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般恶毒,竟要置雅雅于死地!”张成辉怒吼。
“原本以为你喜欢周师姐,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喜欢雅雅啊!”林钦若没接他的话,而是见缝插针、“造谣生事”。
张成辉连忙收回还扶着周雅雅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说完还紧张地看了周素兮一眼。
林钦若一脸无辜:“周师姐是雅雅的亲姐姐,都没说话呢,你却先抱不平了,这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周素兮是想让张成辉替她出头的,但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不得不出声了:“林师妹,你是在逃避害人的事实吗?要不是张师兄,雅雅已葬身蛇口。雅雅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她?”周素兮把目光投向周雅雅,希望她能闹起来。
但是周雅雅吓坏了,此刻还惊魂未定,压根没看到周素兮的示意。
废物!周素兮暗骂一声,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时乱说。
她以为林钦若会巧舌如簧,否认这件事。谁知道林钦若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承认了!
林钦若凑上前,笑道:“你猜对了~我就是要她死,我容不得她在我眼前活蹦乱跳。”
她阴森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周雅雅,缓缓道:“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能逃过几次!”
“啊——”周雅雅大声哭叫。
周素兮有一瞬间也被林钦若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到了,她没想到林钦若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若是知道她的想法,林钦若定会不屑,这又没其他人,装给谁看啊?连什么时候演戏都不懂,段位真低。
“妖女!毒妇!”张成辉暴怒,一巴掌打过来。
林钦若眼神淡漠,一动不动。张成辉的手在半路被截住了。
“二师兄看够了?”林钦若嘲讽道,“人家一个舔狗都会为了师妹动手呢,你倒好,跟丢了魂似的!”
言酌甩开张成辉,说道:“这不是为了让师妹尽兴吗?而且刚才的事我可没说什么呢。”他是说林钦若把周雅雅扔进他怀里那件事。
“我那不也是为了让师兄尽兴吗?看戏哪有唱戏痛快啊!”你怎么不看看是谁先惹的事?
看张成辉倒在地上,伸出食指指向她,似要再说些什么,林钦若压下心头烦躁,露出和善微笑:“二师兄能不能把他杀了啊?”
她语气天真,却不像开玩笑。
周素兮为展示自己的心善,连忙求情:“林师妹,张师兄也未做什么,你何必斤斤……”
她话还没说完,林钦若指向她:“杀她也行,我不挑。”
言酌轻笑:“她是大师兄的心上人,我可不敢动。”
听到这句话,周素兮仿佛有了依仗,轻抬下巴,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训道:“周师妹,你小小年纪,为何如此恶毒?真是辜负江师兄……”
“啪”的一声巨响,再次打断周素兮的话。只见周雅雅的脸上浮起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周雅雅又一次爆发尖锐的哭声。
林钦若揉揉手掌,嘴角弧度未变:“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周师姐刚才说什么?”我打不着你们还打不着周雅雅吗?反正是一伙的,扇谁都一样。
“姐——这个贱人打我!”周雅雅哭得撕心裂肺,惊得林中鸟决起而上,发出一声嘶鸣。
言酌一阵烦躁,转身就走。
总算要走了,林钦若感叹一声,快步跟上。
结果那几人还是跟在他们后边。
周素兮她们有病吧!林钦若怀疑他们别有目的,准是心里憋着坏呢!
然后在林钦若和言酌打死一头妖兽后,他们的目的暴露出来。只见张成辉飞跃而起,直奔灵草而去。
原来是想捡漏啊。
言酌可受不了别人抢他的东西,所以一点不惯着他们,一扇子把人挥进树里,扣都扣不下来。
林钦若对言酌的实力有了新认知,他们都是金丹中期,为何言酌强出这么多?他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她瞬间对怨灵不抱希望了。
言酌收起灵草,可能这次的震慑过于大,他们没再跟上来。
言酌继续找玄灵玉。林钦若在他身后,边走边想:她好像并没有得到锻炼,有言酌在,她用不着拼命,这一趟不会白来吧?
但很快她不用担心这个了。
因为一群弟子急匆匆地跑来,他们身后是一头四人高的妖兽。言酌这人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于他无益的事绝对不干。因此尽管他能对付这妖兽,却仍不动手。
林钦若知道他的性子,为了不被牵连,她拔腿就跑。
由于人太多,她和言酌被冲到两个方向上。妖兽近在咫尺,她来不及去言酌身边,只能拼命往前跑,见妖兽没有往这边追,她才停下。
“现在言酌不在,我看谁能救你?”一道阴狠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林钦若转身发现是张成辉。
“你怎么在这?”她睁大眼睛。
“我一直远远跟着,有言酌在,我不敢动你。但你们总会有分开的时候,总算让我找着机会了。”张成辉露出得逞的笑意。
“周师姐知道吗?”
“师妹良善,定会不忍从而阻拦。我怎么会让她知道呢?”
“周雅雅呢?”
“她当然是陪着她姐姐了,你不会指望她救你吧。好了,你就算拖延时间也不会有人来的,受死吧!”张成辉一掌向她击去。若是出剑,他一剑下去,林钦若必死无疑。掌力可以打碎人的五脏六腑,而人不会立刻死亡。他要的就是她痛苦而死。
然而在他出掌的瞬间,忽然丹田一股绞痛,随后灵力破出,皮肤开裂。他瞪大双眼,剧痛使他表情扭曲,嘴角肌肉不断抽搐。很快他全身溃烂,流出黑色脓血,他也没了动静。
看他死透了,林钦若眼神幽暗,缓缓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敢一个人将你引到这来?”
“这魔域的毒药就是好用啊!”她看向不远处的一棵树。
树的枝叶抖了抖,然后一团黑影从上面跳下来。魇迈着轻松的步子走来:“幸好当初你让我留了一手,没全部处理掉。”
“我多有心眼呀!”林钦若靠着一棵树坐下,垂眸思索着什么。
魇觉得她定是有些接受不了,上次有个弟子因她而死,她还忧郁半天。
第一次杀人,接受不了很正常,魇能理解。
“他的尸体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