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是她的一位堂妹,也就是高惠的奶奶。
高惠作为姜姝娴的帮凶,也被关进拘留所了。
她也已经被拘留十天了。
这十天,她的日子也非常不好过。
虽然她没有像姜姝娴那样,看不惯这看不惯那的,也没有逼逼叨叨的,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但她仍旧被欺负得很惨。
从她被关进去那天开始,她没有一天吃饱过,也没有一天睡好过。
不仅如此,她几乎每天都在被打。
而且几乎每次都是被群攻。
她的头发都快被她的监友们薅光了。
因此,不必说,她的奶奶打给高碧兰,是想让高碧兰帮忙把高惠给救出来。
高碧兰犹豫了几秒才接听。
“姐姐……”电话那头传来高惠奶奶苍老悲伤的声音。
“什么事?”高碧兰的声音有些冷淡。
高惠的奶奶这几天隔上一天就给她打一次电话,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听说姝娴已经被放出来了,可我们家惠惠还在拘留所里,我昨天去看她,她已经被欺负得快不成人样了。她是因为帮姝娴才进去的,姐姐你不能不管她,你们姜家权大势大,你帮忙把惠惠也救出来吧。”
高惠的奶奶以为姜姝娴能被放出来是姜家的功劳,所以才央求高碧兰帮忙。
高碧兰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尤其是在娘家人面前。
因此她明知道自己没有实力,也不打算说实话,而是说:“姜家权利再大,也不可能一下子救两个人出来。你孙女的事缓缓再说吧。”
“惠惠在里面每天吃不饱睡不好,我怕她熬不下去。”
“姝娴那么柔弱都能熬过来,她壮的跟牛似的,不可能熬不下去,你别杞人忧天了。她的事过几天再说,我还有事,挂了。”高碧兰有些无情地说完,挂断了电话。
姜云樱神情凝重地问:“是高惠的奶奶打的吗?”
高碧兰没正面回答,而是说:“我们上楼去吧。”
“妈,高惠毕竟是因为姝娴进去的,我们应该想办法救她。”
虽然高惠帮姜姝娴了,但是姜姝娴还是身败名裂了。
因此,高碧兰觉得高惠一点都没帮上她孙女的忙,心里恼着高惠,不是很想救高惠出来。
于是她对儿媳妇儿说:“过几天再说吧,姝娴刚被放出来,我们如果立马又去求宫七少和那个女人把高惠也放出来,他们肯定不愿意,而且还有可能会觉得我们很贪心。依我之见,缓缓再说。”
姜云樱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
两人随后上楼去了姜姝娴的卧室。
姜鼎川将女儿姜姝娴扶回卧室就给医生打了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一名女医生就提着药箱赶来了。
姜姝娴基本伤在手臂和背上。
当医生为姜姝娴做完检查,为她处理手臂和背上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坐在一旁的高碧兰又气又心疼。
她气儿子下手太狠,心疼孙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将近十一点时,医生才离开。
过了一会儿,姜鼎川才进入姜姝娴的卧室。
姜姝娴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背靠软枕,坐在床上。
坐在她身旁的高碧兰因为还在气头上,因此看儿子非常不顺眼,“姝娴身上本来就有旧伤,本来就很虚弱,你不心疼她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对她下狠手、重手,你的心怎么那么狠?你打姝娴的时候你不心疼吗?啊?连对亲生女儿都不手下留情,你才让我失望透顶。”
姜姝娴忍着疼拉了拉高碧兰的袖子,劝道:“奶奶,您就别说爸了,爸也是为了我好。”
姜鼎川也知道他今晚下手有些重,有些愧疚,“爸爸会慢慢补偿你。”
“我没事,爸爸教训我是对的,而且我相信您打我的时候,您一定很心疼,所以您千万不要自责和愧疚。时间不早了,您快去休息吧。”
姜鼎川点头,“你也早些休息。”
言毕,他看向同样坐在姜姝娴床前的姜云樱说:“我们走吧。”
“我还有话和姝娴说,你先去睡吧。”
姜鼎川听妻子这般说,转身出去了。
“妈要跟我说什么?”姜姝娴有些虚弱地问。
“之前你爸跟你说宫太太的母亲是他前妻的时候,你不是问你为什么比宫太太大吗?”
姜云樱顿了会儿才一脸愧疚地说:“因为我是介入你爸和宫太太母亲的第三者。”
姜姝娴有些吃惊。
因为之前当她知道乔兮冉是她父亲的女儿以后,她问过高碧兰,乔兮冉的母亲为什么会和她的父亲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