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黑马已经被贺麟拴在树上了。
这时,马场经理带着几名管理人员火急火燎地跑来。
到了近前,已至中年的马场经理连忙低头哈腰对宫修爵、乔兮冉、贺麟道歉,“宫总、宫太太,贺少爷,不好意思,惊扰你们了,你们伤着没?”
“我跟我哥伤着没关系,要是我嫂子伤着了,你这辈子的职业生活也就到此结束了。”贺麟不悦地看着马场经理说道。
“抱……抱歉,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马常经理额头冒出了冷汗,一脸抱歉惊恐地说完,又看向乔兮冉,关切地问:“宫太太,您怎么样?”
“我人没事,不过我的灵感被吓没了。”
“啊?”
乔兮冉接着问:“那匹黑马是谁租的?你们应该能找到人吧?”
马场经理点头,“能……能找到,有监控,也有登记薄,能查到哪匹马是哪位客户租走的。”
宫修爵看向左彧示意了下。
左彧轻颔首,看向马场经理说:“我跟你去调查。”
“好。”
宫修爵、乔兮冉、贺麟三人随后也离开了。
他们离开没多久,一身中山装西服的徐闫儒就在自己年轻助理的随同下来了枫树林。
纵使是拿了亚历山大卢奇终身绘画奖的他,在看见乔兮冉画作的那一刻,也被震撼到了。
他赞许地点头,“不错,果然如七少所说,很有天赋。”
“那先生会收宫太太为徒吗?”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小助理问。
“那就要看这位宫太太有什么特别之处了。”身处绘画界顶峰的徐闫儒见过太多优秀的画家了,乔兮冉的画功虽然令她震撼,但还不足以令他有兴趣收乔兮冉为徒。
若不是宫修爵亲自出面向他推荐自己的太太乔兮冉,他是不会有收徒的想法的,更不会来现场看乔兮冉的画作。
别人的面子,哪怕是宫老爷子的面子他都不看,但宫修爵的面子,他是会看的。
因为他一向很欣赏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的宫修爵,并且他与宫修爵之间还有合作。
不过收徒于他而言非同小可,所以他能看在宫修爵的面子上亲自来现场看乔兮冉画的画,但收不收乔兮冉为徒,还得看乔兮冉的个人造化。
之前马场的马闯进枫树林的事他也知道,于是他看着自己的助理说:“今天的意外,务必协助七少调查清楚。受伤游客该如何赔偿就如何赔偿,造成这场意外的人,该怎么追责就怎么追责。”
“是。”
……
乔兮冉和宫修爵此时已在回家途中。
宫修爵亲自开的车,乔兮冉坐在副驾驶位。
“今天的意外调查出了结果,能第一时间告诉我吗?”乔兮冉侧过头看着身旁的俊美男人问。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以前是没能力反抗,现在既然有了,她如果还任人欺负,那她就是脑子有坑和有包。
宫修爵侧眸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不止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还会第一时间收拾策划这场意外的人渣。”
乔兮冉知道她的腰板是从遇见宫修爵以后才彻底硬起来,因此对宫修爵十分感激,“谢谢,不过,我想亲自收拾。”
“别脏了你的手,你安心实现你的梦想,我会帮你收拾那些对你不利的人渣。”
乔兮冉点头,不过她并不打算彻底当个甩手掌柜,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犯了她那么她势必要加倍奉还。
俗话说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有时退一步换来的并不是海阔天空,而是得寸进尺。
所以这个退一步得看是跟谁退,如果是明事理的,自然是海阔天空,若是像乔雪柔那种人,得到的只会是得寸进尺。
乔兮冉收起思绪,看着宫修爵问:“你今天当着媒体说的那些话,是演戏还是真的?”
“你指哪些?”
“就是……你说喜欢我的什么什么那一堆话。”
“你觉得呢?”宫修爵神情令人琢磨不透地反问。
“应该是真的吧。”
宫修爵勾唇一笑,“想得美,没一句真的。”
“你……,正好,我说的也是假的,没一个字是真的。”
“那可不行,我们要做真正的夫妻,你必须爱上我。”
“你怎么不爱上我?”乔兮冉直接问。
“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
“爱上我很难吗?”
“难!”
“宫修爵,你故意的是吧?”
宫修爵笑着,目光宠溺地看着身旁的小女人,“傻瓜。”
“你才是。”
两人正说话间,左彧的电话打了进来。
宫修爵直接接了,“查清楚了?”
“是的,这件事是乔雪柔做的,与姜姝娴似乎无关。我猜测姜姝娴冲出去,应该是想讨好太太和总裁您,也有可能是借机洗白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