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庭院,几个空闲的家丁正围在一处圆桌上议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吗,知道为何会地震吗?”
其中一人神神秘秘的在另外几人边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不知道,只记得昨晚有一起突如其来的震动把我等惊醒,再晃神只听见兵马出动的踏街声。”
“那你们知道为何一大早府内供奉就出去了嘛?”
“别卖关子了,王二!”
“就是就是!”
被称呼为王二的家丁见到其他几人不耐烦也自觉没趣,连声道。
“理安城北那里不是有个道观嘛。”
“我记得,好像是叫什么福生娘娘道观!”
“对!就是那里,听说昨晚那里爆发了大规模战斗,整个道观被夷为平地,连地都下陷百尺!”
“真的假的?”
“骗你们做甚,知道昨晚死了多少人嘛?”
“别吊着我等胃口了,快告诉我们吧。”
王二脸上表情凝重,慢悠悠的摆出了两根手指。
“死了两百人?”
几个听众惊讶的喊道,
“瞧你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两千人!”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几人口中响起,很明显这个数字已经吓到了他们,平和的理安城多少年没出现过如此事件。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你们知道嘛,府中的李供奉和周供奉据说都是那场战斗的幸存者。”
“怪不得听其他人说昨晚是李供奉背着周供奉回来的,还惊动了府主和其他供奉!”
“可不是嘛,城里死了这么多人,昨晚居住在府内的端木医师都提前去医馆了,听说现在医馆都人满为患!”
“供奉们也都一同出动去维持秩序了!”
怪不得一大早起来没见到朵朵的身影,原来是去医馆救治那些受伤的衙役和兵士了。
周铭没有继续再听下去,他准备去镇异司或者知州衙门看看消息。
“那是周供奉嘛?”
“怎么变成这样了,好可怕!”
“昨晚周供奉被抬回来的时候,浑身像干尸一样枯萎,吓人极了!”
“可我觉得好帅气,有股冷冷的邪意!”
“。。。。。。。。”
家丁和婢女在路过周铭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他们不知道周铭经历了什么才有了这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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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异司内公差、衙役众多,来来往往人山人海。
办公书房内,二人对立而坐。
“周铭老弟,你这身体还好吗?”
钱于修看着依旧干瘦的周铭,担忧的问道,丝毫没在意自己脸上绑着的白色纱布和浑身缠满的同色白布。
“我没什么大事了,反倒是钱大哥你,怎么也伤的如此严重?”
钱于修的伤口同样触目惊心,看的出来阻击他的异人实力强大。
“没事,区区两个四魄异人,根本不是我对手,他们的项上人头也被我取了过来。”
他颇为自豪的说道,言语间用手指了指墙边的布袋,此时布袋上沾满的鲜血已经凝固可依旧散发出非比寻常的气息。
不愧是道门真修,以一敌二还能尽数歼灭对手!
周铭震惊的神色让钱于修颇为受用,他继续问道。
“周老弟不在府内休息养伤,来到镇异司是想知道些什么吗?”
“嗯,我想知道在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钱于修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不需要瞒着周铭,只要将事情的结尾告诉他便是。
“昨晚我让李敢送你回钱府之后,在废墟中找到了孙连云,唤醒他后将其虎符拿走,调动城内士兵和知州衙门的公差一同将那些控制理安城门的造反余孽尽数格杀于此!”
话很平淡,但周铭也能从其口中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选择将那些士卒全部杀死。
毕竟是自己镇守的理安城,没想到平静的水面之下暗藏惊天骇浪!
异人、潘王、造反有机结合在了一起,这要是让他们成事了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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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理王不知用了何等手段竟从那废墟之中活了下来,被我等抓住后扣在了这镇异司中。”
这倒是令周铭有些惊讶,他还以为理王和他的甲士一起毁灭烟灭了呢,没想到能从自己的五魄攻击中活下来。
“知州宁大人现在又在何处?”
“钱大哥准备如何处置兵马指挥孙连云和理王呢?”
周铭将心中疑惑一并问了出来。
“知州宁何受伤不轻,现在应该在府中修养,理安事务由我全权接手。”
“兵马指挥孙连云纵容女儿建造地宫、举行祭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估计会落得个革职流放的下场。”
“至于理王,作为齐王朝的藩王,企图造反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不过我等虽是镇异卫,可也无权处理藩王,我已经传信至大京府,相信几天之后应该就能受到来自大京府的传信,到时候也许会押送理王入大京。”
“。。。。。。。。。。。。”
了解完后面发生的全部情况后周铭舒了一口气,在解决黄岗村异常后自己还没有好好休息几天就又出这事,目前看来理安的危机算是解除了自己能恢复一下精力了。
“我听李敢说那命兆会西岳是个棘手人物,手里好像还有什么神岳帝君的力量,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钱于修突然发问让他一愣,略微思索后说道,
“钱大哥知道我手中所刻真言吧,释心大师一共留了两道给我,昨晚局势危急,迫不得已只能将最后一道真言释放而出,所幸五魄之力够强才能杀死那自称西岳的白袍人。”
周铭选择将恶兆残躯的事情隐瞒下来,毕竟涉及到大恐怖和自身安危,小心谨慎一点总是没错。
五魄之力就能杀死西岳嘛?
钱于修对此抱有疑惑,不过正如周铭所言,他杀死了威胁整个理安的西岳,铲除了试图造反的理王私兵,此等大功追查其手段是落了下乘。
“周老弟,这次你立下了大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