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还脸色温和的雌虫,在雄虫看不见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表情由晴转成变成了雷鸣暴雨。
他黑着脸将自己这个糟心弟弟拉到了角落,而某虫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反抗。
萨尔斯冷笑一声,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呵!你长能耐了啊!”
而被拉过来的某虫,听着自己哥哥明夸暗讽的话,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哥,我……”,萨路里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见对面的哥哥的脸越来越黑,连忙的闭上自己的嘴,低下头。
“你带雄主来这里干嘛!萨路里,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虫屎吗?”,萨尔斯明显还顾忌着不远处房间里的雄主,压低声音吼冲面前的虫吼道。
“你不知道边境星多危险吗?!!”
看见萨尔斯阴沉的脸色,萨路里毫不怀疑要不是还在外面,他哥一定会把他拖进训练室,狠狠地揍一顿。
就在气氛最为恐怖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雌君!不要怪萨路里!是我偏要来的!是我太任性了!”
……
索伦在萨路里被萨尔斯带走后,心就有些平静不下来,纠结了一会儿,就决定出来找他们。然后就见到了自己的雌君责备自己的雌侍的画面,才出现了这一幕。
听见自己雄主的声音后,处在暴怒中的萨尔斯就像正在沸腾的开水,突然被倒进了冰河里,一下子就消失了。
转头就看见这样一幕:被自己护在手心里的宝贝雄主,眼圈红红的站在一旁,睫毛上还挂着没落下的泪水……
萨尔斯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用力的捏了几下,让他的心脏感觉一抽一抽的疼。
顾不上一旁的弟弟,就飞快的将索伦拥进怀里,一边轻拍他的后背,嘴里还一边安慰道:“不是的,不是的,雄主才不任性,都是我的错!”
可是索伦依旧还有些抽噎:“本来……萨路里是……不准的。是……我逼他的。”
“没关系的,雄主,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你没有逼我。只要雄主想,都没关系的。”,一阵温柔的安抚声传进索伦的耳朵里,那边的萨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一边帮索伦擦了擦眼泪,一边说道。
他的这句话说得可能有些纵容的意思,但是他了解索伦,知道自己的雄主是个怎样的虫,是断然不会让他去做一些坏事的。
“雄主,边境星现在很危险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受伤。”,见雄虫的情绪被安抚后,萨尔斯柔声的解释着。
我不想你受伤,这些让我来就行了!你只要快快乐乐的就行了!
……
这温柔的程度,让萨路里都咂了咂嘴,在之前如果有虫告诉他,萨尔斯会非常的温柔的哄虫,他根本不会相信,还会认为那个虫一定是在做白日梦。
在遇见索伦前。萨尔斯可是部队里的铁血军雌,就连他的弟弟萨路里都没被哄过,时常告诉萨路里的一句话就是: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要是萨路里敢哭,就会迎接来自他哥的名为:“爱”的大逼兜。
可是现在,萨尔斯不得不承认眼泪是有用的。比如:现在来自他的雄主的眼泪。
……
“可是我也想保护你们!”,这句话索伦说得很小声,就连抱着他的萨尔斯都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就更不必说萨路里了。
“雄主你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萨尔斯笑着问道。
听见这句雌君的话,索伦似乎有些为难,手将萨尔斯原本平整的军服都抓出了一点褶皱。萨尔斯不想让雄虫为难,刚想张嘴说:“没关系的,雄主不想说就不说吧!”
但是没想到雄虫加大音量,又一次重复:“我也想保护你们!”
这次,兄弟两个都听清了雄虫的话,两个虫都怔住,似乎没想到自己的雄主会这么说。
毕竟向来都是雌虫保护雄虫的。
……
而索伦生起这个想法的原因还有一部分顾言的锅。
自从上次见过顾言保护他的雌君后,他就升起了这个想法——他也想保护他们。
……
但是他们并没有觉得雄虫不自量力,而是感到十分的高兴和骄傲。手里将雄虫抱的更紧了,
他们的雄主真的是一个善良又勇敢的虫呢!
“雄主,真是个厉害的虫呢!”,萨尔斯的话像是一片羽毛,让索伦的耳朵都感觉痒痒的,热热的。
一场矛盾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他们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而萨路里还是幸运的暂时逃过一劫,为什么说是“暂时”呢?毕竟他骗虫的账萨尔斯还没有算呢!。
……
后面的几天,异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向边境星开启了猛攻。
军雌们都各司其职,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而索伦他们突然就忙碌了起来,每天都在为那些精神严重紊乱的军雌们进行精神梳理。
虽然在战场之上,虫族和异兽之间看似虫族隐隐占下风。但是这只是一假象,专门给有心虫做的假象。
……
暗处的达米安按照瓦勒里昂的要求整理着他们的“眼线”传来的消息:
洛特中将未醒,虫族在战场落下风……
然后将消息传送给了早在主星等候多时的瓦勒里昂。
而瓦勒里昂及时收到他远在边境星的“养子”——达米安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点开了光脑。
看见“虫族在战场上微微落了下风”的关键信息后,眼睛里的光渐盛,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来。
而在下面的拉撒路斯(虫皇的大儿子)看见自己雌父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心里也不禁替雌父感到高兴起来。
“陛下,为什么这么高兴?”
因为计划可以进行顺利而高兴了一些的瓦勒里昂,难得的显出了几分雌父之心:“我亲爱的孩子,只是因为我们的计划十分而高兴罢了!”
“你先退下吧!”
闻言阿撒路斯行了一个礼,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瓦勒里昂见他出去后,将往常带在手上把玩的戒指褪下,拿在光下,仔细的看了又看,似乎是被它的美丽所迷住。
半晌,他回过神来,又将那枚戒指重新带了回去。
……
而出去的阿撒路斯一出门,就见阿蒙一如既往的站着,听见他的动静后,才将头抬起。
此时恰好有一道光洒在阿蒙的脸上,阿撒路斯看得一愣,他突然发现阿蒙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温柔,给虫一种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个虫的错觉。
不知为何,这时阿撒路斯心跳有些突然的漏了一拍。
阿蒙迎了上来,用着和往常无异的语气说道:“殿下!我们走吧!”
可是今天的阿撒路斯却不敢再看阿蒙,只是一边脚下加速一边回了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