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落明轩因为闯阁人数不减,只得天天驻守在登天阁上,每日忍受凌轩单调的笛声折磨,并用其师父尹落霞说的锻炼心神的理由安慰自己。
不过好在,几天的时间,凌轩进步神速,已经初步到能演奏完一首曲子了。
只是,为了提高自己学习的兴趣,凌轩选了一首喜欢的,就只练这一首曲子,导致楼下的落明轩都会哼了。
...
离知道凌轩学笛重拾古琴几天后,尹落霞兴致勃勃地将重新弄好的古琴搬了出来。
毕竟已有许久未弹奏,还好夕照阁只有尹落霞自己和她徒弟落明轩,落明轩一出门,尹落霞便搬出古琴,开始调音,整理,再到现在已重拾曾经技艺七八成。
虽然未回巅峰,但也算不俗的琴艺了。
今天特地现在搬出来,就是知道自己徒弟快回来了,准备给落明轩一点小小的震撼。
轻轻抚琴,一曲悦耳的琴音自尹落霞指间流转而出。
哼着从凌轩那听来的曲调,落明轩缓步走回夕照阁。
‘咦?怎么有琴声?’
往日安静的夕照阁悠悠传出美妙的琴音,落明轩不由得有点疑惑,小心地走近夕照阁,耳朵略动,寻找着琴声的来源。
‘好像是从师父那里传出来了,难道师父来客人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师父屋前院落,落明轩发现琴声更清晰了。
‘看来真是师父房间传来的,真好听。’
听着琴音,落明轩旁边找个围栏,便靠在上面静静地聆听着,毕竟自己师父来客人了,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而屋内弹琴的尹落霞却微微皱眉。
‘这小子在外面干嘛?这都快弹完了还不进来。’
就这样,这师徒二人,一个不想进去打扰师父,一个想徒弟快点进来收尾,一直到尹落霞弹完这首曲子。
尹落霞缓缓呼出一口气,双手轻轻按压琴弦。
“明轩,你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自己师父莫名其妙的呵斥让落明轩身体一抖,差点从靠着的围栏上摔倒。
“啊!哦!马上来师父。”
急忙应答自己师父的落明轩有点不知所措,‘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
瞬间性失忆,落明轩都不知道刚才在这听曲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师父生气了,可自己又不记得自己在这的时候做了什么。
找不到头绪的落明轩只能硬着头皮走近自己师父房间。
“师父,我错了。”
落明轩进门第一句话就让尹落霞有点懵,怀疑自己徒弟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还是说,去哪又赌输了。
“你错哪了?”
‘我不道啊。’
面对自己师父的反问,落明轩有点傻眼,他哪知道,脑袋迅速过了一遍最近做过的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师父我真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多练习武功,多学习赌术,多向轩哥学习,不给您丢脸。”
落明轩自己总结的一套认错语言,他发现,只要跟他轩哥沾点边,自己师父总是比较容易松口。
“学习凌轩?那你说说,你都从凌轩那学到了什么。”
尹落霞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不知道自己这劣徒,能从凌轩身上学到些什么。
“轩哥,努力,上进,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学习上也十分认真,一首曲子练了百遍千遍也不曾厌烦,若我能像轩哥那样,武功一定是突飞猛进。”
“你是说,凌轩已经开始练习曲子了?”尹落霞疑惑的说道。
“唉?”落明轩一时没转过脑子。‘重点难道不是学习态度认真专一么?’
“我是问,凌轩现在已经在练习吹奏笛曲了么?”
尹落霞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徒弟,这难不成听凌轩的笛音听来耳背了。
“嗯啊,轩哥练习单音一两天就开始练习曲子了,不过从头到尾都是一首曲子,弄得我现在都会哼了。”
“这么快?”
自己徒弟的话让尹落霞微微皱眉,凌轩进度太快了,原本今天准备用自己徒弟当切入点,搭桥和凌轩交流音律,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
“可不是嘛,轩哥真的很厉害,自己一个人在楼上学着学着,现在吹起曲子来,还真不错,就是听着让人有些伤感,感觉曲里颇有故事的感觉。”
听见自己徒弟所说,其居然能从凌轩的笛音中听出故事,颇为好奇。
“你说你已经会哼唱凌轩所吹曲子,哼来听听。”
“啊?我......我试试。”
落明轩见自己师父想听凌轩所奏的曲音,在原地来回踱步,毕竟最近平时也就是随意哼哼,但要重头哼起,却要好好想想。
尹落霞见自己徒弟思索的样子并未打扰,而是静静等待着。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没多久,落明轩闭着眼站在原地,沉浸在回忆中,随着记忆中的笛音开始哼着调。
从自己徒弟开始哼调,尹落霞便认真的的倾听着,曲调柔和婉转,曲风忧伤,给人淡淡心伤的感觉,令人印象深刻。
但如此曲子,尹落霞却从未听过,至少在尹落霞所熟知的曲里,并无相符的。
没多久,落明轩便结束了自己的表演,睁开眼。
“怎么样师父?我哼的不错吧。”
落明轩一副‘师父我厉害吧,快夸我’的表情,期待的看着自己师父。
尹落霞没管他,沉思了一会后,双手抚上面前的琴弦。
一股悠然的琴音飘散而出,正是刚才落明轩哼出的曲调,只不过截取了中间一段重复的段落。
“哇,师父你好厉害,居然听一遍就会弹了。”
落明轩有些兴奋的看着自己如此有才的师父。
对于落明轩的称赞,尹落霞并未理会,回想刚才的曲调复弹着,不过终究只听了一遍,而且弹的还是多次重复的段落,很快尹落霞就停了下来。
“唉,师父,你怎么不继续啊。”
尹落霞没好气的看了眼落明轩。
‘弹?拿什么弹?就你哼的样子,能复刻成这样算不错了。’
毕竟无谱,落明轩有些地方还并未哼对调,尹落霞也是处理了一番才弹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正因为这样,尹落霞对凌轩所吹的原曲,更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