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让我和他亲热亲热嘛,反正他也要死了,死了多可惜啊。”三子看许瓷的眼神简直就像是野狼看见了羔羊,猥琐至极。
麻子将绳子从悬梁上扔了下来,看着许瓷随后和三子,最终决定还是随他去。
“快点儿。”
麻子跑到外面给雇主打了个电话,“人已经绑到手了,你们什么时候把钱给我?”旁边的几个小弟跟在他的身后。
麻子站在江边,寒风猎猎吹得辘辘作响,“钱会给你的,先做事在收钱这是基本规矩,定金已经给你了,多余的我就不想多说了,处理干净一些,免得后面多生事端。”
温承知快速的奔驰在高速路上,“陶宇,快给我找人在哪儿!”
“已经在找了已经在找了,我手指头都要飞起来了,我看到了,一辆黄色出租经过了江桥,但是没有出高速路,有两条路没有监控。”
顾一诚戴着耳麦听闻两人的话,“左边是个废弃化工厂,右边是码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呀,你们两个分个工?”
顾一诚最终决定去化工厂,温承知也掉头去了码头。
顾一诚看着远处的城市,崎岖蜿蜒的道路一直通向那个废弃的化工厂。温承知急得信息素都快爆发了,他没办法冷静下来去思考。
他也不敢想象如果许瓷被人带到了码头会怎么样。他飞速的行驶着想要划破这黑夜,冲出一条光明大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小omega,看起来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看得让人心痒痒。”许瓷剧烈的反抗着,他简直要被恶心死了。
三子猛的扯许瓷的衣服,许瓷一路向后退,三子却抓住了他的腿脚,许瓷被人拖了回去。他扯着许瓷的裤子,许瓷咬着牙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三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下一刻他立刻爬起来给了许瓷一耳光,“艹,太TM的不老实了。”许瓷被这一耳光扇得耳朵发鸣,他听着耳朵里传来的嗡嗡嗡的声响,反抗动作也小了些。
许瓷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外面的冷空气冷得他要被冻成冰棍,三子的嘴又凑了过来,他一把撕开了许瓷的胶带。
许瓷只觉得恶心,他恍惚间听到温承知的声音,许瓷笑了笑,在最绝望的时候还能幻听到他的声音,真是讽刺。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麻子迅速的冲进屋内,“有人来了!”
许瓷的脑袋飞速运转爆发出求生的巨大力量喊了出来:“我在这儿!呜呜呜……”温承知听到许瓷的声音,踩着崎岖不平的泥坑飞速跑去,温承知的脑袋在黑夜中格外清醒,然而巨大的恐惧也随之袭来。
他没办法想象许瓷的样子,他想在这一刻抓住许瓷的手永远不放开。
“别让他叫!”麻子看着许瓷被褪下的裤子,然后将胶布又给他贴上了,三子麻利的穿好裤子,将他拖到了一边。
温承知看着地上的痕迹,他的敏锐让他在黑暗中也很清晰,他看着空荡荡的厂房,还有地下没有来得及收拾干净的地面,愤怒在他心里愈加的升腾,他的信息素的威压怒不可遏的占据着房间的每一寸地方。
他在房间里寻找着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许瓷,他看见许瓷双眼无神的看着他,许瓷没有哭泣,就这样平静地抬起头透过黑色的布带看着他,他轻微的摇着头。
温承知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但是他能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咸腥味,是血液。
许瓷受伤了,他快速的奔跑过去,他的心脏都在疼,他心疼的跑过去抓着许瓷的衣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盖上。
许瓷无力的摇了摇头,温承知将他眼睛上的布条掀了起来,随后温承知的背就遭受到重击,一根钢棍打在他的后背,温承知一个踉跄就栽入许瓷的怀里,许瓷的身体抖了抖,他感受着温承知的安抚信息素萦绕在这散发着恶臭的厂房,他看着许瓷的眼睛,又将布条给他盖上了。
温承知迅速起身,他暴怒的抓住对方的棍子,像一头野兽将人狠狠地一拽,三子从另一个地方过来,温承知抓着棍子一转把三子打倒在地上,温承知发了疯的跑过去把三子按在地上暴揍,几个小弟从后面拉着他,几个人手里的棍棒都落在了温承知的身上。
三子的声音在厂房里震耳欲聋,他的声音穿过许瓷的耳膜,温承知几乎是红了眼,他将三子的手指折断,一个人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不想看到他死就别动!”
“噗呲”温承知的动作一顿,麻子拿着匕首狠狠地插进他的后背,血液透过他的马甲,温热温热的。温承知转头看向许瓷,许瓷被蒙着眼睛,他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他在发抖,他呜呜呜的发出细碎的声音。
“别动!”那人一只手抓着许瓷,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许瓷跪在地上,内心的恐惧要将他拖入地狱,他太害怕了,他不敢想温承知会发生什么事,他被蒙着眼睛所以听觉和嗅觉就更加的敏锐,他听着温承知发出的闷哼声,却还是尽力的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许瓷听着细微的声音,他的头皮发麻,一瞬间的绝望和恐惧反复交替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在地上扭曲着想要挣脱被反绑着的手,眼泪从他的眼角掉了下来,他呜咽着,祈求着有谁来救救他们。
麻子将匕首抽了出来,狠狠地要捅第二刀,温承知猩红的眼睛转过去看着麻子却没有反抗,第二次的匕首正中他的心口,温承知就这样看着许瓷,目光始终都跟随着他。几个人像狗皮膏药一般黏温承知,温承知的眼眶猩红,其中一个小弟拿着棍子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的目光模糊了起来,他听见厂房外的警车的鸣笛声,他看见许瓷奋力的向他爬过来,即便是满身的污秽,即便待在是散发着恶臭的厂房他也甘之如饴。
“举起手来!双手抱头蹲下!”
警笛声传遍整个码头,麻子和三子是绑架案的惯犯,最近才被放出来。
警务人员解开了许瓷的双手,许瓷害怕的爬了过去,温承知的脸上都是泥,他被人抬到了担架上,灯光一照他的脑袋上,胸口处都是满身的血污。
“承知,承知,求你一定要活下去。”许瓷后怕的看着他,温承知的脸色惨白,手垂落在身旁,顾一诚从另一个地方刚赶过来,他抱着许瓷,许瓷的手心全是汗,脑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顾一诚将他紧紧的抱紧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