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老药狗突然带了条狗来,自称阿黄,跪在李根福面前,流着眼泪,求李根福帮忙。
原来,阿黄的主家遭了大难,它的主家是一对母女,母亲叫白银花,女儿叫肖应儿,是双龙市人。
肖应儿今年十三岁,长得高挑漂亮,有天晚自习的时候,她一个同学要她帮着出去买一下东西,她答应了,她同学却带她进了一家酒店,酒店里有五个男人,欺负了她。
白银花知道了报警,但那五个人,身份都不简单。
第二天晚上,就有公安局的人找到白银花,要她自己承认报了假警,否则就要把肖应儿抓起来,说她是自己主动去金钱交易的,否则为什么晚自习不上,跑去酒店。
白银花当然不干,公安局以证据不足拖着不立案,她就到处去告状,处处碰壁不算,有一天回来得晚了些,突然冲来一辆面包车,把她拖到车上,居然就是朱成龙几个人,车开到偏僻处,要给她钱,让她停止告状,白银花不干,朱成龙几个恼怒起来,竟然又欺负了她,还拍了视频,威胁她,继续告,他们就会把视频发出去。
白银花受了这绝大的欺辱,叫天不应,叫地无门,就买了农药,写了传单,准备把传单撒出去,然后母女俩一起死,以死来证明母女俩的清白,也以死来控诉朱成龙等人。
阿黄看到了这一切,虽然很愤怒,但也没有多少办法,不过文水出了狗王的事,传到了它耳朵里,所以它就一路问了过来,请求李根福帮助。
李根福听了,又惊又怒,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把老四眼大官人几个都召集拢来,老四眼老药狗几个虽也愤怒,但跟李根福差不多,没有太多的主意。
大官人先不开口,到李根福问它,它才不屑的一笑:“这个容易。”
李根福大喜:“大官人,你有什么主意,快说,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去做。”
大官人对李根福到始终很恭敬,微微垂首,道:“那我就给大王支个招……”
然后大官人说出一番话来,惊得李根福呆若木鸡。
“大王,你可以先给庞庆春打电话,报一报他捞的那些钱财,送他好处的那些人,还有他当年为了升官,又送了好处给哪些人,给他清清楚楚报出来。”
它说着笑了一下:“大宝说,这人捞钱的时候胆大,平时其实胆子极小,经常做恶梦醒来的。”
“打电话……给他?”李根福有些结巴,他从没做过这种事啊,更何况,人家是个省委副书记。
“没错。”大官人点点头:“先什么都不要说,看看他的反应,让大宝实时回报就行了,等吓得他差不多了,大王再给他打个电话,这时你就把白银花的事告诉他,让他来处理。”
说到白银花的事,李根福倒是精神一振:“他会处理吗?”
“会的。”大官人毫不犹豫的点头:“而且会非常的快,非常的彻底,非常的尽心尽力。”
说到这里,大官人笑了起来,对李根福道:“我以前的主人说过,这世上最有效率的,就是贪官。”
居然有这样的理论,李根福完全听傻了,倒是老药狗点头:“这个有道理,他怕大王你举报他,自然会尽心尽力的为大王效力。”
“可是,可是。”李根福想半天仍有些犹豫:“万一他不听呢,万一他去自首呢,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大官人笑着摇头。
见李根福仍有些犹豫,阿黄就给李根福叩头,它流着眼泪,极为可怜,李根福终于鼓起勇气,答应了下来。
然后又通过大宝摸清楚庞庆春的情况,在晚上,庞庆春差不多睡下的时候,拨打庞庆春的私人手机。
即便大官人策划好了一切,但李根福第一次做这种事,仍是有些发虚,喉头紧张,音调都变了,可他本来就含着粒枣核,这么一变音,更妙了。
庞庆春可能已经睡下了,李根福打进去的又是个陌生号码,庞庆春有些着恼,怒气中透着重重的官威,以至于李根福呆了好几秒钟,才想起要说什么。
大官人也尖起耳朵在边上听着,听到这种格格声,他拨了拨李根福的手,李根福便挂了机。
“可以了。”大官人笑道:“先看看他的反应再说,让大宝盯着。”
“那好。”
它说可以了,李根福也吁了口长气,一阵晚风吹来,只觉背心凉凉的,摸了一下才发觉,一件背心加一件衬衣,居然全都湿透了。
大官人又让李根福把手机交给它,叼了扔到公园的人工湖里。
为了跟大宝通消息,准确的摸到庞庆春的行踪,李根福特地带大官人几个进了月城,文水到月城,也就是七八十里,尤其文水大桥建好后,通了高速,还是很方便的,他们是在月城公园打的电话。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大官人策划的,老四眼都没怎么插嘴,官员们的事,只有大官人最熟,老四眼虽自负多智,但它一条乡下土狗,插不进嘴。
第二天,李根福就在月城呆了一天,说是省城,也没什么逛的,公园里呆半天,又上了半天网,就到了晚上,大宝传来消息,庞庆春一天没去上班,犹如惊弓之鸟般呆在屋里,而且他好像准备要自杀了,在写遗书了。
“我说了就是吧。”大官人收到消息,哈哈笑,对李根福道:“大王,好了。”
白天,老四眼它们又捡了手机来,城市里,到处都有手机捡,不过大官人建议下,李根福没有用原机主的卡,而是去买了个神州行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