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有点近。楚源望着这个衣冠楚楚,英俊帅气的男人,那点没出息的喜欢又开始上头了。
不过,艾尔海森替她整理衣领的动作总让楚源无端联想到欧美电影里妻子给丈夫系领带的细节。
接下来,当她拎包走出家门,艾尔海森闲适地倚着门框,目送她离开,楚源不由自主地回过头。
男人没有笑,眼神很平淡,似乎只是出于礼貌而没有立刻关门。
转进电梯间,楚源这才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艾尔海森也快要出门了。
楚源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块精致小巧的红色腕表。
她其实想问问艾尔海森究竟去做什么了,是谁送给他这款手表,今天又要去哪里。但转念一想,他是理智的人,虽然初来这个世界,但比她还要靠谱。
更何况,就算艾尔海森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楚源会尝试给他兜底的。
事实上,倘若楚源知道艾尔海森被人拽去干什么了,她一定会感慨:“果然,颜值就是生产力。”
毕竟,和普通帅哥不同,艾尔海森浑身上下没有瑕疵,完美得无可挑剔。
眼下,摄影师举着相机,对着镁光灯前的男人,心满意足地按下连拍键。
艾尔海森坐在那里,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垂眸望向手里的书页,当镜头对准他时,他才投过去浅浅的须臾一瞥。
于是,摄影师得到了几张压根不需要精修的图片:光影交错间,男人的半张脸隐藏于黑暗,勾显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硬朗的轮廓,另外半张脸沐浴在熹微的晨光下,但他的眸光仍然波澜不惊。
不仅是摄影师,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负责人抱臂伫立在一边,他怀里是两本杂志样刊----封面图都是同一个男人。
镁光灯前的这个银发绿瞳的男人。
“这是你从哪里挖来的模特?”旁边的妆造师用胳膊肘捅了捅负责人,小声说,“花了不少钱吧?”
“还好还好,素人,好忽悠。”负责人咧开嘴笑了,“一块卡地亚手表就谈妥了。”
“啊?素人?你扯淡呢。”妆造师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艾尔海森,“说说你给他开出的报酬,一张照片多少钱?”
“没骗你。”负责人耸耸肩,压低声音,“我按天数给他发工资。”
妆造师更惊讶了:“你这是赤裸裸的剥削啊,普通艺人还一张照片大几百呢,人家让你拍一天,而且他的出片率这么高......”
“怎么说话的。”负责人反驳,“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剥削呢?”
妆造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复又望向艾尔海森,观赏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这头白发为什么不染黑?黑发更上镜,现在市场也更吃香。”
负责人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他重重地叹口气:“这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问过他,但他死活不肯。”
负责人无所谓地摊摊手:“可能他自己觉得酷吧?我实在搞不懂年轻人的想法。”
妆造师也沉默。他见过很多人,也给很多人化妆做造型。他用高超的堪称邪术的手法给很多明星改头换面。
但艾尔海森是个例外。
这个男人眉眼间是与生俱来的精致,而且,他的眼神犀利冰冷。
饶是妆造师之前见过无数俊男靓女,看到艾尔海森,他还是呼吸一滞。
身高,身材,脸庞,气质......此颜只应天上有。
妆造师喃喃自语,虽然他接下来的话是对旁边负责人说的,但他仍然盯着艾尔海森:“这次拍摄的主题是性感,你找对人了,真的,他太合适了。”
原来,禁欲是最高级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