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在宝德门外,哪吒将敖光踏在地上,敖光扭过头看见是哪吒,怒火熊熊,特别是被他打倒并踩住,无法挣脱。于是他大声斥责道:“胆大包天的恶徒!你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崽子,连夜叉李艮都敢打死,还有我三太子,他与你何干,你居然敢把他的筋也抽走!你的凶暴行为无法饶恕。现在你还敢站在宝德门外,侮辱雨兴云步正神。你竟敢藐视天庭,虽然打杀你尸骨灰烬,也无法尽罪!”
哪吒听了这番骂声,怒火勃发,差点想要再次用乾坤圈将他打死。但受到太乙真人的分付,他只能按住怒气,说道:“你骂吧,你骂吧,如果我放开手打死你这老泥鳅,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我不说,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我并不是别人,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弟子,名为灵珠子。我奉玉虚宫的法令,经过太乙真人的点化,脱胎于陈塘关李门家族。由于成汤要兴周朝,姜子牙即将下山,所以我被指派前来辅佐纣王,辅佐周室。昨日在九湾河洗澡时,你的家人欺负我,我一时性急,将他打死两命,也不过是小事。你现在想要上报,就上报吧!我师父说了,连你这老蠢物也可以打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敖光听完,咒骂道:“好小子!打得好!打得好!”哪吒回应道:“你要我打,我就打。”于是他挥起拳头,左右猛击,连续打了二十多拳,敖光疼得大声呼喊。哪吒说:“你这个蠢才,只会耍赖。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你还是怕我打你。” 古语有云:“龙怕揭鳞,虎怕抽筋。” 哪吒将敖光的朝服一把拉开,露出了他的鳞甲。哪吒用手连续抓了好几把,将四五十片鳞甲抓了下来,鲜血淋漓,伤及骨髓。敖光疼痛难忍,只能哀求饶命。哪吒说:“如果你要我饶过你,那么我就不让你上报,但你必须跟我回陈塘关,我才会饶过你。如果你不听从,我就用乾坤圈打死你!我知道太乙真人会为我做主,所以我并不怕你。”敖光面对恶劣局面,无法反抗,只能同意:“好,我跟你回去!”哪吒又说:“站起来吧。”敖光起身,正想同行,哪吒却说:“听说龙能变化,大如撑天柱,小如藏在芥子里。我怕你跑掉,变成一个小蛇儿,我带着你走。”
敖光无法脱身,只好变成一个小青蛇。哪吒把它放在袖子里,离开了宝德门,前往陈塘关。他很快到达帅府,家将匆匆报告李靖说:“三公子回府了。”李靖听了,心情非常沉重。当哪吒进入府内向父亲谒见时,发现李靖一脸愁容,他上前请罪。李靖询问道:“你去了哪里?”哪吒答道:“孩儿去了南天门,求伯父敖光不要上报天庭。”李靖大声喝道:“你这撒谎的畜生!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涉足天界?一派胡言乱语,欺骗父母,真是让人气愤!”哪吒辩解道:“父亲不必生气,现在伯父敖光可以作证。”李靖咆哮道:“你还敢说谎!伯父现在在哪里?”哪吒说:“他在这里。”然后从袖子里拿出青蛇,朝下一扔,敖光顿时化作清风,恢复人形。李靖大吃一惊,赶紧问:“长兄,这是怎么回事?”敖光勃然大怒,将南天门毁打事件叙述一遍,还把他胁下抓下来的鳞甲交给李靖观看:“你生下这个恶劣的孩子!我召集四海龙王一同到灵霄殿,阐明冤屈,我要看看你怎么解释!”说完,他化作清风飞去。
李靖顿足称忧:“事态变得更加严重,该怎么办才好?”哪吒走近前跪下,禀告道:“父亲、母亲,只需放心,孩儿已经求助于师父。师父表示,我并非私自投胎来到此地,而是奉玉虚宫的符命,前来保护明君。即使四海龙王都遭受了影响,也不会有大碍。如果有重大事情发生,师父会自行承担。父亲不必过于担忧。”李靖是位有道德修养的人,也明了玄妙之事,此时看到哪吒能够以打敖光的方式进入南天门,深知其中必有缘由。殷夫人则始终是以母亲之情对待,看到哪吒站在一旁,李靖烦恼,怀有对儿子的不满之情。夫人说:“你还在这里,不要在这里待着了!”
哪吒听从母亲的命令,径直来到后园。坐了一会儿,感到闷热,于是走出后园门,直接上了陈塘关的城楼,来享受清凉。此时天气异常炎热,加之他从未到过这里,景色可谓美不胜收:炎黄时分,绿柳成荫,眺望长空,果然像是一轮火红的盖子。正是:行人满面珠泪滴,避暑闲人摇扇回。哪吒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之前从未知道这里这么好玩!”他又发现兵器架上有一张弓,名叫乾坤弓,还有三支箭,名叫震天箭。哪吒自己想道:“师父说我将来会做先行官,帮助成汤统治天下。如今我对弓马不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况且这里已经有现成的弓箭,为何不练习一下呢?”他心中非常高兴,于是拿起弓,取了一支箭,搭在弦上,瞄准西南方向,一箭射出,发出一声响,红光缭绕,瑞彩盘旋。
然而,这一箭射得不是很准,正如古云所说:“沿河撒下钩与线,从今钓出是非来。”哪吒并不知道,这弓箭乃是镇守陈塘关的珍宝。乾坤弓、震天箭,从轩辕黄帝时代就传承下来,至今无人能够拿得起。而今天哪吒竟然拿起来射了一箭,结果射中了骷髅山白骨洞,击中了门人碧云童子的喉咙,导致他当场倒地身亡。片刻之后,彩云童子看到碧云童子中箭而死,急忙报告石矶娘娘:“师兄不知为何中箭而死。”石矶娘娘听闻后,走出洞府,来到山崖下,看到碧云童子果然中箭身亡。只见翎花下有名字写着“镇陈塘关总兵李靖”。石矶娘娘怒道:“李靖,你未能修行成仙,我曾在你师父面前请求你下山,寻求人间的富贵。如今你地位已至公侯,却不思报答恩德,反而用箭射杀我的徒弟。你竟以德报怨。”她让彩云童子看着洞府:“等我抓住李靖,以报此仇!”
石矶娘娘骑着青鸾前来,只见金色霞光闪烁,五彩云雾飘飘。正是:仙家妙用无穷尽,近在咫尺青鸾来。娘娘在半空中大声呼喊:“李靖,出来见我!”李靖不知道是谁在叫,赶紧出来一看,原来是石矶娘娘。李靖连忙跪倒在地:“弟子李靖见过娘娘。未料娘娘降临,失礼迎接,请娘娘恕罪。”娘娘说:“你行的好事!还在这里耍花招。”她取出八卦云光帕,上面镶嵌着坎、离、震、兑四卦的宝石,包含万象之珍。她将帕扔下,命令黄巾力士:“把李靖抓进洞府!”黄巾力士平空抓住李靖,将他带入白骨洞,娘娘则离开青鸾,坐在蒲团上。力士将李靖放在她面前跪下。
石矶娘娘说:“李靖啊,你仙途未成,却已在人间获得富贵,你亏欠了谁?现在你不思感报,反而起了恶意,将我徒弟碧云童子射死,你有何解释?”李靖不知所以,感到一片混乱。他回答道:“娘娘,弟子现在犯了什么罪?”娘娘回应道:“你以仇报恩,射杀我门人,你还装作不知?”李靖问道:“箭在哪里?”娘娘命令:“拿来给他看。”李靖看到时,发现是震天箭。他大惊道:“这乾坤弓、震天箭乃是轩辕皇帝传承之物,为君主镇守关隘之宝物,谁能拿得起来?我运气真是不好,遇到了异事。希望娘娘能考虑我无辜,解除冤屈,让我回关查明射箭之人,找出真相,以免冤枉无辜。如果找不到射箭之人,我愿意死而不怨。”石矶娘娘说:“既然如此,暂且放你回去。如果你查不出真相,我会找你的师父!你可以走了!”李靖带着箭回去,用土遁法回到关前,收起法术,进入帅府。殷夫人见李靖突然消失,感到惊慌,李靖回来后,夫人问道:“将军,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让妾身担心了。”李靖叹了口气说:“夫人,我在官位上已经任职二十五年了,谁知道今天会碰到这种倒霉的事情。关隘上有乾坤弓、震天箭,是这座关隘的守护之物。我不知道是谁将箭射出,导致了石矶娘娘的徒弟丧命。箭上还刻有我的官衔,被他拿走,要我用性命来赔偿。我苦苦哀求后,才被放回来,要我查明是谁射箭,带回来给他交代。”李靖接着说:“论起这把弓箭,别人恐怕拿不动,难道还是哪吒干的?”夫人回答:“怎么可能!敖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不敢再惹麻烦!就算是哪吒,也拿不起这种东西。”李靖陷入沉思,继而想出主意,叫来左右侍儿:“请三公子来见我。”不久,哪吒前来,站在一旁。李靖说:“你师父让你辅佐明君,为何不学习一些弓马技能,以备不时之需?”哪吒回答:“孩儿有自己的志向。刚巧在城楼上看到这些东西,我射了一箭,结果出现红光和紫雾,好箭也不见了。”这话让李靖非常生气,他大声喊道:“逆子啊!你打死三太子的事情还没有了结,现在又闹出这种无法估量的祸端!”夫人默默无语。哪吒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李靖解释道:“你刚刚的一箭,射死了石矶娘娘的徒弟。娘娘把我带去,我求情后才被放回来,要我查出射箭之人,没想到竟然是你!你去见娘娘,做出解释!”哪吒笑着说:“父亲息怒。石矶娘娘在哪里?他的徒弟在哪?我怎么射死的?胡乱归罪于别人,心里怎么会服气。”李靖回答:“石矶娘娘在骷髅山白骨洞。既然你射死了他的徒弟,你去找他!”哪吒说:“父亲说得有道理,我们一起去白骨洞,如果不是我做的,我就把海洋搅个底朝天,然后再回来。父亲请先行,孩儿随后前往。”
话说李靖到达骷髅山后,吩咐哪吒:“站在这里等着,我要进去回应娘娘的命令。”哪吒冷笑道:“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他如何蒙混过关,怎么还冤枉到我头上。”
现在说说李靖进入洞中拜见娘娘,娘娘问道:“是谁射死了碧云童子?”李靖禀告娘娘:“就是李靖的儿子哪吒。弟子不敢违逆,已经把他拿住在洞口等待法旨。”娘娘命令彩云童子:“叫他进来!”只见哪吒看到洞口走出一个人来,心里想:“打人要在先下手为强。这是他的巢穴,我反而不方便。”他拿起乾坤圈,用力一甩。彩云童子没有防备,被圈子夹住了脖子,“呵呀”一声,摔倒在地。彩云童子当时性命垂危。娘娘听见洞外有人跌倒的声音,急忙走出洞来,彩云童子已经奄奄一息。娘娘说:“可恶的家伙!还敢行凶,竟然伤害了我的徒弟!”
哪吒见石矶娘娘头戴鱼尾金冠,身穿大红的八卦衣,脚踩麻履,手持太阿剑走了过来。哪吒缩回圈子,再次用力一甩。娘娘看到是太乙真人的乾坤圈:“哎呀!原来是你!”娘娘伸手接住了乾坤圈。哪吒大为惊讶,赶紧用七尺混天绫将娘娘包裹起来。娘娘笑了起来,一挥袍袖,混天绫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袖子里。娘娘说:“哪吒,再用你师父的宝物来试试,看看我的道术如何!”哪吒手无寸铁,哪里有什么宝物可以拿来呢?只好转身就跑。娘娘喊道:“李靖,与你无关。你可以回去了。”
不必提及李靖回到关隘。现在说石矶娘娘追赶哪吒,她乘飞云、闪电,风雨骤至,一直追赶多时。哪吒只得来到乾元山。他进入金光洞,急忙跪拜在太乙真人面前。真人问道:“哪吒,为何如此惊慌?”哪吒回答:“石矶娘娘怪我射死了她的徒弟,拿着宝剑赶来要杀我,还把您的乾坤圈和混天绫都拿走了。现在她在洞外不肯离去,我实在无计可施,只好前来求见师父,恳请拯救!”太乙真人说:“你这个孽障,暂时躲在后园,等我出去看看。”真人走出洞门,倚靠在那里,只见石矶满脸愤怒之色,手持宝剑,凶狠地赶了过来。看到太乙真人,石矶行礼道:“道兄请安!”太乙真人也还礼。石矶说:“道兄,你的门徒依仗你的道术,射死了我这可怜的碧云童子,还重伤了彩云童子,还把乾坤圈和混天绫夺走,来伤害我。道兄,我恳求你把哪吒叫出来见我,好好协商解决,化解一切纷争。如果道兄隐瞒不说,只怕明珠会被糟踏,结果会适得其反!”真人说:“哪吒在我洞里,叫他出来并不难,你只需要前往玉虚宫见我的教主师尊。他满意,我也满意。哪吒奉旨出世,辅佐明君,这不是我个人的私事。”娘娘笑道:“道兄说得不对!你把教主压在我头上,是不是允许你的徒弟行凶,杀死我的徒弟,然后却用大话来威胁我?这样的话,我还不如你,我就此罢了!”
话说太乙真人说:“石矶,你声称有高尚的道德。你是截教,我是阐教,我们这些人一千五百年来从未违背了斩除三尸的原则,未曾触犯杀戒,因此在这个人间降生,用来执行惩戒杀伐,完成我们的劫数。如今成汤已经合并,周朝即将兴盛,玉虚山要封神,我们应该享受人间的富贵。当时三教共同协商,制定了封神榜,我的师父命令我教门下的徒众降生人间,辅佐明君。而哪吒乃是灵珠子转世,辅佐姜子牙来平定成汤,他所遵循的是元始天尊的掌教命令。伤害了你的徒弟,都是天数所定,你怎么会声称包罗万象,未来必然飞升?你们似乎是毫无忧虑,不论荣辱,正专心修持,为什么要轻举妄动,自己损害雅道呢?”石矶娘娘忍不住怒火,大声喝道:“道理相同,怎么会有高低之分?”太乙真人回答:“虽然道理是相同的,但各自有所阐述。
石矶娘娘大怒,手持宝剑迎面劈砍向太乙真人。太乙真人避让,迅速退入洞内,取出剑挂在手上,暗中藏着一物。然后朝东昆仑山下拜倒:“弟子在此山内施展了杀戒。”礼毕后,他出了洞,指着石矶娘娘说:“你根基薄弱,修行难坚,竟敢在我乾元山自以为凶悍?”石矶再次挥剑攻来,太乙真人用剑挡住,口中称道:“好啊!”
石矶原本是一块顽石修炼成精,吸取天地灵气,汲取日月精华,修行数千年,然而尚未得道成仙,如今遇到大劫,本身的本像难以保全,所以来到这座山。一方面是石矶的命数已近尽头,另一方面是哪吒注定要在此地诞生。命运已定,何能逃脱?
石矶娘娘与太乙真人交战冲突,几番激烈的交锋,两剑相交,还未来得及数合,只见天空云彩辉煌,石矶娘娘将八卦龙须帕扔向空中,意图伤害真人。太乙真人笑道:“万邪岂能侵犯正道?”真人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一指:“这物品不会掉下来,还等待什么时候呢!”八卦帕悬浮在半空中,然后缓缓降下。石矶勃然大怒,脸色变幻如桃花,手中剑宛如雪片飞舞。太乙真人说:“事到如今,不得不行动了。”他一个跳跃,跳出了八卦圈,将九龙神火罩抛向空中。石矶见到这个罩子,试图逃脱,但已经被罩在其中。
此时哪吒看见师父使用这个法器困住了石矶,不禁感叹:“早些时候传授给我这个法器,也不会花费这么多力气。”于是哪吒走出洞口,朝师父走来。太乙真人转头看见徒弟来了:“哎呀!这个顽皮,他看到这个法器,终究还是想要的。但如今他还用不到,等子牙拜托之后,再传给他也不迟。”真人急忙说:“哪吒,你快去!四海龙君已经奏请玉帝,要来接你的父母了。”哪吒听到这话,瞬间泪流满面,恳求真人说:“师父,求您慈悲,保佑我一双亲!我给他们带来了灾难,成为他们的累赘,他们的心情如何安宁?”说完,他放声大哭。太乙真人见哪吒如此真诚,侧耳低语:“如此如此。我能解救你父母的困境。”哪吒感激不已,借助土遁之法前往陈塘关。
且说太乙真人将石矶罩入其中,石矶在罩内一片迷茫,不知方向。真人用双手一拍,罩内立即升腾起火焰,光芒四射,九条火龙盘旋其中,这是三昧神火正在烧炼石矶。随着一声雷鸣,娘娘的真正形态被炼狱出来,原来只是一块顽石。这块石头生于天地之外,历经地水火风的磨炼,成为了一位灵性之物。如今天命已定,注定在此地消逝,因此现出了其真实形态。这也是太乙真人应当施展的开杀戒之时。真人收回神火罩,收起乾坤圈和混天绫,然后返回洞内。暂时不提及其后情况。
另一方面,哪吒急忙奔向陈塘关,却见帅府前人声喧嚣。众将士看到公子回来,立刻向李靖报告:“公子回来了。”此时四海龙王敖光、敖顺、敖明、敖吉正在一旁观望,却见哪吒大声喊道:“每人做事要自负其责,我打死了敖丙、李艮,我也要承担责任。岂有将父母牵连其中的道理?”然后对敖光说:“我虽然不轻,但我是灵珠子,奉玉虚符命而应世而来。今日我将剖开腹部,取出心肝肺,还给父母,不再累及他们。你们怎么看?如果不同意,我会与你们一同前往灵霄殿见天王,我会有话要说。”敖光听到这番话:“好吧,既然你这样救你的父母,也有了孝道的名分。”于是四海龙王便释放了李靖夫妇。哪吒随后提起剑,先砍去自己的一只手臂,然后自己剖开腹部,取出内脏,剔骨割肉,将七魂三魄散去,最终生命消逝。四海龙王依照哪吒的要求,将情况回复了天王的旨意。此时暂不表述。
殷夫人见到哪吒的尸骸,用棺木盛着将其埋葬。此时暂不表述。
另一方面,哪吒的魂魄无处栖身,魄无所寄托。他原本是宝珠化形,凭借精血才拥有了魂魄。哪吒的魂魄漂浮飘荡,随风而至,最终飘到了乾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