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果然急了。
“不好意思,我不要,就是跟刑总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把竞拍价格提高两千万?
主持人在台上很尴尬,主办方祁先生更是黑了脸。
那年轻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哪儿知道堂堂苍澜财团刑总会心疼这点儿钱啊?小气。”
他旁边的好友用胳膊肘碰他一下,咬牙切齿:“不要命了?闭嘴吧你!”
苍澜集团虽不至于富可敌国,在明面上的财富在国内是排的上前三的大财团,七千万的确不多。
可大家都看的出来,刑溟身边那个美貌近妖的女孩子是故意的。
主持人快速反应过来,舔着脸朝刑溟笑着:“那刑先生呢?”
刑溟揽着身边人的肩,“看我女朋友的意思。”
乔令熙懒懒的说:“说不要就不要。”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刑溟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七千一百万。”
主持人猛地松了口气,甚至连倒数的环节都省去了,一锤定音。
“七千一百万,成交!恭喜刑溟先生拍得金蝉玉叶!”
掌声中,所有人都将他独一无二的宠溺看的清清楚楚。
乔令熙嘟哝着:“我都说不要了。”
刑溟在她耳边说:“宝宝头发很美,那簪子配得上你。”
她耳朵被他弄的痒痒的,稍离开一点,又被他搂着肩膀按回怀里。
霸道的很。
宾客中,范雅娴身边的贵妇说:“看来好事将近,恭喜恭喜。”
范雅娴端庄的笑容无懈可击。
慈善晚宴归于尾声,大家各自寒暄着散去。
荷公馆门口,各家的车子排着队来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女人跑过来。
她朝着前方的乔令熙大喊道:“姚漪跟小姨回家吧!你不能不认我们啊!”
众人一片哗然!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不是姚夫人吗?她在说谁?”
乔令熙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睨着乔玉菲。
刑溟眼底闪过冷冽的杀意,看向祁先生。
祁先生立刻会意,上前拦住乔玉菲,“有什么事您单独跟我说。”
说着便试图将她带到一边。
可乔玉菲一把甩开他,朝她抹起眼泪:“小姨知道你想攀高枝,可也不能骗人啊,你叫姚漪,你父亲是姚青原,跟人家云城乔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一阵不易察觉的倒抽气声,所有人或惊讶或鄙夷的眼神瞬间集中在乔令熙身上!
可那张精致的小鹅蛋脸面无表情,仿佛被吓到了。
刑溟冷冷的说:“污蔑我女朋友的后果,你们姚家承担的起吗?”
“我没有污蔑她!”
乔玉菲声音尖利,急急的辩驳着:“她原名叫姚漪,八年前失踪,不久刚回来改的名字!不信可以查!”
刑溟居高临下,漠然凉薄,声音冷的像块冰砸在地上!
“你一句话我就要查?你算什么东西?”
他揽着乔令熙便要走,乔玉菲又大喊道:“姚漪你为什么不说话!别给我们姚家惹祸上身!”
乔令熙突然停下脚步,回身来到乔玉菲面前。
夜晚公馆的灯光下,那张脸美的不真实,可乔玉菲从她眼睛感受到的,却是骇然的杀意!
“我知道你弄丢了外甥女很难过,可是我已经说过,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的父亲是乔秉贤,不是什么姚青原。”
“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乔玉菲看着面前的女孩,顿生出强烈的诡异感,她的眼神那么可怕,声音却是那样柔软娇糯。
她反应过来,正要说话,女孩突然压低声音说:“你想让你女儿尝尝我受过的苦吗?”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乔玉菲的后背!
见她目露惊恐,乔令熙温婉的笑了,“我会把你外甥女的事转告堂叔留意,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她口中的堂叔是乔二爷那一脉,在国家公安厅任职,位高权重。
乔玉菲张了张口,再说不出话来。
祁先生急忙派人将乔玉菲送走,乔令熙从容的回到刑溟身边。
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惋惜道:“可能是思念成疾,真是可怜。”
刑溟长眸深邃,将她拥入怀中,向一旁的范雅娴告别。
范雅娴点了点头,目光复杂的看她一眼,对他说:“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回家见你父亲。”
“是。”
乔令熙甜甜的笑着:“阿姨再见。”
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离荷公馆。
回去的路上,乔令熙脸上已经全然不见了笑容,无声的看向路边的霓虹灯。
刑溟把她抱到腿上,“别生气,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能有什么交代呢,”她轻轻叹了口气,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那是你母亲,我不想你难做。”
他抚摸着她的下巴,温润滑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说:“小坏蛋,别对我用这套。”
四目相对,她无辜的眨眨眼,鸦羽似的睫毛扇呀扇,乖顺的靠在他颈窝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刑溟没有戳穿她,反而是噙着笑,吻了吻她的鼻尖。
“你啊……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不得了。”
说着便去寻她的唇。
她躲开,软软的说:“先擦口红……我不要吃口红。”
刑溟对她有万般耐心,拿了张抽纸为她轻柔的擦拭掉唇膏,才低头含住……
他接吻时手总是闲不住,乔令熙顾忌前方开车的司机,生生按住他的手。
然后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漪园卧室里,月光白的缎面礼服终是被他扯碎,她穿着那双细跟系带高跟鞋被他按在墙上……
拔掉固定的发卡,长发倾泻而下!
做了微卷的头发蜿蜒着披散在她羸弱的肩头,透过头发的间隙,背上那簇罂粟花红的妖异。
她就像个妖精,柔弱的仿佛一口气便能吹散,又魅惑的勾人心魂!
刑溟自身后掐住她的脖子,她被迫仰起头。
他在她耳边如恶魔般低语,“我用八年把你找回来,死都不会放手!”
有些时候,他就像藏在人皮下的魔鬼,时而温润斯文,时而看她的眼神布满恐怖的占有欲……
她始终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