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看了看艾尔海森，又看了看楚源。
楚源化了妆，灯光照射下，倒真有点像那些珠圆玉润的富婆。
眯眯眼盯了盯艾尔海森。精明的他当然知道，这样优越的男模需要多少钱可以包养，价格肯定不是常人所能肖想。
艾尔海森嚼开嘴里的糖块，他平静地望着他，灯光下，他冷戾的眼里有细碎的光芒在闪动。
楚源看到眯眯眼抓着他的公文包走了。他的步伐有些僵硬，他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背影显得过于狼狈。
楚源长舒一口气：虽然她略微感到此举不道德，但不得不说，这么做很爽啊。
她侧过脸问艾尔海森：“会不会有些尴尬？这样做可以吗？”
“楚源。”艾尔海森叫她名字。
喉结滚动，他把咬碎的糖块吞咽下去。
“我最近接触到一个词，发现用来形容你比较恰当。”
楚源立刻问：“什么词？”
艾尔海森眨了眨眼，目光在她的脸上梭巡，他凉凉开口：“怂蛋。”
怂。畏畏缩缩，经常被打压和欺负。
艾尔海森觉得楚源有时候真的是......很怂。倒不是说她软弱无能，相反的，艾尔海森很奇怪，他一直想问“你为什么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不喜欢的人和事上？”
下一刻，楚源很怂地纠正他：“我是人，不是蛋。”
艾尔海森知道女孩在避重就轻，他笑起来。这笑声轻轻的，像是熨斗，从楚源的心口压过去，把磕磕跘跘的地方熨烫得平平服服，温热又舒适。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他淡淡解释。
“没必要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目光。你以为别人会因为你的一言一行而心绪起伏，其实不会的。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生活，根本没空关注你，除非你和他们有利益纠缠。”
“就像刚才那个人，他只会把今晚发生的事当成一个小插曲，睡一觉就忘了，然后继续寻找其他女生。”
楚源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大约是餐厅里的空调开得太足了，空气里都带着清冷的寒意。
“所以，你是来给我解围的？”
“不是。”艾尔海森脸微微转过来一点，对上楚源视线的一瞬，稍稍停顿一下，“你没必要深究原因。”
然后，楚源乖乖闭了嘴，真的不再继续问他出现的原因了。
艾尔海森起身准备去结账，但楚源拽住他的衣袖：“重新点，我们吃。”
他眉眼一压，低头看向楚源。女孩撑着头，微笑道：“我打扮了这么久，好歹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啊。”
“坐下吧，我的情人。”她弯唇，笑得开心，“陪我吃顿晚餐。”
她让服务员把眯眯眼吃了一半的食物倒掉，重新点了几份菜肴。
现在，对面的人是艾尔海森了。刚才的难堪和尴尬一扫而光，楚源只觉得他能陪着自己，实在是太高兴了。
胸口仿佛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让她的心情也轻松起来。
楚源突然感叹：“如果你真是我的情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