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看着我走神。”
似乎是察觉到对面女孩的视线，艾尔海森微微抬起头，注视着楚源的眼睛。
“这是你的习惯吗？”
他淡声询问，墨绿色的眼瞳里带了点让楚源捉摸不透的东西。
楚源也来不及琢磨艾尔海森眼神的意味，她满脑子都是因自己偷看被发觉而产生的窘迫和不安。
她觉得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被正主发现了。艾尔海森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图谋不轨了？如果是，那太丢人了。
楚源有点心虚地避开对方审视般的视线，自嘲道：“我都没注意哎，有吗？”
艾尔海森拍拍橘猫的屁股，示意它从自己大腿上挪开。
“坦白说，如果在须弥，我会把你的行为认作是喜欢我的表现。”
他平静地阐述，声音含着些疏离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语出惊人。
“或许你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和须弥不同。所以我不能妄加论断。”
楚源没接话。艾尔海森看见她双手捧着咖啡杯，紧抿着唇，耳根慢慢红了。
艾尔海森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一切昭然若揭。他微微蹙眉，左手一推，把赖在他腿上的肥猫撵下去。
在他赶橘猫的过程里，楚源仍然没说话，她沉默地望着艾尔海森，神情小心翼翼的，像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艾尔海森与她对视，半晌，他干干脆脆地询问：“你喜欢我？”
楚源像是被惊到了，她纠结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额头出了层薄汗，最后磕磕绊绊地说了句：“如果我承认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明显底气不足。
艾尔海森眼神复杂地看着楚源，他微不可察地叹息，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楚源本来想避开对方“你喜欢我吗”的致命问题，但她发现面前这个问题更加令她难以回答。
她喜欢他什么？
脸吗？身材吗？性格吗？身份吗？为人处世的态度吗？
楚源觉得她确实是因为上述这些条件而喜欢上艾尔海森，却又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她尴尬地搓捻着手指，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理由----因为艾尔海森帅气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那会显得肤浅幼稚。因为艾尔海森性格很好，她喜欢他有趣的灵魂？那会显得虚伪假意。
艾尔海森静静等了一会儿，见楚源仍然说不出什么答复。
他笑了笑，目光低沉又理智。
“你对我的喜欢，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可能只是某个瞬间，你恰好被我所吸引。”
“但我们不合适，所以我认为你可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了。”
楚源试图争辩：“你怎么知道不合适？你先别考虑合适不合适这个问题，我只是想问你对我的态度......”
“我认为这是很显然的情形，不需要再过多解释。”艾尔海森抬手，示意楚源不要激动，他面不改色，“首先，对于你而言，我只是个不速之客，扰乱了你的生活。”
“从你的角度，你不应该对我过于上心。当然，我非常感念你对我的帮助，这个莫大的人情，我会尽快还你。”
“我随时都可能离开，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所以，我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你不应该希望让我成为你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