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群说:“我,我,没,抽你,抽嘴巴,啊。”看朱群那样子不像说谎的,他也没必要撒谎。
老孙说:“群儿,刚才你抽了齐浩一嘴巴,说话还特别利索了,说什么,不尊人皇令旗石者,掌嘴。”
韩锵说道:“被上身了?按理说不应该啊,这里都是张二天师亲自带人设的阵法,画的符箓,不可能有脏东西进来的,阎天子都没进来过。”
我们几个狐疑的看向最中央的令旗石,它就那么圣洁无瑕的待在那里,也没什么异常啊。
我们几个人都懵了,打人的,挨打的,看着打人的和看着挨打的,大家都懵了。
老孙说:“先不要说了,赶紧离开这儿。”
我们赶紧走了出去,出了楼以后走到太阳底下,我看老孙才算缓解了些紧张的情绪,他赶紧给国字脸打去了电话。
呆了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听到国字脸开口问道:“上峰啊?有事吗?”
老孙说:“有个情况需要跟您说一下,您在哪儿我去找您?”
国字脸说话有些遮遮掩掩,“我跟院长出来跟阎天子谈谈。”
这时候应该是有人在电话那头推开了门,“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就听到一阵歌声传来。
老孙顺口问道:“文华西路一百八十五号?”
国字脸说:“我马上回去,你在院里等我。”
我们没地方可去,就向着病房往回走,路上看到了两只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卿卿我我,韩锵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着那两只鸟扔了过去,骂到:“他妈的故意气我是不是?”
老孙搂住韩锵的肩膀说:“别钻牛角尖儿,等再有任务的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出去,就当散散心,行吗?”
韩锵点点头,现在所有看不惯刘力业的人,都被韩锵视为的知己。
在病房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张院长就和国字脸匆匆赶来了,院长一进门就说:“你说说这个阎天子,就喜欢那种声色犬马靡靡之音的阴暗地方,怎么劝都不听,谈正事怎么能选那种地方呢?你说是吧上峰?”
老孙看到院长就不由自主的咽唾沫,他点头说是。
国字脸开口说:“你说有情况跟我说,是什么情况?”
老孙就把山洞里朱群突然说话利索,抽了齐浩一嘴巴又忘了的事说了一遍。
院长和国字脸也纳闷儿了,院长说:“不能啊,你们在山洞的时候我们正和阎天子喝黑桃A呢,除了他以外下边的那些根本没能力打开那阵法啊?”
国字脸问道:“朱群打齐浩之前齐浩做了什么?”
老孙说:“齐浩说令旗石有点牛逼啊,然后朱群说不尊人皇令旗石者掌嘴。”
院长点点头说:“那就是有什么东西在护着令旗石,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就激发令旗石,很奇怪啊。”
我插了一句嘴说:“我可能知道点什么,但我也说不清。”
他们所有人都看向我,院长问我:“你真的知道点什么?”
我点点头,院长又说:“你们仨出去。”
齐浩,朱群,韩锵,很默契的往外走了出去。院长应该并不是拿他们当外人或者怕走漏消息,毕竟一个是院长,一个是处长,就连老孙都是带着括号的副处长,关于令旗石的事他们仨的级别不够。
院长和颜悦色的跟我说:“上次许给你的陨铁匕首还没给你呢,你说说你又想给我立功,我都不知道给你啥了。”
国字脸说:“三儿啊,你先说说你知道些什么,你这娃娃咋啥好事都能让你赶上。”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把怎么捡到的青铜印,和刚才在山洞里碰到青铜印时看到的景象,一群人进了令旗石,还有我双手摸着两块令旗石的时候一群人大声喊愿随征伐,我说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
最后我还补充了一下,青铜印振动了之后朱群才抽的齐浩嘴巴。
说着我把青铜印拿了出来,院长接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我跟院长说:“哦,对了,青铜印上的字和令旗石上的字一样,御四极,震八荒,执天地,为人皇。”
院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他对国字脸说:“天阔,你重复一边齐浩挨打之前说的话,那什么石真牛逼啊,你把这句话重复一遍。”
看老头这样子是想来个情景再现,看会不会再有挨嘴巴的事出现。
国字脸看向老孙说:“上峰你来吧,当时你在现场,你能重复的更清楚一点。”
老孙看了看我,看那样子是想让我挨这个嘴巴子,我无所谓啊,我就说了句:“令旗石真牛逼啊。”
我说完了也没啥异常情况,老孙松了一口气笑道:“看样子令旗石也不牛了。”
啪!国字脸就给了老孙一个嘴巴子,一下子把老孙从床上抽到了地上,可见国字脸的手劲儿有多大了。
国字脸身上一哆嗦,看着坐在地上的老孙,他有点纳闷儿。
院长哈哈的一笑说:“真神奇啊,真好玩,这个青铜印和令旗石都他妈挺奇怪的”
突然国字脸朝着院长扇过去一巴掌,被院长一把握住了手腕,院长说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国字脸冷笑一声,另一只手直接掐向院长的脖子,院长直踢一脚把国字脸踹飞,这时候老孙从地上跃起抽了院长一嘴巴。
老孙冷声对院长说道:“你这小辈也敢说我们放肆?咦?你身上的血脉颇为奇特啊?”
随后国字脸和老孙同时一哆嗦,老孙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地上起来了,而国字脸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地上,他们俩共同的疑惑是院长的脸怎么会有个巴掌印。
院长挨了一嘴巴之后生气了,把那青铜印扔给了我,他气骂道:“什么破……,那什么,三儿,你说它坏话没事,你拿着吧,他们爱是啥是啥,我不管了。”
说着院长就踹了老孙一脚,骂道:“你看什么看!你傻啊?不知道去给我拿个口罩吗?啊?”老孙急忙跑出去给他找口罩。
院长的眼睛看向国字脸,国字脸连忙望向天花板。
等老孙拿口罩回来之后,我跟他说:“孙叔要不你拿着这个青铜印吧,挺神奇的。”
老孙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给我看:我可不要这大嘴巴之印。
我无奈把青铜印递给国字脸,国字脸也摇了摇头。
院长的气有点消了,他对我说:“应该是战死那些士兵生魂被人皇封印在了两块令旗石里。”他提到令旗石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样子是在防备我们仨对他动手,等了一会儿看我们没反应。
他才继续说:“这个青铜印就是触发封印的媒介,那些士兵的生魂很可能已经从令旗石出来进到青铜印里了。”
院长应该是戴着口罩说话不舒服,他摘下口罩继续说:“你不是看到一个场景么,一群人跟你说愿随征伐,他们应该是认准你了,毕竟你身上有他们最喜欢的凶气杀气,所以你说青铜印和令旗石不好的话,他们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了院长的分析,国字脸和老孙都点了点头,我问道:“那你们谁把这玩意收起来啊?一群几千年的鬼跟着我,我害怕啊。”
院长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你跟令旗石还有这个铜印有缘,你不用怕,你先收着吧,我打听一下再做决断,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件事不要往外说。”
说完了院长戴上口罩就往外走,国字脸捂着肚子跟在他身后也走了。
他们出去之后,齐浩他们仨马上就进来了,看到老孙脸上的巴掌印之后,齐浩小声问我:“三儿,他们三位领导这是互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