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妍趁着半夜,利用空间,悄悄地来到了大臣们上早朝的地方。
拿出准备时先准备好的滚轴印章,在地面上,立柱上,甚至龙椅上,均匀地盖章。
内容大致就是,京城东南方有异,有邪祟之物深埋,或可使武帝的帝位不稳。
京城的的东南方指的就是四皇子府,其周围也都是同李成辅往来密切的朝臣。
苏筱妍忙完上早朝的地方,紧接着去了御书房。
无论她什么时候来,御书房总是灯火通明,武帝不厌其烦地一本本批阅奏折。
苏筱妍心底腹诽:说你昏庸,你偏这么勤奋,说你明君,却又毫不犹豫地灭了太子一族。
帝王糊涂,忠臣受难,朝有奸佞,天下大乱。
苏筱妍在心底默默地说完这句话,便继续等武帝离开再办事。
然而,紧接着......
“帝王糊涂,忠臣受难,朝有奸佞,天下大乱。”
她放在在心底的那句话,又在御书房中,用别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声音立体环绕,音调清晰。就像是提前录制好,再用喇叭放一遍一样。
苏筱妍大惊:怎么回事?
不是自己在心底说的吗?怎么还发出了声音。
不过好在,正常的诧异腹诽声,并没有被广播出来。
“帝王糊涂,忠臣受难,朝有奸佞,天下大乱......”
这句话,猝不及防地又被当广播一样播了出来。
武帝先开始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喝了口茶清醒一下,结果,才拿起折子,这声音又来了。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循环播放。
武帝愠怒,问身边伺候的李大总管:“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是有声音,挺奇怪的......”
李大总管话音还未落地,就听见那个声音又来了。
武帝龙颜大怒,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品也颤抖着发出脆响声。
伺候的宫人全部跪地,瑟瑟发抖。
李大总管大喊:“快来人,有刺客!”
喊声一出,当值的御前侍卫全部冲了进来:“刺客在哪儿?”
“都安静,仔细听......”李大总管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帝王糊涂,忠臣受难,朝有奸佞,天下大乱。”
“哎呦,又来了,听到没有?”
御前侍卫长确定了方向,当即安排人手飞身上房梁寻找刺客身影。
侍卫准备飞身上前的时候,苏筱妍闭合了空间口子,坐在空间监控室里观看御书房的情况。
然而奇怪的是,这种声音在苏筱妍离开御书房的时候,消失了。
御前侍卫几乎将御书房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这是,闹鬼了?”李大总管惊出一身冷汗。
武帝看向李大总管,面色阴霾:“听清那声音了吗?即刻集合所有宫女,比对声音。”
李大总管连忙躬身:“遵旨!”
苏筱妍坐在空间里,兀自纳闷。
难道这句话,只在有皇帝的地方,才会被播放出来吗?
苏筱妍决定,明日清晨干脆去朝堂的,趁着众臣早朝的时候,再去试试!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倾泻,笼罩着小院,将院内的一切,衬托得十分静谧安逸。
“回来了?”踏进房间,就听到李成煜关切的问候。
苏筱妍点点头,习惯性地给他们这间房子做了隔音屏障:“方才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苏筱妍走到桌前,直接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李成煜默默地看着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让皇上对李成辅起疑,便想在御书房和早朝的地方写几句四皇子府不详的句子。但是看到皇上彻夜批奏折的时候,我就不由得腹诽了几句......”
苏筱妍一五一十地,将御书房发生的一切都跟李成煜说了一遍。
“这倒是奇了。”李成煜略作思索,“有没有可能,上天都在帮助我们?”
“嗯?”苏筱妍疑惑,“你,也相信这种事啊?”
李成煜微微一笑:“傻丫头,我都能接受你穿越过来的事实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就是觉得,肯定是我只要见到皇上,就会重复出那句话。”苏筱妍忽然想到了一个胆颤的事实。
“怎么了你?”李成煜见她的脸色不大好,关切地问道
“我是想,假如那天皇上兴趣使然,来这看你或是微服出巡,在某个地方我们必不可免地相遇时,再出现那句话,岂非目标一下子就要转移到我身上了?”苏筱妍想想,就一身冷汗。
她还不想死在这个世界,更不希望李成煜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既然怪异,实则,它也有它的保护法则?”李成煜想了想说道。
“保护法则?”苏筱妍略作思索,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这种声音,只在对付李成辅或其他奸臣身上有用,平日里,是不轻易出现的?”
李成煜不由得笑了笑,随机倒了杯水递给她,:“你自己的空间,你还来问我啊?”
“不行,我觉得,明天我还得去朝堂上去试试!”
烛火哧哧地燃着,噼啪着爆出了一个小火花。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晚,我们该休息了。”李成煜拉着苏筱妍的手,坐到了床榻边。
随即,上首就要解她的衣裳的腰绳。
苏筱妍的身子有些僵。
李成煜的手微微一顿:“你....很紧张?”
苏筱妍摇摇头,又点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成煜捋了捋她的发丝:“没关系,我不会强迫你,什么时候你愿意了,我们再开始。”
说完,李成煜站起身转身要走。
苏筱妍很快拽住了他的衣袖将其拉回来:“夫君,我们新婚没两天就分房睡,不合适吧?”
李成煜听到‘夫君’二字,慰问一怔,随即顺势拉住她的手:“你想做些什么?”
苏筱妍眨眨眼睛,瞬间红了耳根:“你说呢?”
“你不是没准备好吗?”
苏筱妍摇头:“没有。”
幔帐慢慢落下,渐渐闭合,烛台上的灯火,愈发亮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