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楚源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反复念了两遍。她记住了。
她看着这个男人：身材颀长，气势逼人。服装精致，浑身上下几乎没有裸露在外的皮肤---总而言之，很守男德的打扮。
艾尔海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特意把我叫出来，不会是想找我打牌吧？”
是稍显冷厉的声线，质感独特，过耳难忘。让楚源联想到夏日的密林。
“还没到那个阶段。”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笑着回答，“我们在讨论你厉不厉害。”
楚源看见小姑娘相貌温和，两只柔软的兽耳在空中晃来晃去，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上去试试手感。
郁恬持续解说：“是小缇，提纳里！”
“比起思考，执行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艾尔海森微微仰头，薄薄的眼皮一掀，却仍然遮住眼瞳的三分之一，他懒懒说道，“这个道理很容易理解吧？”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但其余人并不买账：“什么意思？艾尔海森，你是不是在故意隐藏实力？”
卡维右手握拳，懊丧地捶了一下桌子：“哼，就不该问你这些。”
看到这里，旁边的郁恬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卡维太可爱了，真的是笨蛋美人啊，快进池子让我抽！”
艾尔海森下意识地抬起手，似乎也不明白大家为什么是这个反应：“我给出的答案很精彩啊。”
忽而风起云涌，到了角色演示的环节。郁恬用力敲桌子：“宝子你仔细看！”
似乎是察觉到了镜头，艾尔海森回眸，但他没有笑，目光淡淡的，风吹乱了他银白色的头发，有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楚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些男主的“生人勿近”，现在想想，原来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艾尔海森的。
苍绿色的披风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楚源这才注意到那颗晃动着的神之眼。
不像达达利亚把浅蓝的水系神之眼戴于腰间，不像迪卢克把炽热的火系神之眼系于腿根，艾尔海森，他只是随意地把那颗金黄色的神之眼挂在了披风上。
整个视频不到两分钟，很快就结束了。屏幕熄灭的那一刻，楚源恍然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郁恬像是一个展示和推销珠宝的商人：“怎么样？帅吧帅吧帅吧？”
楚源点点头，故作轻松地回答：“还行吧，原神游戏里的角色都挺帅的。”
但她托着腮，欲盖弥彰地遮住了脸庞。
她又想到了艾尔海森那双幽深的眼眸。很奇怪，楚源下意识地觉得艾尔海森并非人类。他绿莹莹的眼眸里仿佛没有任何情感，没有机质，冷冰冰的。
楚源又问：“他不是草神吗？”
你确定他不是草神吗？他的身上明明有领袖的气质啊？就像摩拉克斯一样。
郁恬撅撅嘴，以为楚源刚才没有听自己的解说，所以才会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一遍。
“他当然不是啦。”郁恬又调出来一张图片，把手机递到楚源眼皮子底下，“这是纳西妲，你说的小草神。”
与艾尔海森截然不同，楚源看到图片上的小娃娃，白白净净，水嫩水嫩的，正眉眼弯弯地微笑着。
楚源又问：“那艾尔海森是什么呢？”
“什么是什么？”郁恬没有明白她的想法，“宝子你别多想，虽然他很帅，但海哥真的不是七神啦。”
郁恬笑嘻嘻的，双手交叉撑在脑后：“用海哥自己的话来说，他只是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
“忽略他的一身腱子肉，海哥也就是个文弱的书记官，文弱的代理贤者，文弱的学术分子而已哈哈哈......”
说到这里，郁恬自己都绷不住笑了。
楚源没说话，但嘴角也翘起了小小的弧度。原来艾尔海森不是神明啊。
明明他和摩拉克斯相仿，让人看了肃然起敬，不敢因他精致的皮囊而产生亵玩的念头。
但他本质是人，而非神明。
楚源觉得艾尔海森很好看，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大概算是一种不真实感。
这也是为什么她第一眼看过去，以为艾尔海森与摩拉克斯一样贵为神明。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已经活了六千多年，即使是以钟离的身份在人间游历，身上的神性也难以完全消退。
因为摩拉克斯是神，他也没法习惯尘世间进行交易买卖时，需要提供等价交换物。
郁恬跟楚源说“钟离身上没半分摩拉”“几个神在一起都凑不出来一摩拉”的时候，楚源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深深地感到神与人的差别。
神明，注定只能仰望，不能靠近。
想到这里，楚源抿了抿唇。一个奇怪的想法偷偷从心底冒了出来：幸好，艾尔海森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