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除了雪冉,无人再会叫他阿月了。
他竟然被一声阿月,唤的心甘情愿,满身伤痕任她凌辱。他已经不是孤月殿下了,清风傲骨都碎裂成渣了,他不知自己还能,还要熬多久。
他只能控制自己,压抑自己,竭尽全力,竭尽所能的利用每一寸血肉灵魂,让雪冉更是满足。
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完成尊主每一个过分的命令,他已然头晕目眩了,噬魂散和极端的欺凌,让他耳旁轰鸣不断。
等雪冉舔舔着唇瓣,扬起妖媚而满足的笑意,他便小心翼翼的跪在当前,轻声哀求。
“尊主……您对小宠,可还满意。”
跪在当前的孤月,身体还在剧烈颤抖着,太阳穴同手臂之上的青筋根根突兀而跳动着。
“尚可。”她勾勒着听话的宠物,淡定自若的,戏玩着他的漆黑如墨的长发,美目流盼。
“小宠,有一心愿,请求尊主恩典。”
他抑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尽量无视了噬魂散一阵又一阵极端的疼意。
他闭了闭眼,忍着酸涩委屈,尊主命他,不可太过急促的呼吸,不可失了风姿,不可表露太多的痛意。
尊主,说喜欢极了他,疼到灭顶,还冷冷清清的模样,克制隐忍的模样,受制于她的模样。
说瞧着,最是迷人可口。
他也不知,为何他疼成那样,她竟能品出可口清甜来。
“乖狗狗,说说看,万一……我应了呢?”
她轻蔑的,拍了拍殿下完美俊逸的脸颊,笑的娇灿灿的,撩人心怀。
“小宠不知,能在尊主手中熬多久,如若,小宠被尊主失手弄死了,尊主能否看在过去,和如今,孤月都极为听话的份儿上,保住纱纱,让她远离是非。”
他喉咙发干,面色苍白。
是啊,自己一直都极为听话的,即使曾经孤冷清绝,高贵无双之时。冉冉让如何做,自己那时便都宠着纵着按心上人的意思来的。
“等她长大了,也不要告诉她,启明皇族是如何灭的,她的父亲母亲是如何死的,孤月是如何死的。”
想到如此,孤月竟然有些庆幸。
还好,父亲同母亲,大哥同亲朋挚友,都是几剑便没了性命,不像孤月,不知最后要落得如何卑怜残破。
“都,瞒着她好不好,不要让她知道,她是曾经的皇室,不知才能安心,顺遂。”
孤月淡淡的笑,满身自我厌弃,和同宿命的妥协。
心底最后的光,一点点,一点点被欺凌灭了……
不挣扎了,就如此吧,孤月无能,管不得血海深仇,管不得王朝覆灭。
孤月一个炉鼎,仙魂每时每刻,随时随地被操纵,无论如何,都翻不起一点浪花啊,孤月走的,是绝路,是死路,是黄泉之路!
“望,尊主恩典,孤月愿意答应一切尊主所提要求,所令之事,包括……做成雌鼎,包括,做成阉人,送于您的族人。”
孤月殿下,恭敬的行礼,谦卑的,额头贴于地面之时,满眼朦胧水雾,分不清,这地砖,是暖的,还是冰的了……
他说出口的刹那,便做好了,随时被千刀万剐的准备。
孤月,除了幼妹云纱,已然完全什么都不在乎了。虽活着,但整个人毁了,腐烂了………
被磨砺着,从里到外的自我放逐,任由她摆布。
雪冉,沉默着,她知道这几日欺凌他欺凌的太狠了,他的小殿下被欺负的心死了,都预备交待后事了呢。
不可以的,现在怎么能死呢?
殿下,不要痴心妄想了,一切才拉开序幕啊……
何况,殿下怎么能死在冉冉之前?冉冉,还想!让殿下亲手一点一点剁碎了冉冉呢!
不过明日,雷族,雨族便会来擒他,他们每个家族都有仙尊坐镇,而她这个半步仙尊,仙轮好似只是柔弱的蝴蝶唉,必须得赶时间啊。
至于欺凌嘛,除了冉冉上了瘾。
谁让她明显发现。孤月殿下身子越孱弱,越难过绝望,她吸收仙灵便越是纯粹,越是磅礴,所以……
冉冉,不得不,每日让他更疼,让他更难受。
唔…其实………不装了,冉冉就是喜欢欺凌美人呢。
雌鼎?阉人?
殿下,不可能的,如果真的下场如此,冉冉便抱着殿下,自爆了两人的仙轮,来一场,绚丽五彩的烟花……
想想,也很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