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孙镇长的脸色又难看了。
苏筱妍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笑得开心:“看来我说对了。”
何谓清了清嗓子,吕怀友问道:“这位姑娘说的可都是事实?”
“吕县令这话何意?仅凭一个黄毛丫头的片面之词,就说我拐卖妇孺,真是无稽之谈!”孙镇长沉着脸说道。
吕怀友看向杨妈妈:“你怎么说?”
“吕县令,这事闹的,想来您是误会了。”
“请正面回答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李成煜严肃地扫了眼杨妈妈。
杨妈妈被吸引,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你?你不是那个......”
杨妈妈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常生?”
李成煜面色沉静:“杨妈妈,你不妨猜测一下,我为何会把青花楼的情况打探得这么清楚。”
孙镇长听着,直在心底暗:这杨妈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杨妈妈回过神,开始保持沉默,无论谁问话,她都以‘不知道’来回答.
尽管有被解救回来的女子作证,孙镇长仍然抵赖。
这时,衙役来报,说青花楼的梨花姑娘带来了。
梨花姑娘?杨妈妈睁大了眼睛。
众人回过神,只见梨花身着一袭淡紫色一群,在衙役的带领下,进了正堂,拜见二位大人。
“你如实说来,青花楼后院柴房中的姑娘孩子和少妇,都是从哪儿来的。”何谓淡淡地开口道。
梨花眸光流转,想了想。但在杨妈妈的眼神示意下,始终没能说出什么。
“大照国律例,知情不报者,与主谋者同罪。”李成煜严肃地提醒道,“拐卖妇孺孩子是什么罪,想来,你应该清楚。”
梨花愣愣地望过去:“是你?!”
吕怀友一拍惊堂木:“回答问题!”
梨花吓了一跳:“后院的姑娘和孩子,都是杨妈妈和临济镇的孙镇长,联手拐卖来的!”
梨花一紧张,说了实话。
杨妈妈恼羞成怒:“梨花,你这个白眼狼,枉我培养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却反口出卖我?看我不......”
说着,作势便要打。
紧接着,被苏筱妍拦住:“怎么?你这是承认了?”
杨妈妈又不说话了。
苏筱妍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悄无声息地进了杨妈妈的口直中。
“大人,没错,是这样子。”
李成煜像是局外人一样,默不作声。
孙镇长才想说杨妈妈胡说八道,便看见有一个衙役快步走进公堂。
“何大人,吕县令,卑职在搜查杨妈妈的房间时,受到了这个。”说着,衙役将一张纸递了上去。
是杨妈妈和收留买卖姑娘孩子的收据。
杨妈妈脸色煞白,低头不语。
“这又能说明什么?”孙镇长依旧平静。
“稍安勿躁!”苏筱妍拍了拍他的肩膀, 顺势又将药粉送进了他的口鼻。
与杨妈妈如出一辙,同样忍不住,将自己做的拐卖妇孺孩子的龌龊事都说了一遍,吕怀友身边的文书赶紧记录下来。
说完,才惊觉上当。
孙镇长懊恼:明明杨妈妈已出现这种症状,自己怎生还无防备?!
回过神,便见文书在吕怀友的示意下,将所记录的内容递到了他跟前:“看看,属实的话,就签字画押吧!”
孙镇长恼羞成怒:“苏筱妍!你阴我?!”
苏筱妍点点头:“嗯嗯嗯,是的呢!不阴你,怎么会让你说实话?”
这时,何谓的手下回来了,说在孙镇长家中发现了拐卖妇孺孩子的证据。
孙镇长听到这个,当即额头青筋暴起,照着苏耀眼就抓了过去。
然而,紧接着,就被李成煜扭住了手腕,推出了老远。
两个衙役上前,将其拿下,何谓下令:“将其收监,侯斩!”
大照律例,拐卖妇孺孩子者,一律死罪。
于是,孙镇长及其手下爪牙,全部被送去了县衙大牢。
处理完这些事,已是后半夜了。
李成煜回房间,转眼看苏筱妍还在原地若有所思。
犹豫了片刻,也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回了休息的房间。
贺洲紧随其后:“主子,您不叫上苏小姐一起了?”
“再管不住你那张嘴,我不介意把你嘴巴缝上!”李成煜呵斥道。
贺洲立马老实了。
霍标走到苏筱妍跟前:“你是准备在这站一夜?”
苏筱妍回过神:“没有,我只是睡不着,想看看月亮。”
“看月亮?”霍标抬头看了看天空。
根本就没有月亮。
霍标也懒得管她:“我可提醒你,卯时初,队伍准时出发。”
说完,也回了房间。
晚风徐徐,吹乱了鬓边的发丝。
苏筱妍望着天空:古代和现代唯一想通的,便是天空了。
清晨,天空露出鱼肚白。晨风吹过,掀起一丝凉意。
霍标和石俊准时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绛县的县令吕怀友再次对苏筱妍和李成煜表示感谢。
绛县的百姓们更是主动相送。
因为,昨晚被解救的,也有绛县的。
一行人如约赶路,继续往寒州的方向走。
绛县郊外,满目荒凉,清风徐徐,卷起一股尘土的味道。
“姑姑,姑姑,你怎么闷闷不乐的?”苏耀宸摇着苏筱妍的手臂,“姑父也闷闷不乐,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吵架?”苏筱妍捏了捏苏耀宸的小肉手。
“那你为什么不和姑父说话呢?”苏耀宸好奇。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小嘴巴说个不停。”
“没有啦!宸儿很乖哒!”
“对对对,宸儿最乖了。”
李成煜走在二人身后不远处,沉沉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