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和逍遥又在青丘逗留几日,这些天,她日日守着夭夭,母女二人有说不完的话。
转眼间,十几日已过,尽管小夭心中不舍,却也清楚,到了不得不离开之时。
夭夭泪水涟涟,像小时候一样,扯着小夭的袖管,左右摇晃着,“娘亲,十七年之后记得来接夭夭!”
小夭掩面哭泣,好半晌才强忍着控制住情绪,抱紧夭夭,在她耳边说道;“夭夭乖,娘亲再也不会丢下你,以后每年我都来看你,娘亲是神族,没事的。”
夭夭这才重重点点头,有了一丝笑意。
小夭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交给夭夭,
“这三瓶是无色无味的毒药,这三瓶是起死回生的灵药,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夭夭接过,“娘亲,我都记住了,你们快点走吧!涂山家主快回来了,到时若是遇见了, 又得好一番解释。”
小夭点点头,终是不舍,逍遥记挂着相柳的伤势,催促道;“小夭,相柳快醒了,我们要赶紧回去了,过段时间你再来看夭夭吧!”
天空夕阳西下 ,似蜀锦绫罗荡开在空中,多彩的晚霞在奇妙的变换着,颜色越变越深,最后变成浓墨画似的,几笔更显得神奇妩媚。
母女二人紧紧相拥,依依惜别,过了好久才分开,夭夭一直站在原外,目送着娘亲离开的方向,夕阳只管走了,留下的只是无限的遗憾罢了,直到过了好久,才返回屋内。
她端坐在沉香案前,又成了那个自信从容的涂山氏大小姐,叫来所有伺候的侍女,厉声说道;“这些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屋内,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众侍女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答道,“明白!”
“那这些天可有外人来过此处?”
“没有!”
“很好!你们都下去吧,说错话的下场我想你们应该都很清楚!”夭夭嘴角噙着冷酷的笑容,看到一地鹌鹑似的侍女,有些开心。
转而又想到一个精瘦黝黑的男子,皱起眉将桌面上的陶瓷杯子摔在地上。
“哈哈哈,谁又惹我们青丘小公主不开心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传来,一名强壮巍峨的青年男子进来。
侍女皆跪下行礼,“家主万安!”
此人正在如今的涂山家主大燧,几年前,涂山女娇拿着涂山族的信物来青丘,说要留在青丘助他,大燧见她拿的竟是涂山族长令牌,料想应是以往的涂山族长之女,就将女娇收为妹妹,留在青丘。
“也不怪我妹妹发这么大火,这夏禹确实过分,刚成婚就抛下妻子走了,换谁都生气。”大燧观女娇脸色不好,只好顺着她说话,不知为何,他在这个妹妹面前总有些气短。
女娇冷哼一声,不屑说道,“谁耐烦他留下,他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女娇,当初我问你意见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这门亲事嘛!”
“是,我同意婚事,不代表我就喜欢夏禹这个人。”
“女娇,你……”
涂山女娇挥挥手,“哥哥不必再说了,我累了!”
大燧只好叮嘱她好好休息,转身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涂山女娇只觉得恶心反胃,请来巫医一看,竟是有孕了。
大燧欢天喜地地来道贺,女娇只冷冷说道;“何喜之有?”
“那夏禹确实太过绝情 ,为治水竟三过家门而不入,妹妹,不如你去看看他吧!也好让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大燧为难地说道,如今女娇不乐,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我不去,要去你去,我要休息了!”涂山女娇转过身,不再看他。
大燧只好讪讪地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