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上人竟是甘王!
同是姬氏皇族,若说在姬煦身上有一丝甘王的影子,倒也是有的。
“十年前,我二十岁,他三十六岁。他没有娶妻,我没有婚配。
本来,我以为,以我的容貌背景,主动追求他,定能促成美事。更能带来两国之好。
没想到……他觉得相差十六年,根本无法沟通。”
公主很失落,谈起这桩旧事,轻声叹息“后来我归国理事,别说他不肯娶我,就是成了婚,他也不可能随我到伊白来。
伊白对他来说,就是个弹丸之地,他嗤之以鼻。所以,我不得不放下了。转眼就是十年,想来,他已妻妾成群。”
希望挠挠脸“呃……他还真……还真……依旧孑然一身……正在崎国新纳入版图的瑾城边缘,种甘蔗呢。”
公主瞪大眼睛“种……甘蔗?”
希望点头“嗯……他对甜食异常狂热……据说,瑾城边缘有一座山,长出的甘蔗是世上最好的,他搬过去了。
公主将来若是将国事交于子侄,不妨去看看他。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一切还有可能。”
公主叹息“只怕……我去了,也是不受欢迎。”苦笑着举起酒杯“我的母后说我是生了什么癔病……竟然觉得天下男人都不顺眼……或许真的是吧。”
她笑着喝了一杯“我顺眼的那个,不肯看我一眼。若是孤独终老……只能认命了。”
希望听得不好受“公主殿下,请勿妄自菲薄!您眼界开阔,容貌秀丽,定能得到意中人青睐,只要加把劲,会成功的!”
公主与她碰杯“好!那就祝我成功!过几年,我便去找他!他若换了地方,你可要写信告诉我!”
“一定!此事外臣管到底!会随时给公主提供情报的!”
两人相视大笑,喝得畅快。
姬煦在旁边吞吞口水,心里默念:甘王千岁勿怪……我家夫人这是看公主可怜……您若被缠上……说不定还是一段佳话,勿怪勿怪……
……
当天夜里,希望醉了,平时喝酒都会用空间作弊,今日因喜欢伊白公主,实实诚诚喝了个大醉。
半夜满嘴胡话,说什么“夫君,你的下巴好甜……夫君再跳一段……这纱衣好艳……又勾引我!”
姬煦蒙着头不听,不听也不行,那动情的声音传来,刺着他的耳朵“夫君……你就不能主动点!是不是对我没兴趣!
你没兴趣……有兴趣的人多了!那队要从伊白排到希国!还能拐到崎国绕一圈儿!
人家逐风多主动……热情极了……你该好好向他请教……”
姬煦听了这话,噌就坐起来了,抓住希望的双肩,摇着她“你说什么?谁主动?谁热情?”
希望稀里糊涂的胡说“再也不许跟我生气了……不理我……可恨!居然不理我……被窝里冷死了……”
姬煦恼火的红了眼睛“是逐风吗?”
希望摇头“你找逐风?你自己找去!我没看见!”
他用力晃动希望“你说清楚!你不说,我就问逐风了!”
希望迷糊着答“逐风小可怜……可怜巴巴……”
越听越像已经发生过了。
他怒极,双手微微发抖,噌的下床披上衣服,到门外喊了声亲卫,出来的是追风。
……
他压着火气“让逐风来见我。”
他心里拧着,又怒又痛,坐在外间,一脸寒意。
……
逐风很快赶来,跪在脚下“凤储殿下!”
“抬起头。”
逐风不解,抬起头看着凤储殿下。
姬煦点头“确实俊俏。”
一听这话,逐风有些明白了。
“她碰你了?”
逐风回“没。”
“你碰她了?”
逐风又想了想“没。”
“那你倒是讲讲,是如何主动,如何热情的?殿下命我,向你请教一二。”
……
逐风一个头磕在地上“属下是主动示好了……但皇储殿下……没理属下。”
“没理?倒是欣赏得很!”
“属下……不知……”他有些窃喜,皇储殿下居然让凤储来请教一二,是不是还有一点点意思……
姬煦冷声道“解除你亲卫之职。从此刻起,在队伍中做个运货车夫吧。归云后,另作安排。”
……
逐风愣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解除亲卫之职,远离殿下。
他跪行几步,抓着姬煦的鞋子“饶属下一次……属下再不敢了……饶属下……”
说着已经带着哭腔“属下知错了……属下……属下是皇储殿下买回来的……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尸,求您饶这一次……”
姬煦看着他“她就喜欢这样哭着求她……原来是让我学这含泪伏低之姿,你示范得好!”
……
逐风见求也没有用,豁出去的说“我是皇储殿下的人!您管不到我头上!殿下不发话,我就不会卸去亲卫之职!”
啪,狠狠一巴掌。
逐风的眼泪掉出来。
……
姬煦责问“你是什么身份?亲卫。亲卫可以谈感情吗?于公,你失职犯忌。
希国一夫一妻,殿下已有婚配,你却勾引殿下,于私,你不知羞耻。
皇储殿下救你护你,精心栽培,视你为左膀右臂,你却对她有贪图女色之心。于情,你玷污恩人高洁情义,令人不齿。
你说我管不到你头上,什么是凤储?我是君,你是臣,你以下犯上,不服调动,违背凤旨,于理,有背君臣之道。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哪一条,该你全身而退?
对你未加责罚,只是调动职位,已是成全皇储殿下惜才之心。恩泽宽厚。你有什么不服?”
逐风知道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该受责罚。却还是委屈侥幸的盼着殿下能来救救自己,别把自己调走。
“既然在要害位置,不能尽职尽责,便去做些不重要的事吧。去吧。”
……
追风听得心惊,没想到素日宽厚温良的凤储,发起威来,是无尽的压迫感……
他心疼逐风,但逐风干的事他是亲耳听到的……那骚劲儿他都没脸回想……
殿下培养亲卫花了大力气的,多少人力财力的投入,是培养你出来让你干这事的吗?
追风叹气,上手拖着逐风往外走“连服从都不会了?走!”
……
追风把逐风拖走了。
……
姬煦并没有一点点舒畅。捂着脸委屈的想哭。
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逼着我像个悍妇一样去为难一个孩子……
为什么要如此欺负我……旁人的诱惑,你要拿来羞辱我……
一辈子这么长,我就这样一个一个的驱赶吗?我成什么了?面目狰狞,令人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