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好像说过。
乔令熙捧着他的脸,“我讲道理的,下次不理他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明白就好,”刑溟直起身,在衣柜里选了件家居服,“听说姚青原来过?”
“来过。”
乔令熙把姚青原的来意简明扼要的叙述一遍。
“股份的事是我胡扯的,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刑溟正在换裤子,“宝宝想要姚家的资产吗?”
她正欣赏那两条苍劲有力的长腿,突然发现了什么。
“哎?你大腿侧面是什么?”
好像是块疤,因为他皮肤白,那块疤痕并不明显,同床共枕这么久她居然没发现。
刑溟随口说:“我身上的疤很多,怎么来的,忘记了。”
她心头一痛,抿住嘴唇沉默了。
他小时候被养母虐待,身上的确有一些细小不易察觉的疤痕。
刑溟换好衣服来到矮柜前,深眸含着笑意,锁着她明澈的眸子。
那双杏眼太漂亮,太干净,根本藏不住情绪。
此刻,里面全是心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小人儿的眼眶好像红了。
刑溟哭笑不得,撑着矮柜的边缘,俯身凑近。
“乖乖在替我难过吗?”
乔令熙眨眨眼,“如果当年我年龄大一点就好了,说不定可以保护你。”
“你保护过我,只是你那时太小,不记得了。”
他声音温沉醇厚,却听得乔令熙一头雾水,他温柔的目光不似假的,更没必要造假。
一想到自己对他这个人都没多少印象,顿觉汗颜。
刑溟爱怜的捏捏她的脸蛋,“给老公亲一会儿,下楼吃饭。”
“嗯。”
她微微仰起头,他的唇便贴了上来。
淡淡的薄荷味道,他回来之前嚼过口香糖。
他很多个人习惯都很好,不抽烟,非必要不喝酒,喝了酒一定收拾好自己才出现在她面前。
大多数时候,他会在吻她之前刷牙或者嚼口香糖,从细枝末节照顾她的感受。
当然他的温柔不包含在床上。
-
餐桌上,刑溟连毫无交集的袁海清都能聊两句,对乔昱严则视而不见。
不过这并不影响乔昱严的好食欲,吃了两碗饭。
饭后乔昱严去岚城缉毒队,刑溟则要回刑家大宅,据说刑家来了几位刑晏礼的老朋友。
刑晏礼的朋友必然是各界的大佬,刑溟必然要去的。
他走之前叮嘱她:“晚上我回来比较晚,让袁海清陪着你。”
“别担心我啦,快去吧,别让长辈等着你。”
刑溟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头,“明天桐桐就嫁给我喽。”
“早就嫁给你了,”她娇俏的扬起下巴,“宝宝都有了!”
刑溟俊朗的眉眼流转着情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哑声说:“我的梦想就要成真,我很高兴。”
乔令熙闭上眼睛,“我也是。”
目送他的车子离开,袁海清拉着乔令熙试穿伴娘服。
袁海清家境好,自小又在宠爱中长大,性格活泼爱笑,说话也很有意思,试个衣服逗笑她几次。
“是不是显得我腿特长?你看!”
伴娘服是袁海清亲自选定的一字肩小礼服,蓬起的裙摆到膝盖,露出一双笔直的小腿。
“很漂亮。”乔令熙由衷的赞叹道。
袁海清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我是沾了你的光,第一次享受高定设计师上门量体制衣。”
“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干部家庭不能太张扬,我买个稍贵点的车都得被我妈说一顿。”
“我都二十三了,我爸妈还当我是小孩子。”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她,“昱谨说你只有十九岁?真的假的?”
她的目光自然的落在乔令熙的身材上,再低头对比自己的胸口,黯然道:“人比人,气死人。”
乔令熙噗嗤笑了。
“你平时可以多按摩一下,有用的。”
她眼睛一亮,“来你教我怎么按。”
乔令熙嘴角抽了抽,“等我在网上找一下教程,发你吧。”
这时春姨走进来,“小姐,柴小姐来了。”
“快请。”
柴韵诗提着一个大手提袋进来,跟袁海清点了点头,看向她:“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乔令熙道:“还好,给你们介绍一下。”
袁海清得知柴韵诗也是伴娘时,脸色有点古怪。
“我记得,柴小姐不是跟刑溟……”
“只是捕风捉影罢了,”柴韵诗直截了当的回答她,“我现在是令熙的合作伙伴,也是朋友。”
袁海清恍然大悟,笑眯眯的说:“姐姐短发好帅啊!”
按岚城的习俗,结婚前一晚伴娘会在家中陪伴新娘,春姨已经收拾好了客房和餐食。
三人有说有笑,让乔令熙想到在金三角相依为命的几个女孩子。
她们曾经互相保护,如今却生死相隔。
天色渐晚,她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喃喃自语:“红叶,丁媛,我要结婚啦,如果你们在的话该多好。”
刑家大宅。
刑溟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晕。
范雅娴说:“一身酒气别熏着令熙,回房间洗个澡休息一下,再回熙园吧。”
他揉了揉眉心,“桐桐还在等我。”
“不急这一会儿,”范雅娴递给他一杯水,“你明天就要结婚了,妈妈有话跟你说,你先去洗澡,我应付完客人就过去。”
刑溟也担心小妻子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会孕吐,便答应了,喝完半杯水递给她回楼上洗澡。
也许今天喝的都是高度酒,他头晕的厉害,特意洗凉水澡清醒。
可奇怪的是,他越洗身体越热,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扯过浴巾便往外走。
刚打开浴室门,迎面便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围着浴巾的女人。
黑眸危险的眯起,看清了她的模样。
是陆菀菀!
他沉声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陆菀菀笑的娇媚,“溟哥很难受吧,让我帮帮你好不好?”
她说着便盈盈上前,却不想被乔令熙一把抓住脖子,狠狠的抵在墙上!
由于惯性后脑勺撞到墙,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正因为这个动作,她身上的浴巾瞬间滑落,露出白花花的身体!
可刑溟却看也不看,他双目赤红,声音冷的像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