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当即急眼了,抬腿就往林府走,一路到了林慕的卧房,她在卧房里为难小丫头“蠢货!你要蠢死?滚!快滚!”小丫头吓得匆匆跑了。
希望和姬煦对视一眼,这林慕长本事了。
两人进门,林慕还在烦躁的踢脚边的痰盂,看表情,又恼火又难受。
一阵阵恶心暴躁。
希望一看,这就是孕反,但她自幼习武血战沙场,力气可太大了,彦如玉哪禁得住她推搡!
冲她翻个白眼走过去,走近了林慕才反应过来,这是陛下来了,凤君也来了。
立即要躬身参拜,被希望一把扶住“好了好了!客套这些做什么!你啊!让人不省心!”
……
彦如玉最后进来,委屈巴巴看着林慕。
林慕就知道,是推他一下,他跑去御前告状了。不耐烦的瞥了如玉一眼。
四人坐下来,林慕不满道“夫君也太计较了,不过是失手推了一把,又不是故意伤你,何至于请陛下和凤君来治我的罪!这么大罪过,干脆把我五花大绑打入天牢得了!”
如玉抹着眼泪低头不语。
林慕更气了“就是这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四处装可怜!我是把你如何了?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不过是失手推了一把!
在陛下和凤君面前哭哭啼啼,是要让我赔命还是如何?你来打我!你来推我!让你出气!”
姬煦阻拦道“你看你!怎么脾气如此大!哪里就说得到治罪了?我们不过是惦记你有孕,来看看你。彦公子可没说过什么推不推的!你还推他了?”
林慕的火气降下来些“我不是故意的!”
希望观察了一会儿,声音低沉的问“林慕,你爱如玉吗?”
林慕愣了,所有愤怒抱怨都停了下来“爱。”
“暴躁、易怒、心烦,是因为孕期反应,就像有的人会呕吐,有的人会失眠,有的人会尿频,这都是正常的孕期反应。
你要有一个基础的认识,就是,不论心情怎么焦躁,也要记得,你爱的人,正在忍受你的脾气。为了你爱的人,把坏情绪稍微收一收。
我会给你开些调理的汤药,药物是一方面,你自己的心态也要调整,不要觉得孩子是给彦如玉生的,是他让你承受这种孕期折磨。
当时在乌衣男国你不许他喝下井水,不也是因为疼他吗?他当时要喝,不也是舍不得你忍受孕育之苦吗?”
……
林慕把其他人撵出去,单独跟希望说“陛下,我暴躁不是因为孕期痛苦。我暴躁,是因为,他不肯碰我……
已经三个月没有夫妻亲热过了……明明心上人就在枕边,碰也不让碰,凑近了都不让。
他定是有二心了……见我肚子大着,身材不好,肤色不好。不知跟什么人吃饱了回来的……我……若是抓住,定杀了淫妇。”
希望皱眉“胡说!不可能!你若朝三暮四朕是信的,你说如玉?他不会!”
林慕指指屋子里的小抽屉“您还不信,您被他娇柔的外表骗了!
您看这抽屉里!都是些情诗,不知写给谁的……三天两头就多一封,写得露骨极了,都是床上的事。”
“你确定不是写给你的?”
“若是写给我,会不让我碰吗?您看这句:盼着你亲吻我最柔软的地方,捆绑,鞭打,让我吟唱。
他玛的!别说亲吻了,被子都不让我摸。”林慕委屈死了,她觉得脸上头上都是绿的。
希望皱眉“你直接问他啊!”
林慕委屈的红了眼睛“怎么问?问那野女人技术好不好?有没有让他爽?
我这个怪物一样丑陋的大肚子,倒贴人家都不看一眼。问了还不是自取其辱?
我只能天天变着法的让他忙起来,他忙起来就没时间跟人私会了!
不私会,那信还是几天一封。微臣说不定哪日便与他同归于尽了,陛下赎罪。”
希望嘶了一声“胡说什么!定是误会!朕去问!他若是真的有了外心,朕替你做主!”
……
希望出了门,单独把彦如玉叫到院子里,四周无人,希望冷着脸“跪下!”
彦如玉察觉气氛不对,立即跪下“陛下!”
“你抽屉里的情书,写给谁的?”
彦如玉一愣,那抽屉明明上锁了,脸唰就红透了“自然是写给夫人。”
“写给林慕,为何不让他看?神神秘秘的!”
彦如玉红着脸,害臊的说“怕夫人笑我孟浪。”
希望抖了抖,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她误会了,以为你给旁人写了那么露骨的情诗。”
彦如玉迷茫的抬头看希望“陛下是说……她怀疑我……”捂着脸哭了起来。
希望哎呀一声“行了行了!哭什么哭!你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不让她碰!她说三个月了!”
彦如玉抽抽哒哒解释“大夫说,前四个月,不让沾身……我也是……新婚,怎么忍得住呢……夜里忍不住了,便坐到书案前写写情诗,安抚难耐的心绪。
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是大夫不让的……她不信……硬要……我只能严词拒绝,她就狠狠推我。”
希望揉揉脑袋,真让这俩神经病气死了“天啊……你们也成亲几个月了,又不是生瓜,可以用别的办法互相安抚,非要大动干戈才是亲热?
大夫说不能沾身,就摸一下、亲一下都不行了?你脑子是木头做的吗?你你你……哎呀……要把朕气死……
我刚刚已经给林慕号脉了,完全可以行房了!别太疯狂就行,你俩能不能别这么蠢!这叫什么事儿啊?哎呀……让你们气死……”
希望进房间,一盘一盘往外掏,掏出来几十份兰竹新鲜水果“吃不完的放冰窖里,别太冷,冻了就不好吃了,稍微觉得凉爽的地方就行!
朕跟你俩说啊!这是最后一次!再搞这种傻子办的事儿,朕可翻脸了!”
林慕还发懵,颜如玉流着眼泪抱住她,在她耳边解释。
……
姬煦见希望急头白脸的,乖巧的眨眨眼“陛下息怒。”
希望拉着姬煦的手就走了。
到了轿子里,希望翻着白眼把事情经过给姬煦讲了一遍“这俩大傻子是诚心想气死朕!”
姬煦捂嘴偷笑“好了!好了!夫人莫怪!小夫妻是什么都不懂,以后就有经验了。”
希望挑眼看姬煦“你可别办这样的事!”
姬煦举手“煦儿保证,任何事情都与夫人明说,绝不引起误会!咱们是老夫老妻,不像他们!经历得少!”
希望的手,不规矩起来“如玉的情诗特别刺激,夫君也给望儿写!好不好?”
姬煦欲哭无泪,彦如玉啊彦如玉,你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