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安静的靠在他的胳膊上,温承知从书房中出来才发现两人还在沙发上,许瓷给他读着《三体》,温承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他皱着眉走到两人身边。
温承知轻轻的将他手中的书抽了出来,许瓷看着书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抬眸便看见温承知皱起的眉头,时岁安静的看着两人。
“岁岁,今天太晚了,该睡觉了,你许哥哥明天还有工作。”许瓷勾起嘴角,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脸。
“岁岁,该睡觉了。”
时岁配合的和李婶去洗漱,许瓷也要上楼睡觉了,温承知看了一眼书本的页码,将书折了一个小角。
许瓷洗了澡听见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应该是李婶来送热牛奶。他打开门却看见时岁在他的门口,她已经换好了睡衣,手里还抱着小熊。
许瓷蹲下身,“岁岁,怎么还不睡觉?”
“我想和你一起睡。”这是时岁从机场到现在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她眨着大眼睛看着许瓷。
“不行。”一个声音从她的后边传来,温承知穿着黑色睡袍,头发还没擦干,可能是听到了他们两个说话才出来的。
时岁转头看了一眼温承知,随后转过头看着许瓷,“你就是哥哥的妻子吗?”
许瓷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嗯。”
“那你们为什么不一起睡?爸爸妈妈就是一起睡的,如果你们不一起睡就是在欺骗我。”
许瓷抬眸看向温承知,温承知皱着眉,他的耐心正在逐渐下降,许瓷摸了摸她的头,“可是夫妻也不会每天睡在一起的,真的。”
“那你们是感情不和吗?”时岁年纪小问的问题却总是很犀利。许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承知缓缓走近,将许瓷从地上拉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不悦,这时候李婶才从楼下姗姗来迟,“李婶,照顾好岁岁,我们睡了,不要来打扰我们。”
李婶连忙拉着孩子走向走廊的另一边,许瓷尴尬的轻轻咳嗽了一下。“要不我还是睡我这里吧。”
温承知却没有给他停留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就向他的房间走去,温承知将吹风机递给许瓷。
“过来,给我吹头发。”
许瓷乖乖的走过去,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他的头发,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到许瓷的手背上,温承知的脖颈上……
他将温承知的头发已经吹干了,温承知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你比我大一岁?”温承知挑眉问,嘴角却带着笑。
许瓷认为年龄是一个很隐秘的话题,但是自己比温承知大一岁又是不争的事实,他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嗯。”还不忘补充一句,“我看起来不显老。”
温承知只是勾起嘴角,随后他将一只手扣到他的脖颈,温承知手掌的温热通过皮肤传播到许瓷的腺体上。气氛有些暧昧,许瓷只好偏过头。
温承知却俯下身,灵活的手指穿过许瓷的发梢,继续向脖颈处游曳,他轻轻的撕开他的信息素抑制贴,顿时房间里就传来温暖的栀子花香。许瓷的脸有些红,腺体也因为温承知的檀木香隐隐发烫。
不多时许瓷的眼睛里就带了些许动情,温承知低头俯身亲吻上他的嘴唇,许瓷有些不知所措,温承知贴着他的耳朵说:“换气。”许瓷的脸羞得更红了。
温承知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后颈上,许瓷就趴在温承知的怀里全身颤栗,许瓷的手抓着温承知的浴袍,眼睛里带着着泪光。
“你等一下……”温承知并没有理会他。许瓷跨坐在温承知的腿上,他想起身却被温承知按的得结结实实。
许瓷尽量让自己的语言表述完整,“你等等……关灯……”
温承知只是淡淡的说:“叫我名字。”
“承知……承知,关灯。”温承知抱着身上的人走向床边,顺手就关上了了灯。
omega的身体非常特殊,再加上现在温承知的信息素一直包裹着他,许瓷的信息素疯狂的回应着,交织着,最后交融在一起。
温承知伸手从床头柜下摸出来一个东西,这肯定是李婶准备的东西。许瓷只看见眼前的人影在他的面前晃动,温承知嘴角上扬在他的耳边轻声唤着,“哥哥……”
许瓷看着眼前的人,“承知,标记我……标记我吧。”许瓷渴望得到心爱的人的标记,作为伴侣之间标记作为一个标志,那代表着一个omega彻底的属于一个alpha,是独属于他心爱的alpha的。
然而一整晚温承知都不曾标记他,只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虽然只是一个临时标记许瓷也能得到莫大的满足。虽然临时标记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但是至少这段时间内他都不用再打信息素抑制剂。
当许瓷醒过来的时候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和耳朵都不自觉的红了,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去了浴室。
镜子中的人脖颈处红色的痕迹斑驳,胸膛前也是,他将双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有些害羞。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镇定的走出了温承知的房间,他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穿了一身高领毛衣。
早餐的时候温承知泰然自若,脖颈处的红痕就这样暴露在外面,许瓷却穿上了高领毛衣。
司机送许瓷到了研究院,李兰也刚下车,“师哥,这都回暖的日子了,你干嘛还穿高领毛衣?你不热啊?”
许瓷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后又将自己的高领毛衣向上扯了扯,“感冒了,所以多穿了点。”
“哦,师哥,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整天泡在实验数据堆里面,这样容易生病。”李兰伸出手打卡成功,许瓷只是沉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噗,哈哈,组长今天的温度可是达到26℃,你穿这么多肯定热。”工作室里面的一位男性alpha也穿了毛衣来,但是至少不是高领。
李兰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看你这穿得和师哥不相上下的。”那个alpha笑着说:“没办法,今天一组的大冤种就是我和组长了。”
许瓷也只是笑了笑,还随时不忘记将自己的毛衣向上拽拽,总之就是不会让人发现自己的脖子,真的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