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宫道并不长,也就是五百米,但走了二百多米姬煦就开始意识模糊,眼神迷茫,难耐的在身边摸索。
他摸得到的只有肖子轩,顺利的摸上肖子轩的后背,两只胳膊就要搂上去了,肖子轩上来就是一巴掌,把姬煦的脑门都拍红了。
姬煦此时根本不知身在何处,四肢也根本不受支配,一心想找水,浇灭心里的火。
他抓住肖子轩的衣领就要压过去夺人家嘴里的湿润。
肖子轩吓出一身的汗,拼命后退。别说殿下把我五马分尸,我们家恩儿得杀了我。
她吓得一再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抵在墙上。希国男儿从小被灌输保守思想,个个矜持,又都纤腰细腿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有攻击性。
吞下口水,心说,天地可鉴,我可纹丝未动。她红着脸,嘴里念叨着:恩儿恩儿……我心里只有你!凤储殿下你快醒醒!
“凤储殿下!再进一步,微臣小命不保!你醒醒!为了活命,您再靠近我可动手了!”
……
此时希望接到消息匆忙赶到,远远瞧见姬煦双臂撑在墙上,面红耳赤,情动难忍,眼看就要亲上肖子轩了。
心头刺痛,一口血吐了出去。
舌尖的血腥气晕开,令她遍体生寒。硬撑着到近前,狠狠用力把姬煦扯开。他栽倒在地,浑身都在发抖。
肖子轩赶忙解释“您别误会!凤储殿下中毒了!他现在根本没有意识!”
她焦急的口气不像狡辩,希望命人把姬煦架起来,一看脸色,果然是神志不清。
希望冷静下来,给他把脉,须臾后,心里明白了。
赶走所有人,就地带着姬煦进入空间。
……
恨他愚钝中毒,恨他动情的样子居然被肖子轩看见了……她现在恨得想吃人!
她用力捏着姬煦的脸蛋“就该将你绑起来!生生世世都不许出这个门!”
姬煦哪还听得见希望的训斥,撕扯着衣襟,不顾一切的贴上去,寻求救赎。
一夜疯狂……
……
次日天亮,两人在空间里的卧房醒来,姬煦头痛难忍,揉着脑袋。
见希望眯着眼看他,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粉红色印记。
以前他从没有过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昨夜是怎么了……居然如此不知轻重。
希望勾起嘴角“肖子轩香吗?”
姬煦一愣“什么?”
“你昨日按在墙上那个。”
“谁?我?我吗?和谁?”
“呵……众目睽睽,还诓你不成。”
他惊慌的下地,规规矩矩跪好“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
希望揉揉自己脖子上的粉迹“昨夜你倒是表现好极了……就是可惜,本宫一想起肖子轩……就觉得……你的热情,不是为我……”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心里涩涩的痛。
还有一丝丝模糊的印象,好像入宫时,被一个女人扶着,当时跌跌撞撞,脑子里火在烧……根本不知道后来做了什么……
姬煦双腿发抖,声音带着哭腔,眼泪蓄满了眼眶,小心翼翼的问“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什么了?”
希望捏着他的下巴“你把美女按在墙上,胸口袒露,要贴上去献身。我若再晚一步,你便……”随即嘲讽道“本宫忘了……你们崎国男人……没什么贞洁可言……一男几女是常有的……这样的男人,还是适合呆在崎国。”
姬煦吓得喊了一声“不要!!别把我赶回去……”听希望的话音,就知道下一句是,你回崎国去吧……
“昨日我突然就迷糊了……我不是故意的,那不是我本心……我没有贴着别人……我没有……”
希望不冷不热的说“昨日怎么就中了合欢香?”
姬煦静下来,回忆昨天的一切,慢慢讲到那女兵追逐精骑,他捡了掉在地上的竹筒,那竹筒里喷出粉末,之后便开始发热发昏。
……
希望点点头,让他带两千女兵迟早要出麻烦,还是尽早切割吧“训练一个月了,效果不错。
自今日起,二百崎国精骑,我会在宫里单独开个院子给他们当营房。作为你的凤储亲卫。
两千女精骑,正式成编,以后就是希国的精骑营。将她们交给霓将军管理。你不必再操心了。”
姬煦一手组建起来的精骑营,他舍不得放手,可是,刚犯了大忌,夫人态度疏离冷淡,此时他不敢讨价还价,乖顺的点头。
希望想了想“昨日之事,不怪你。但你确实贴了别人,洗干净。”
姬煦心里堵着,真的贴了别人?夫人是不是嫌弃了?他看看自己身上道道红痕,怎么办才好?怎么才能洗干净……
……
希望穿戴整齐,出了空间。顺着宫道回了栖凰宫。
屁股刚坐下,希恩就揪着肖子轩的耳朵,气势汹汹的杀进来了。
“殿下!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了!咱俩戴了一样的帽子!”
希望差点被他逗的乐出声。
还一样的帽子。不过是扶一把,靠近些,哪儿就谈上帽子了。
“本宫已关了凤储禁足。他昨日出宫训练精骑,途中遭小人暗算,中了毒。才会意识不清。只是搂了一下,咱俩不也抱过,你为难肖爱卿作甚!”
希恩瞪大的眼睛“这怎么能一概而论!?咱们俩是从小一个娘带大的,抱一下也不是那个意思啊!
他们俩素不相识,孤男寡女,可不就是那个意思!”
希望嘶了一声“哪个意思?你那意思,我不如你家肖子轩美貌?还是你不如我家凤储俊俏?
你可真有意思!有点自信!她心里只有你!凤储中毒,她扶了一把!”
希恩不依不饶让肖子轩当面说清。
肖子轩委屈巴巴看看殿下“回禀皇储殿下……我就是见凤储头晕迷糊,走路跌跌撞撞。
当时身边也没有男人,全是女人,我是在场最大的官,总不能让别人来扶吧,我扶一把都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别人扶还不得把脑袋扶没了……
我其实也害怕……但不能让凤储摔地上啊……真没别的……就扶着了!”
希望自然知道详情,看看希恩“御前撒谎就是欺君之罪,得砍头。你说说看,她的话,你信不信?
你若不信,我现在就砍了她!咱们眼不见为净。天下女人多得是,我再给你寻个新的。”
希恩恼火却心软的说“她自然不敢对殿下说谎……”愤愤的抱怨“凤储殿下怎会如此!太过分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能不能管好你家那男人!”
他可真讨厌、真可恶!抢了殿下,还要来抢肖子轩!这个无耻贱人!
……
希望眨眨眼“呃……中毒吗……贼人陷害……毕竟……凤储地位非凡,有无数人嫉妒怨恨……嘶……恩儿啊,你好像对凤储嫉妒怨恨啊?”
希恩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怀疑是我下的毒吧!气的一跺脚“不跟你说了!你心里就只有凤储!希恩告退!”掐着肖子轩的耳朵,两人匆匆离去了。
她瘫坐在宝座上咬牙,居然把别人压在墙上……好夫君……你给我等着,等我忙完,好好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