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说出来,无疑是直接在所有人面前给了桑佑一巴掌。
从来都是好脾气的他,这一刻也怒了。
伴随着他的一声怒吼,叶冰裳轻抬右手,纤弱的手指犹如一朵盛开的花一般尽情绽放。
殊不知,这朵花需要靠血浇灌。
血越多,花越艳。
天欢:" “杀~”"
本就妩媚的弯俏眼角这一刻更显无辜,酿造出一种甜蜜的恶毒感。
到底是谁给这位蚌族小王子的错觉,让他会有如此天真且可笑的错觉,竟真的觉得就凭他身后的这些啰啰们,能杀的了她?
天欢的话一出,所有天兵天将瞬间得令,如同银白色的浪潮,直冲而上,将那些不自量力的虾蟹们冲刷的一干二净。
叶冰裳也没闲着,将桑酒的半个身体踢到一边,然后径直走到冥夜面前。
虽然他此刻也算是死的可怜,但是比起身子都被横分成两半的桑酒来说,还是比较体面的。
天欢:" “有点不公平啊。”"
从来都不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公平的叶冰裳竟在这一刻生出点荒谬的公平感来,她思索了一番,手中腾空出现一把冰刃。
晶莹剔透,如同她一般,美丽却又致命。
和着那些人的惨叫声,她一点点的将冥夜的尸体开膛破肚,浓黑的血液顺着伤口四处流淌,即便是再小心,也依旧挨上了叶冰裳的裙子。
天欢:" “啧。”"
叶冰裳皱眉,右手用力一剜,将他的皮肉碾成烂泥般的质地,这才满意。
肚子被完美的打开之后,她如同一个不爱自己作品的创造者一般,挑剔的扫视着各处。
仙髓这东西于一个死人来说没用,随便扔给谁算了。
她挑挑拣拣地将冥夜的尸体毁得一团乱,偶尔觉得冥夜这边看上去要比桑酒差一些,这时候就要给桑酒补上几刀。
这里碾碾,那里刮刮,瞧瞧看,这才叫做真正的公平嘛。
“我要杀了你!!!!”
老蚌王一开始还被自己的儿子找了个地方稍稍缓了缓,可刚等他寻过来,看到就是叶冰裳连小酒儿尸体都不放过的样子。
他趁着她还蹲着来不及还手的间隙,口中的仙决已经配合着蚌族最狠戾的手势给打了出去。
蚌族一向远离争斗,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
他本以为这辈子就能这么安安分分的过下去,从来没有想过,会在一个如同往常一般的日子,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所以,即便这道法术反噬的会是自己的命,他也要让叶冰裳给自己的女儿偿命。
“你该死!”
叶冰裳扔下手中的刀,手指翻转间,透明却带着巨大威力的小小旋涡正在迅速变大。
该不该死这个东西随便怎么说,但是会不会死,是谁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无论是冥夜,还是桑酒,她都是要杀的。
本就恶毒,身上流的血液都是最致命的毒液,又何必隐藏自己的天性?
既然送上门来,那这条老蚌精的命,她便也一起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