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虚道德真君见到黄天化前来询问未来归宿,本欲说明原因,但担心他不会相信或者可能会遭到陷害。真君无可奈何,只得创作一首诗,全凭天命。真君的诗如下:
遇到高处不可战斗,遇到机会就快速回避。像金鸡一样观察头顶,如果蜂拥而至,便可知道机会到了。
只有在成功的道路上才能站在首位,姓名留传千载。如果不懂得时势,将会有危险。
道人做完这首诗后,黄天化年轻而急躁,对此不以为然。然后土行孙前来询问衢留孙,衢留孙明白土行孙不太善良,他曾经前去帮助,却死在了张奎手上。因此,衢留孙只得写了一首诗来回应土行孙,诗曰:
地道术既然通达,不要因贪嗔而误用功夫。
像野獐蹿出来咬一口,山崖前的猛兽带着红衣。
衢留孙写完这首诗后,土行孙向师尊表达了感谢。
接着,众仙与子牙告别,各自返回山岳。子牙与武王、众将一同进入西岐城,随后武王回宫,子牙回帅府,大小众将等待三日后前往教场听命。子牙第二天向武王献上谢恩表,请求亲自领兵征战,以满足天人之愿。武王表示此举符合天意,随后查看了表格。
武王读完表格后问道:“相父准备何时出征?”子牙答道:“老臣一切准备妥当,只需再挑选吉日,再来请您驾临出征。” 武王传令左右:“准备宴席,与相父共庆喜事。” 君臣一同举杯欢饮,随后子牙谢恩退朝。
次日,子牙来到教场检查军事演练,点名将领。子牙在清晨五更时分到达军营,登上指挥台,向军政司的辛甲启元帅发令:“点炮,升旗,擂鼓点名。”子牙暗自思考:“今日我军有六十万兵力,需要四位先锋来协助。” 子牙下令军政司:“叫南宫适、武吉、哪吒、黄天化上台来。” 辛甲遵命,命令四位将领登上指挥台行礼。子牙说:“我军有六十万,你们四位将领将担任先锋,负责左、右、前、后四个方向。你们每人抽签,自行分配任务,不要混乱。” 四位将领都答应了,子牙将四张签交给他们,让他们抽签确认:黄天化被选为第一队的先锋,南宫适为左翼,武吉为右翼,哪吒为后卫。子牙非常高兴,然后命令军政官赐给他们印信。四位将领喝了一杯酒,向元帅表示感谢。接着,子牙命令杨戬、土行孙、郑伦抽签,成为三位粮食督察官。杨戬是第一号督察,土行孙是第二号,郑伦是第三号。子牙让军政官交给这三位督察官督粮印,他们也挂上鲜花和红色饰物,各自喝了三杯喜酒后下台。
子牙又命令军政官准备点将册,首先点名:黄飞虎、黄飞彪、黄飞豹、黄明、周纪、龙环、吴谦、黄天禄、黄天爵、黄天祥、辛免、太颠、闳夭、祁恭、尹勋。此外还有周纪的四贤八俊: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毕公高、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扎、姬叔乾、姬叔坤、姬叔康、姬叔正、姬叔启、姬叔伯、姬叔元、姬叔忠、姬叔廉、姬叔德、姬叔美、姬叔奇、姬叔顺、姬叔平、姬叔广、姬叔智、姬叔勇、姬叔敬、姬叔崇、姬叔安。文王共有九十九个儿子,其中雷震子是从燕山得来的,总共一百个儿子。文王有四位王后,二十四位妃嫔,共生育了九十九个儿子,其中三十六位学习武艺,因为纣王多次进攻西岐,其中十六位阵亡。还有一些归降的将领,包括邓九公、太鸾、邓秀、赵升、孙焰红、晁田、晁雷、洪锦、季康、苏护、苏全忠、赵丙、孙子羽。还有两位女将:龙吉公主和邓婵玉。
子牙点将完毕后,传令:“黄飞虎上台。”子牙说:“虽然成汤的时运已经尽,但五关之内一定有精锐之士,不能掉以轻心。应战者要战斗,应攻者要攻击,期间士兵需要训练阵法,才能明白如何进退,这样才能战胜敌人。”然后他让军政官拿来十个阵牌,摆在台上: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山月儿阵、四门斗底阵、五虎巴山阵、六甲迷魂阵、七纵七擒阵、八卦阴阳子母阵、九宫八卦阵、十代明王阵、天地三才阵、包罗万象阵。
子牙说:“这些阵法都根据六韬而来,经过精心演练,士兵才能明白进退之法。黄将军、邓将军、洪将军,你们三位将走一字长蛇阵。听到炮响后,根据不同情况变换阵法,切勿混乱。” 三位将领接令下台,开始演练。不过,当子牙传令:“点炮,变六甲迷魂阵” 时,三位将领没有能够同步操作。 子牙注意
到后,又召三人上台,教导道:“今天的东征非同小可,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如果士兵的演练不够精湛,这将是主将的羞耻,如何战胜敌人呢?你们必须日夜刻苦训练,不能懈怠,以免影响军政。” 三位将领领命下台,全力训练。
子牙下令:“解散演练,各位将领准备,整顿东征的准备。” 第二天,子牙向武王行朝礼,然后奏道:“人马和军粮都准备妥当,请求大王出发东行。” 武王问:“内政托付给谁?” 子牙回答:“上大夫散宜生可以承担国政,看来可信任。” 武王又问:“外事托付给谁?” 子牙说:“老将军黄滚经验丰富,可以负责重大军事事务。” 武王非常高兴:“相父的安排得当,让我非常满意。” 武王退朝后,回内宫见太姒,告诉她:“我告诉母后,现在姜尚会合诸侯在孟津,我即将进军五关,前往商地巡视,然后就会回来,我不敢违背父亲的教诲。” 太姒说:“姜丞相此行必定顺利,孩儿们都会听从相父的指挥。” 她吩咐宫中准备酒宴,与武王一同送行。
第二天,子牙率领着六十万勇士,踏上了前往西岐的征途。武王亲自骑甲马,率领着御林军,前来送行子牙。他们来到了十里亭,看到众多的王子们排着九龙席,为武王和姜元帅送行。众王子们斟满酒,武王和子牙喝完之后,于吉日良辰发兵出征。这一天正是纣王三十年三月二十四日。出征的军队点燃了号炮,威势显得非常雄壮。可以用以下诗句来证明:
征云蔽日遮旗帜,战士横扫铁骑。
飞剑闪烁如紫电,流星斜挂金藤。
将军英勇可画像,天子威仪异常。
他们奔赴战场,让人看到了天地无私的公正。
说起伟大的势力和强大的军队离开了西岐,前往燕山,他们的前进之路上充满了喜悦,士气百倍。他们经过了燕山,正前往首阳山。在行军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伯夷和叔齐两人,他们穿着宽大的衣服,脚踏麻鞋,站在中途,拦住了大军,高声喊道:“你们要去哪里?我想见你们的主将并回答我的问题。” 一位哨探骑马报告中军:“启元帅,有两位道士想要见千岁和元帅回答问题。” 子牙听到后,急忙请武王,一同前往。
伯夷和叔齐跪在马前,向武王和子牙行礼说:“千岁和子牙大人,请接受我们的敬意。” 武王和子牙回礼说:“身穿甲胄,无法下马。两位阻拦了我们的路,有什么事情需要讲?” 伯夷和叔齐问道:“今天主公和元帅要去哪里?” 子牙回答:“纣王不道,违背了天命,残暴虐待百姓,囚禁忠臣良将,烧杀忠良,行为淫乱,没有道德,无辜之人哭天,道德堕落。唯有我先王,如日月之光辉普照四方,闪耀在西土,命令我先王肃静天威,取得巨大的功业。作为周朝,诞生于多方之地,赋予了我,小子,恭敬地执行天命的惩罚。现在天下诸侯同心协力,大会在孟津,我武王奋起,侵略他们的疆土,打击那些凶恶的人,杀戮以正义。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有别的选择,我不得已而为之。” 伯夷和叔齐说:“臣听说,‘子不言父之过,臣不议君之恶。’因此,如果父亲有过失,臣子不应该揭发,君主也不应该谋害臣下。但是,纣王是君主,虽然有些不德行,但为什么不全城谏言,以尽臣子之责,也不失为忠臣。另外,我听说,‘至善无不感动,至仁无不亲服。’如果有至善至仁在我们之间,那么为什么不将那些恶人改造成善良之人呢?根据我愚见,应该退守忠臣的职责,恪守我先王服务商朝的诚意,遵循千古君臣之道,这才是正道。” 武王听完,没有说话。子牙说:“两位的言辞虽然不错,但我并非不明白。这只是一种见解。现在天下危在旦夕,百姓如坐火山,社会纲常已经崩溃,四维已经破裂,天怒上加,百姓怨恨下沉,正是天翻地覆之际,四海正在沸腾。天必顾及百姓,百姓的愿望天必会答应。再者,天已经肃命于我们周朝,如果我们不遵循天命,我们将会受到惩罚。而且,天的眼光是从百姓的角度来看的,天的听觉是来自百姓的呼声。百姓有过失,
就应该由我一个人来承担。现在我必须前往,如果违背天命,那不是因为我先王有罪,而是因为我这个小子无能为力。” 子牙的左右将士想要前进,但看到伯夷和叔齐不断阻拦,并且表现出不满的情绪,众人心生怒火,想要举兵杀之。子牙赶紧制止他们说:“不能这样。这两位是天下的义士。” 他命令左右将士扶着伯夷和叔齐,继续前进。 —— 之后,伯夷和叔齐入居阳山,因为不忍食用周朝的粮食,而选择采集野菜,以此为食,并作歌颂。他们坚守忠节,最终因饥饿而死,至今还受到人们的尊敬。
说到子牙的大军离开了首阳山,向前推进。正是:杀气腾腾冲上云霄,征云簇簇盖住了大地。子牙的军队行至金鸡岭,岭上有一支军队,他们挥动着两面大红旗,驻扎在岭上,阻挡住了大军。哨马送来报告:“启元帅,金鸡岭有一支军队阻挡了前进,大军无法继续前进,请您做出决定。”子牙传令让军队扎营。他升起帐篷坐下,吩咐侦察部队去打探:“是哪支军队在这里阻碍我们前进?”话还未说完,左右传来报告:“有一位将领请战。”子牙不知道这是哪支军队,忙命人询问:“谁愿意前去迎战一番?”左哨首领南宫适立即应声上前帐外,说:“末将愿意。”子牙说:“第一次出征,要小心。”南宫适接受了命令,上了马,炮声响亮,奔出营地。他看到一位将领,头戴铁甲,骑乌马,手持长枪。这位将领英勇无比,如同猛虎,战马可以腾云驾雾。铁甲闪烁着光芒,黑色的服装上点缀着龙纹。他怀着赤胆忠肝,捍卫着君主。为了报效西岐,他前来立下大功勋。子牙遇到了这位将领,而他的门徒正是魏贲。
南宫适问道:“你是哪里的军队,竟敢阻碍西岐的大军?”魏贲回答:“你是谁?要去哪里?”南宫适答道:“我是元帅奉命出征,要征讨成汤。你敢阻止我庞大的军队前进!”南宫适大声叫喊,挥刀冲上前。这位将领手持长枪,与南宫适交锋。两马相交,刀枪交错,进行了三十回合的激烈战斗。南宫适被魏贲压制得汗流浃背,心中暗自思虑:“刚刚出征就遇到了这位强大的将领,如果我败回大营,元帅一定会责备我。”南宫适心神不宁,没有料到被魏贲大喊一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生擒过马。魏贲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性命,快请姜元帅出来见我。”然后他放回了南宫适到大营。军政官报告中军:“南宫适听命。”子牙传令:“让他进来。”南宫适上前,将被俘虏后的情况汇报给了子牙。子牙听了,大怒道:“六十万人马,你作为左哨首领,竟然先受挫败,然后来见我?”他吩咐左右:“绑起来,带出辕门,立即斩掉头颅,然后回报。”左右将南宫适带到辕门外。
魏贲在马上见到南宫适要被斩杀,大声叫喊道:“停手不要杀人!请姜元帅出来谈话,我们有机密需要商议!”军政官报告给帐中:“启老爷,外面有人在辕门外叫喊‘停手不要杀人,请元帅出来谈话,我们有机密需要商议’。”子牙勃然大怒:“一个平民擒我的将领,不仅不杀他,还在辕门外乞求饶命!立刻传令,整顿队伍,准备出发!”随着炮声的响起,一面大红宝纛飘扬,辕门下出现了一队穿着红袍金甲的英勇士兵。领头的官兵骑着玉麒麟,充满战意;哪吒则骑在风火轮上,威风凛凛;雷震子蓝面红发,手执黄金棍;韦护手持降魔杵,他们都是光芒四溢。正是:盔甲如山,士气如海,英勇威武,天神般威风四溢,汹涌而来。
故事说子牙在四不相山上问道:“你是谁,请让我见你?”魏贲看到子牙威严整齐,士兵武装鲜明,知道这是一个兴旺壮大的迹象,于是滚下马匹,跪伏在路旁,说道:“末将听说元帅要伐纣王,特地前来效力,为国效劳,愿意附上功名于竹帛之上。因为未曾真正见到元帅,末将不敢随便闯入。今日见到元帅的士兵精良,威仪严厉,仪式庄严,我知道这并不仅仅是军队的威势,还包含了仁德。末将不敢不随着鞭子掉下马镫,一同伐这个独夫,以宣泄人民的怨愤!”子牙便传令让他进入营地,魏贲上了帐篷,再次跪拜在地上说:“末将从小练习马术和枪法,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主公,今日遇到明君和元帅,实在是魏贲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子牙非常高兴。魏贲又跪下说:“启元帅,尽管南将军刚刚失利,但望元帅宽恕他。”子牙说:“南宫适虽然失利,但既然得到魏将军,反而是一个吉兆。”于是他传令将南宫适释放。南宫适向子牙道谢,子牙说:“你是周土元勋,作为一个首领,虽然初战失利,按照规矩本应该被斩杀。但魏贲归顺周朝,先凶后吉。虽然如此,你可以将左哨的印绶交给魏贲,你自己留在军中听候差遣。”他当场将魏贲任命为左哨首领。这时南宫适将印绶交接完毕,子牙传令准备出兵。不再叙述。
接下来,因为张山阵阵亡的消息传到了汜水关,韩荣已经得知子牙将于三月十五日在金台拜将,所以他准备了奏本上朝歌。当天微子查看奏本,得知张山阵牺牲,洪锦归顺周朝,他匆忙将奏本拿到宫内见纣王,详细报告了张山为国捐躯的事情。纣王大为震惊,说:“没想到姬发竟然猖獗到了这种地步!”他赶紧传下旨意,鸣钟鼓在殿上响起。百官前来朝贺,纣王说:“现在姬发肆无忌惮,各位有什么良策可以解除西土的大祸?”话还没说完,中央大夫飞廉从班中迅速走出来,俯伏奏道:“姜尚乃昆仑山左术之士,非常了解五行道术,也许可以被用来对付他。我建议陛下发诏书,让孔宣担任将领。他精通五行道术,或许可以制服姬发,解除西土之患。”纣王接受了这个建议,遣使者持诏前往三山关,一路沉默无言。正如诗句所说:“使者的马匹传达了飞檄,九重丹诏被凤凰衔来。”
故事继续,使命官员到达三山关并宣读诏书:“请接受这份旨意。”孔宣接到诏书,随即前往殿上,钦差官员宣读了诏旨。孔宣跪听宣读诏书,内容如下:
诏书说:皇帝有征伐的权力,将领有守护国境的使命。现在西岐的姬发猖獗不已,多次击退了王师,罪无可赦。因此,我特任命孔宣,他既善于谋略又精通术数,完全可以担任大将,特赐予他斧钺和旌旗,专职征伐。他务必擒获首恶,铲除妖邪之人,永远安宁西土,你的功劳将永远载入史册,我也会予以奖赏。我决不吝惜赏赐,以表彰你的功绩。请遵从这份诏书!这是我的旨意。
孔宣听完诏书,感到受宠若惊,然后派遣使者回到朝歌,整顿军队,连夜行军,白天休息,吃干粮和
饮泉水,行程一日也不止。有一天,探马来报:“汜水关的韩荣前来见元帅。”孔宣传令请韩荣进来。韩荣到达中军后,行礼说:“元帅,这次来迟了。”孔宣问:“为什么来迟?”韩荣回答:“姜子牙将于三月十五日在金台拜将,他的人马已经出发前往西岐了。”孔宣说:“你认为姜尚有何本领!我这次一定会抓住姬发和他的属臣,解除朝歌之患。”然后他下令打开关口,催促人马前往西岐大道。不久,他们抵达了金鸡岭,哨探马回报:“周军已经到达金鸡岭,请您决定对策。”孔宣传令:“将大营驻扎在岭上,阻止周军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