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昱严笑笑,坐在乔令熙刚坐过的凳子上,给老人按胳膊。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操心了。”
“怎么能不操心呢,”乔老太太叹道,“昱谨跟袁家那丫头都快结婚了,你过了年就该而立,还孤孤单单一个人,你不急,你妈快要被你愁死了。”
她睨着他,“难道你想曾祖母到地底下还记挂你?”
“令熙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你千万别错过。”
乔昱严哭笑不得,“知道了。”
乔令熙回到院子,刚进门就听见小宝宝咿咿呀呀说话的声音。
“安安高!安安最高!”
“安安是哥哥,当然比妹妹高啦,哥哥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嗯!知道!”
掀开厚厚的门帘,果然看到祖孙三个坐在罗汉床上。
冯筝一见她便笑了,对床上的小宝宝说:“快看谁来啦?”
怀安扭头来看,小嘉瑗干脆扶着哥哥站起身,大喊道:“妈妈!”
喊完就长着小手往她这边走,可小家伙似乎忘了自己在床上,一下子踩空,吓得乔令熙头皮发麻,好在冯筝眼疾手快抱住她!
虚惊一场,她松了口气,小姑娘倒瘪扁嘴红了眼睛。
她心疼不已,“妈妈抱。”
小姑娘软软的趴在她的肩头哭,小手摸着她的脖子,哭的她心都碎了。
怀安也站起来,眼巴巴的也想妈妈抱,可大眼睛瞅瞅妹妹,便耷拉着眼尾期盼着。
小怀安时刻记得自己是哥哥,要让着妹妹。
乔令熙干脆坐下来,另一只手揽过他,小家伙扁着嘴,红着眼眶埋进她怀里。
怀安似乎又胖了,小身体肉乎乎的,屋子里暖和,他只穿了件纯棉的连体衣,摸起来特别有手感。
乔令熙对冯筝说:“这些天麻烦你了干妈。”
冯筝瞅着她轻哼,“这丫头出去几天还生分上了。”
“你是我女儿,我是怀安和嘉瑗的外公外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下次再说这种话我就不给你看孩子了。”
乔令熙心里暖和,笑的娇俏,“您舍得呀?”
“当然不舍得!臭丫头!”
冯筝问了她这段时间的去向,乔令熙想了想没瞒她。
冯筝的眉心渐渐皱起来,“你是说,刑溟跟着你回来了?”
“是,”她思索着:“他下飞机就不见了,我怀疑,他很可能会去岚城。”
“你是说,他要回刑家?”
“这只是我的猜测。”
小嘉瑗已经不哭了,静静的趴在她怀里,怀安则抬起头,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听她们说话。
乔令熙摸着他毛茸茸小脑袋,“不然他好好的待在金三角做他的军火生意,回来做什么?”
冯筝说:“左右是为你来的。”
乔令熙一时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只能静观其变。
回来的第三天,她捧着一束黄白菊来到云城郊区的陵园,她在这里给苗泰设了衣冠冢,可惜她手里没有任何苗泰相关的东西,坟墓里空空如也。
更像是她的一个念想。
她把花束放在墓碑前,轻声说:“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们一定会见面。”
往山下走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人站在台阶上。
山上风大,她特意穿的加了一层薄绒的小羊皮靴,可这会儿,凉意还是从脚底升到头顶。
他一袭黑色风衣,长身玉立,四目相对时朝她微微勾唇,缓步上前。
她定定的站在那儿,直到他来到面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沙哑低沉的声音比掠过层层墓碑的风还冷,“还记得我说过,你再跑,会怎样吗?”
感受着他的呼吸,乔令熙反而冷静下来。
“你光明正大的出现,说明不会对我怎么样。”
他唇角微翘,站直了身子,握住她的手。
“这么凉?回车里暖和。”
他们手牵着手来到陵园停车场,等待在这里的春姨见到他整个人惊呆了!
“先生!”
她惊喜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您身体好啦?”
“嗯,”鬼面朝她温润的笑道:“我不在的日子,多谢你帮我照顾桐桐。”
“哎呀,这是应该的呀,”春姨快要喜极而泣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去看看孩子吧?小少爷和小小姐长得可好了,他们见到爸爸一定很高兴!”
鬼面点点头,“好,我和桐桐还有点事,春姨你先回吧。”
“啊?行啊,”春姨不疑有他,“我回去先跟老太太说一声,不知道老人家高兴成什么样子。”
“先别告诉她!”
乔令熙脱口而出,在春姨疑惑的目光里,她艰涩的扬唇,“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好好好。”春姨笑的合不拢嘴。
鬼面的车是一辆宽大豪华的黑色商务,一排对坐的真皮沙发,角落里还有酒柜等等。
驾驶座后面有道可以升降的幕布,降下来完全看不到车厢里在做什么。
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车子缓缓启动,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鬓,“我想你想疯了。”
乔令熙轻声说:“这次回来这么高调?回刑家了?”
他轻蔑的冷哼,手探进她的毛衣里,“没有,还不是时候。”
她蹙眉,“那你在金三角的事业呢?”
“米娅会处理。”
胸前一松,内衣扣被解开了……
车子抵达七星级酒店的车库,鬼面才起身,将她掀高的毛衣和裙摆放下来,拉着她起身。
乔令熙无语极了,“为什么要来酒店?”
他回眸似笑非笑:“在车上也可以。”
“……你来找我,就为了做这种事?”
“当然不是,”鬼面揽上她的腰,走向不远处的电梯,“不过这件事,是我特别想做的事。”
“……”
精虫上脑!
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一对腻歪在一起的男女,看到电梯外有人尴尬的分开点距离。
擦身而过的时候,男子的眼睛装作不经意的看乔令熙,被女孩发现,掐了把胳膊。
她听到那男子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鬼面轻笑,“没有男人可以抵挡你的美丽。”
声音有点闷,她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口罩。
酒店的大床上,鬼面一件件把她的衣服脱掉,边脱边说,“在我眼皮子底下和苗泰的人取得联系,算你有本事。”
乔令熙被推倒在床上,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你把苗泰怎么样了?”
他抽出皮带,长眸闪过森冷的诡笑,“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