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裳真的是天欢的话,怎么会有用这么生硬的语气读出这个名字。
这么看来,他们俩肯定不是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欢与冰裳长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脸。
叶冰裳:" “很好听的名字。”"
萧凛笑容有些僵,心道冰裳大概是不知道天欢做了些什么恶事才能这样夸赞她,但是心里总归是升起了淡淡的阴霾。
他将话题又引到了正头上,“澹台质子突然暴毙,我虽与他无多少交集,却也不免惋惜。”
也不知道怎么与景国那边的人交涉。
在这边不受重视是一回事,但是死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加上萧凛自小心肠柔软,想起澹台烬来,不免还是有些伤感的。
明明前十几年那么辛苦都活了下来,怎么会来到叶家之后,一夜之间就没了。
他着实不理解,却又并不认为叶啸会杀了澹台烬。
但是他不认为,并不代表圣上会这么认为。
澹台烬死了,就该有个人站出来承担这一切。
无论他是真的做了还是没做。
罪名需要一个人顶替,景国也需要一个交代。
而叶啸就是那个人。
他最疼爱叶夕雾,对这门婚事又极其的不满意,武力高强,杀掉一个孱弱的质子简直太过于简单。
除了他,没有第二个最好的人选。
是以,叶啸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
盛国国君本就忌惮他在百姓之中的威望,有了这样的一个罪名,时常就将他召入宫中。
说的好听一些是问责,实则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九重宫阙,身穿朝服的叶啸身形笔直的跪着,膝盖早已没有了知觉,眼前的景象也出现了重影。
他年纪大了,自然撑不住这一日接着一日,没完没了的责罚。
边上的宦官看破不说破,在皇帝身边待了这么久,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到底是何意。
他昂着头,嘴角向下耷拉着,再也没有了之前接迎叶啸的那副作派。
乌云密布,空气逐渐变得压抑起来,宦官看着那阴沉的天,心道这是要变天了。
叶家,也要倒了。
*
叶啸每日早出晚归,虽然极力想要掩饰,但是那蹒跚的步子是怎么也瞒不过叶清宇那双眼睛。
叶清宇:" “爹,皇上是不是为难你了?”"
叶啸:" “休得胡言!”"
叶啸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这话若是被盛国的国君听见了,后果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叶清宇心中憋了气,他本就年轻气盛,几场胜仗下来更是意气风发,哪里能忍受父亲一直被这样对待。
叶清宇:" “我明日便入宫。”"
叶啸:" “你不要说这种负气话,更不能冲动!”"
叶啸见四下无人,才悠悠的叹了口气。
叶啸:" “如今澹台烬在我们叶府失了性命,皇上责罚并不是全无道理。”"
叶清宇:" “他哪里会为了一个质子如此大动干戈,恐怕还是想借此机会······”"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父子两人心中都明白。
叶啸:" “皇上这是······容不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