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你的帮助。”嬴政指向巫祝少女道。
“是大王之前所说的神殿?”白雪衣道,对于嬴政的计划,白雪衣并不是一无所知,相反,她是唯二了解嬴政计划的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嬴政计划的了解还要在巫祝少女之上。
“一种信仰,若是没有武力保驾护航,其只能是一种信仰,而不能变成现实,她需要你的武力,而你也需要她。”嬴政道。
“既然是大王的命令,我自当遵从。”白雪衣没有丝毫迟疑道。
“稍后,你帮着她从那五千俘虏中挑选出一千人来,作为你与她的第一支护卫。”嬴政道。
“大王,我还有一个疑虑。”白雪衣说道。
“狼族的语言问题?“嬴政问道。
“是,大王,关于语言的问题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想要掌握狼族这种完全迥异与六国语言的语言,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样我会不会耽误了大王的计划?”白雪衣疑虑道。
“掌握狼族的语言并没有那么困难,你看,孤不只用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掌握了狼族的语言了吗?”嬴政道。
“雪衣如何能够与大王相比。”白雪衣道。
“你说的问题确实是一个问题吧,这样吧,晚上你留在孤这里,孤亲自教你狼族语言,想来,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你就可以掌握狼族语言了。“嬴政道。
“晚上?”白雪衣目光不由一凝,这个词在她的心头有些沉重,因为只是在瞬间,她就想到了这个词背后的种种特殊的含义。
“白天孤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没有时间教授你狼族语言,只能趁着晚上了。”嬴政道。
“如此,麻烦大王了。”白雪衣深深地看了一眼嬴政道,从嬴政的话中,白雪衣只觉得自己好像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这让她稍微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期待。
没有想到,我也有一天会教导别人外语,不过,不是学外语,似乎又少了一些味道。嬴政在心中古怪的想到。
不过,还真是期待啊,好为人师的属性,果然是流淌在每一个人的血液之中的。
随即,白雪衣带着少女离开了营帐,去挑选俘虏,以充当第一张底牌。
而嬴政也要去处理另外一件事情,雁门郡的善后事宜。
雁门郡可不仅仅只是一座城池,还有着一部曾经的赵国边骑,虽然因为之前的动乱,已经不满三万,但依旧是一支强大的力量,是一支可以打穿燕国的力量。
对于这么一支战力强大的军队,嬴政当然不可能将其解散,但是也不会让其继续成建制的留在雁门郡。
理想中的计划在现实的执行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嬴政同样也不可能避开这样的情况,所以,曾经的这支赵军边骑必须打散,如此才能放心的使用。
但也不能完全打散,那样会让这支强军失去自己的战力,这也不是嬴政希望看到的。
雁门城中,曾经的郡守府,如今变成了紫女的临时办公驻地,在她的身边,是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的竹简,而这样的竹简小山,在这座大厅之中,竟然有着数十座。
这些竹简中记载了雁门郡的户籍地籍,可以说,十万边骑的个人信息以及家庭情况,甚至是人际关系尽数在此处。
“我本以来雁门郡被攻下来后,我就可以解脱了,却没有想到,那竟然只是一个开始,而且还是最容易的一个开始。”从一堆竹简中抬起脑袋的紫女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脖颈,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累得散架了。
“早知道有这样的遭遇,当初,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他的条件了,哪有这么用人的,即使是牲口也不能这么用。”紫女抱怨道。
“姐姐,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从另外一堆竹简中钻出来一个脑袋道。
“弄玉,你就不后悔吗?要知道,如果你当时选择去咸阳,而不是随我来雁门,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你母亲身边,而不是陪着我整理这看不到尽头的竹简。”紫女说道。
“姐姐,这件事情值得我后悔吗?”弄玉睁着隐约间泛着血丝的眼睛对紫女问道。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难道你就真的不后悔?反正我是后悔了。”紫女摇头道,随即整个人趴在了书案上,或作了一滩软泥。
酸痛的肩膀已经不足以支撑身前的负重了。
“姐姐,这其中的每一片竹简都代表着一个家庭,竹简虽重,但又如何重得过一个家庭。”弄玉举起一卷竹简道。
“我当然也累,但是,当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关系到无数的家庭时,就不觉得那么累了。”弄玉脆生生道。
一时间,紫女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弄玉的眼睛中看到了别的东西。
“弄玉这话说的好。”就在紫女沉浸在弄玉的话语之中时,嬴政从外走进了大厅。
“大王?”弄玉转动脖颈看向嬴政,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那些话竟然被听到了。
嬴政来到弄玉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拿过竹简,说道:“这些竹简,看似寻常,但论其重要性,却却更在雁门城之上。”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竹简的重要性,但实在是太多了。”紫女直起腰道。
“所以,孤应该如何补偿你?”嬴政笑道。
“这我倒是要好好想一想。”紫女颌首道,只觉得心中的疲惫突然间缓解了不少。
“那你可要仔细想一想,毕竟机会难得。”嬴政说着已经在弄玉身边坐了下来。
“有点麻烦啊。“紫女挠了挠了额头道。
“蠢死了。”紫女此时的样子让弄玉生出一种不忍直视地感觉。
此时的紫女没有意识到自己问题所在,但旁观者清,作为从小在紫女身边长大的人,弄玉却是早已经看到了紫女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心思。
累是真的有,但抱怨却未必是真的,如果不是针对嬴政,紫女未必会有抱怨的心思。
紫女所谓的抱怨,更多的还是一种邀功,她想要让嬴政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辛苦,当然,也紧紧只是为了让嬴政知道,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
想到这里的弄玉,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词来:撒娇。
突然间意识到这一点的弄玉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随即更是兴趣十足地看向紫女。
此时的紫女浑然不知道自己地表现让弄玉想到了什么,反而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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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时,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