回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灾难?”蒲团留孙打开如意袋,放出土行孙,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土行孙描述了偷走五云驼的事情,子牙大怒道:“如果你要做这件事,应该事先告诉我,怎么可以违背主帅的命令,暗中做损害国家的事情?如果不依法处理,其他将领效仿,将来军纪必然混乱。传令斩首,将土行孙处死!”蒲团留孙说:“土行孙违反了军令,私自前来进关,损害了国家利益,按理应该处以斩首刑,但在用人之际,我们可以先留下他,等待他的机会来立功。”子牙说:“如果不是道兄求情,他必将被斩首。”他命令左右:“放他出来。”土行孙向师父和子牙道谢,周营中的夜晚并不平静。
第二天,一气仙余元出关,来到周营,坐下并要求见蒲团留孙。蒲团
留孙说:“他来只是为了如意乾坤袋,我不去见他。你只需这样做,就能轻易俘获这个泼道。”蒲团留孙与子牙商议后,子牙点头同意。子牙传令,出兵前往。余元一见子牙,大声喊道:“叫蒲团留孙来见我!”子牙说:“道友,你不明白天命!根据道友的计划,你已经烧死了土行孙,没有逃脱的机会,谁知道他的师父会前来救他呢?这正是有福之人,即使千方百计也不能加害于他;无福之人,即使遇到机遇也会丧命。这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余元非常愤怒,说:“巧言令色,竟敢替他辩解!”他骑着五云驼,使用宝剑前来,子牙坐下,四不相出,持剑相迎。两兽相遇,双剑交汇,两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这场战斗如何收场呢?有诗为证:
凛凛的战云万丈高,军队敲鼓挥舞旗帜。一个是封神大军的领袖,一个是监斋的名门标志。前者代表着天命,灭纣王,后者是个自诩仙人的高傲之辈。前者是封神榜中的始祖,后者充满邪恶之心,毫不退让。自古以来,有福之人能逃脱不幸,无福之人则遭遇灾难。这难道不是天意所决定的吗?
故事继续,子牙与余元展开激战,不过还未打满十个回合,蒲团留孙使用祭捆仙绳,将余元悬浮在空中,然后命黄巾力士在空中将余元带走,只留下五云驼跳回了关中。子牙和蒲团留孙将余元带到中军。余元说:“姜尚,尽管你擒住了我,看看你将如何处置我!”子牙命令李靖:“斩下他的头颅!”李靖接受命令,将宝剑举起,一下子砍中余元的头颅。一声巨响,宝剑砍断了有两寸的距离。李靖回报子牙,说无法将其杀死,并详细描述了这一情况。子牙亲自走到辕门,命令韦护使用降魔杵攻击,只见烟雾滚滚,火焰熊熊。余元唱道:
你们是否看见,天皇得道炼身,修仙养道在碧游宫中。坎虎离龙正等待出现,五行之力都随我驾驭。我游遍四海三江,顶金顶玉是我的秘密修炼。我曾在炉中煅炼仙火,现在你竟试图杀我,要清除我的隐患?然而,杀戮和报仇终将来临。
余元唱完歌,子牙内心感到非常不快,他与衢留孙商议:“现在不能杀掉余元,应该将他关在后营,等夺取关隘后再做处理。”衢留孙建议:“子牙,你可以命匠人制造一座铁柜,将余元沉入北海,以免将来引发麻烦。”子牙立即命铁匠紧急制造铁柜,一旦完成,将余元关在铁柜里。衢留孙下令黄巾力士抬着铁柜,然后将其扔进北海,沉入海底。黄巾力士回复衢留孙,执行完命令。不再提及。
接下来说的是余元被关进北海,铁柜本身是由五种金属制成,再加上沉入水中,这正是金水相生,反而帮助了他一把。余元趁机借助水遁逃离了,直接前往紫芝崖下。余元被捆仙绳捆住,无法联系截教门人或通知掌教师尊。突然,一位道童唱着歌走了过来,歌词如下:
水和山远,隔绝了红尘之道。粗糙的衣袍,袖子里却有乾坤。日月肩挑,乾坤在怀。他总是自己享受仙境之乐,自由自在在天地之间。龙降伏虎,道路自己掌握,紫雾保护新巢,白云成为旧友。永葆青春,只需在壶中一觉。
余元大喊:“哪位师兄,前来救我一命!”水火童儿看到紫芝崖下有一个人,面色青红,嘴巴长有尖牙,被捆在那里。童儿问:“你是谁?为何遭受如此困境?”余元说:“我是金灵圣母门下的一气仙,名叫余元。现在被姜子牙用铁柜沉入北海,幸运地借助水遁逃脱,才来到这里。请师兄通知一声。”水火童儿径直回去告诉金灵圣母,详细描述了余元的情况。金灵圣母听后大怒,急忙前往崖边,发现没有找到,越看越生气。金灵圣母进入宫殿,告诉通天教主,行礼之后说:“老师,弟子有一事要启禀您:有传闻昆仑门门下欺凌我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他们将一气仙余元,他犯了什么罪过,竟然用铁柜沉入北海。幸亏我没有丧命,借助水遁逃到了紫芝崖。请老师大发慈悲,拯救我们的尊严。”通天教主说:“他现在在哪里?”金灵圣母回答:“在紫芝崖。”通天教主吩咐:“把他抬来。”不久,余元被抬到宫前,碧游宫内有许多截教门人,看到余元,无不愤怒。突然,金钟声响起,玉磬齐鸣,掌教师尊亲自到来。一见余元的状况,众大弟子纷纷表示不满。教主看到余元这样的情况,也感到难堪,首先在余元身上印上一个符印,然后用手一弹,捆仙绳便松开了。有句古语:“圣人发怒不上脸。”随后,教主对余元说:“跟我进宫。”教主递给余元一物,说:“你去把衢留孙带来见我,但不许伤害他。”余元答应道:“我明白了。”这正是圣人的恩赐,穿心锁,只怕上天不会听从。
余元得到了这件宝物,离开了碧游宫,借助土遁之术行得非常快,不到一刻钟,已经到达了汜水关。有一匹快马将他的消息送入关中:“余道长已经到了。”韩荣下阶亲自迎接,他走到殿前,弯下腰说:“听说师尊失利,被姜尚擒获,让末将非常担忧。如今能够见到您,韩荣感到非常幸运!”余元回答:“姜子牙
用铁柜把我沉入北海,幸运地借助小术到达我的师尊所在,同时得到了一件东西,可以帮助我成功。请让我安排一下五云驼,准备出关,以报这份仇恨。”余元骑上驼,前往周营的辕门,以衢留孙的名义发出挑战。报信的马进入了中军:“启奏元帅:余元提出了挑战,以衢留孙为条件。”幸运的是,衢留孙并未返回山中,子牙非常吃惊,赶紧请衢留孙商讨。衢留孙说:“余元被沉入北海,但我相信他通过水遁成功逃到了碧游宫。我认为通天教主一定借用了一件奇宝,否则他不敢下山。子牙,你应该与他继续对话,等待我再次抓住他,同时解救我们当前的困境。如果他先祭出那件宝物,我们将无法对抗。”子牙说:“道兄说得有理。”子牙下令点炮,旗帜飘扬,子牙前去中军。余元大声叫道:“姜子牙,今天我和你定要分出胜负!”他催动五云驼,咄咄逼近,姜子牙手中的剑迎面回击。仅一回合后,衢留孙祭起捆仙绳,命黄巾力士:“把余元抓住!”一声巨响,余元再次被抓空中。正是:“秋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余元并没有提防暗中的袭击,姜子牙看到余元被抓走,才感到安心。余元被带入营地,子牙与衢留孙商议:“如果杀了余元,只是五行之术,考虑到他也是会中人,很难杀掉他。如果他再次逃脱,我们将如何应对?”
正所谓“生死有定,大数离逃”,余元本应该在封神榜上有名,但他如何能够逃脱呢?子牙在中军束手无策,毫无对策,突然传来报告:“陆压道人前来了。”子牙和衢留孙走出军营迎接,当他们到达中军时,余元一见到陆压,吓得仙魂飘飘,脸色苍白,他后悔莫及。余元说:“陆道兄,既然你来了,求你宽恕我,怜悯一下我这千年的修行,努力付出的努力,从今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敢得罪西兵。”陆压说:“你的行为违反了天理,难以容忍,再加上你被封神榜记录,我只是代表天行罚你。正如下面这句诗所说:
不依正理归邪理,仗你胸中道术高。
谁知天意扶真主,吾今到此命难逃。”
陆压说:“拿来香案。”陆压在香案上点燃了香,朝着昆仑山下行拜礼,然后从花篮中拿出一个葫芦放在案上,揭开葫芦盖,里面出现了一道白光,如线一样漂浮在空中,然后展现出一个七寸五分长的东西,有眼睛和翅膀。陆压说:“宝贝,请转身!”那东西在白光之上连续转了三四圈,可怜余元的巨大头颅掉了下来。有一句诗说这是封神飞刀斩杀的,有另一首诗为证:
先炼真元后运功,此中玄妙配雌雄。
惟存一点先天诀,斩怪诛妖自不同。
陆压用飞刀斩杀了余元,他的灵魂已经升上了封神台。子牙想要下令,但陆压说:“不可以。余元本来就有仙体,如果现在暴露,将不合礼仪。我们应该用土埋葬他。”陆压与衢留孙告别后回山去了。
现在说韩荣得知余元已经死了,在银安殿与众将商议说:“现在余道长已经去世,再也没有可以抵抗周将的人了。而且敌军已经来到城下,左右的关隘也失守了,周子牙麾下都是道德术士,我们不可能获胜。如果我们归降,就会背弃成汤赋予我们的封爵;如果不归降,我估计这个关卡很难守住,最终会被周人俘虏。当前的计划是什么呢?怎么办?”旁边的偏将徐忠说:“既然主将不愿负累成汤,就不应该主动献关。我们不如将印绶挂在殿庭,文册留在府库,然后前去朝歌谢恩,放弃官职离开,这样可以不辜负做人臣之道。”韩荣听后,大家都同意这个提议,然后命令众军士:“把府内重要的物品准备上车。”他们计划隐藏在山林中,消失在丘壑之中。在此时,众将官都各自去准备出发,韩荣还命令家将搬运金银珠宝和奢侈的衣物。
府内一片喧哗,突然引起了韩荣的两个儿子的注意。他们正在后园中设置奇兵,准备抵抗周子牙。两兄弟听到家中的喧哗声,走出庭院,只见家将正在搬运箱笼,询问情况,家将把关于放弃关隘的话告诉了他们。两兄弟听后说:“你们停下吧,我们有自己的办法。”他们前来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