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冉看看面无表情的小宠,身躯微微发着抖,赤着的身子在冰凉的地砖跪了一夜,已然无法忍受。
孤月感觉心脏都跳的缓慢无力了起来,他感到疲惫不堪,浑身仿佛有重石压着,他双膝已经麻木到他感知不到它们了。
可依然被无尽的,下贱的欲念所困。
她瞬间整理好了衣裳,高高在上,干干净净,在清晨的暖阳当中,高贵端庄。
俯视着卑贱可怜,被磨砺的神志朦胧的孤月。
“小宠。你,想不想,释放一下。”
她娇艳的声色,带着难言的诱惑。
孤月,其实浑身都被难以言说的冲动笼罩着,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火焰烧灼着,极为难耐。
他却不愿说想,他不想尊严和欲念被当前之人随意拿捏,虽说他已经恶心卑怜到极致了。
“随尊主,心意。”
他微微吞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口水,他的脸颊同唇舌酸涩极了。
“既然小宠,自己都不急,那我,便更不会急了。”
她微微勾唇,浅浅一笑,清灵的笑声,带着一丝戏谑。
“……………”忍的极为痛楚的孤月。那些配饰,一直没有取呢,微微活动了一夜。
“那小宠物,想忍着,便继续忍着好了。”
那鲜花一样娇俏的面容,轻飘飘的,下着邪恶的命令。
“尊令……尊主。”
孤月微微垂头,那火热灼的他生疼了起来,他好怕自己失了分寸,和对身体的控制,他的理智,仿佛要逐渐散去了。
……………
她缓慢的,掰开他的手掌,收回了匕首。故意在他耳边轻轻浅浅吐着气息。
他垂下眸子,不敢看她,他此刻面容灼热,一夜的磨砺,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起落。
她却故意的,像猫儿一样,轻轻舔舐着,那掌心,疼得麻木的伤口。
让孤月觉得有些微痒。
随着她不断的撩拨,时间的加长,孤月感觉自己快被渐渐折磨的疯狂。
他被迫处于一种极端的欲罢不能当中,却不敢妄动,不能妄动。
可她还偏偏添着火。
“尊主…”
他没了办法,哑着声哀求她别这样。
“嘘!……”她断了他求饶的念想,盈盈笑颜,她玩的正在兴头上。
…………
可怜,孤月仙轮被锁,无法治愈伤口,无法躲避,无法逃脱,只能任由尊主胡来。
不过一会儿。
孤月内心惊涛骇浪的,竟然,好想被尊主狠狠亵 玩。
他的喜怒哀乐,被轻易的玩弄于股掌之间,当炉鼎当的确实得心应手。
自己被驯化的可真是彻底啊。
内心的悲哀同绝望,却怎么都压不住这种感官和仙魂的渴望。
“小宠好香啊。”那亲昵的声音,故意勾勾搭搭着欺辱他,明显的折着他的神志。
“尊…主…请,明示……”
他依然在极力控制着自己,可已经无法揣摩和思考尊主的意思了。
“你怎么能不恨我了呢?我是你仇人啊,还甘愿被我如此戏玩……真的,好下贱恶心啊!”
说着脚尖便踩上了他的大腿……
轻轻的拧。
“……别……”
“…嗯………呃………”
他在这种难言的绝望和悲楚当中,在这种永远得不到救赎和释放的深渊当中,在这种难以启齿的驯化和极端之中,竟然软了身子。
瞬间瘫软了下去,躯体颤的发抖。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飘飘荡荡,随波浊流,在被云雾托举着,升到了天际。
化成了瑰丽的晚霞,烧的天际一片赤红,满天羞色。
…………
雪冉看着跪在当前的人儿,竟直接化了一滩水,在她的脚下,失了神志,瞳孔都涣散了,那清冷的面容,满是绯红。
仿佛躯体散架了去。
觉得有意思的很,殿下今日才算被自己彻底驯服了吧。
等他缓了过来,大汗淋漓的重新跪好之时。
雪冉早就优雅的在一旁吃着糕点,喝着清茶,端庄秀丽,衬的他更是恶心和满身泥泞。
“孤月仙君,该恨我的啊,应当把我挫骨扬灰了才对啊!”
“怎么被我玩上瘾了,啧啧,配饰一直戴的很稳啊,这样都能………
真的是……贱啊。”
孤月肩膀耸动着,眼神空洞,喉咙发出压抑的低泣声,仿佛整个人陷入了死寂的沼泽当中,窒息到慢慢化成枯骨。
他惨白着脸,颤抖着唇瓣,好一会儿,才回应了尊主。
“悲怜下贱的炉鼎,本就该让尊主随意摆弄,孤月从此以后,再也不提过往,只是……炉鼎,没有过去。”
雪冉忽然笑出了声,她的殿下竟然不肯自称小宠了。
他开始自称炉鼎了。
可她喜欢他自称小宠啊,总觉得那有种冲她撒娇的意味。
看看,她就是如此把他推的越来越远。
真的是活该啊。
可是一玩便上瘾了,收之不住,真的是美色误人啊。
她轻轻整了整衣摆,面无表情的下了命令。
“小宠物,洗净在床上乖乖待着,我去趟祈月楼,安置安置,你那些难兄难弟。”
终于,孤月内心有了丝涟漪。他想说能不能带他去看一看?
可想了想,低贱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见他们。
他们被自己祸害到如此,自己却未残未缺,便沉默着没有请求尊主。
自己识人不清,活该落得孤身一人,受尽磨难和屈辱。
“炉鼎,尊令。”
雪冉浅笑的,在他额头上给予了一个浅浅的吻,便转身消散不见了。
孤月穿好衣袍,乖顺的向寝宫后温泉走去。
尊主说,让他洗净,他便得去好好清洗干净,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了才行。
行至路上。
明月殿的仙侍,很多是曾经服侍过他的人,窃窃私语的偷偷瞧着他。
他其实早就该死了,无数次苟延残喘,无数次濒临死去。
可,他没死成,恶心的,活了过来,所以……现在内心毫无波澜,平静的可怕。
他走着走着,神躯之上的活玉便轻轻的颤。
他知道,是他的尊主算着时间,在戏玩他。
他站在暖阳之下,微风轻拂,忽然便迈不开步了,满脸羞红的站在原地。
等着他尊主尽兴后,在往温泉走去。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精,一眼便看出他身躯的异样。
三个一起,五个一群,偷偷或近或远的凝视着他。
他根本顾不得他们的眼神,微微闭目低喘着,只能拼命压制那些不该有的动作。
他们说的音色很低,但是他是仙轮被锁,又不是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不是在被尊主玩弄啊。”
一个怯怯的女声。
“应该是吧。“
“你看他是不是立起来了。”
说完便起了一阵戏谑的嘲笑。
“啊,他好下贱啊。“
“长的清冷高贵的,这样子和发了情的畜牲没什么区别。”
“啊,好恶心,他不会忍之不住,突然过来轻薄人家吧?”
几个女声,音色微微发抖了起来。
“有意思,好想扯落他的衣裳。”
一个男仙,笑的放肆了些。
“也不知曾经的……叫的声音如何,诱不诱人?”
“特别……浪,我贴身伺候尊主大人的晚上,在窗外听到过。”
众人便都竖起了耳朵。
“唉,说嘛,怎么样的。”
“他被玩弄的喊了一晚上,啧,浪的要命,听得让人腿软。”
孤月听着,内心微凉,他从来都是压抑着声音,几乎不曾放纵过自己,被逼的退无可退的,神志朦胧之时才忍不住偶尔………
怎么她便能听到一晚上动静?
何况尊主从来都落着结界,除了昨晚,故意让他难堪,才有了旧人围观,但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是非黑白,当真可随意颠倒,真相荣辱,当真可随意污蔑。
那阵压不住触动,骤然消失了去,孤月便一步,一步,向温泉走去……
说是无所畏惧,却还是满目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