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夭登基后第一次娶亲,气派自与之前那次不同。整个承恩 宫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蓐收看着满殿的宾客面带微笑,心里却着急的不行,“这婚礼都快开始了,陛下和新郎怎么还没到?”
丰隆现在是蓐收的小迷弟,走哪跟哪,蓐收看他笑得阳光灿烂的样子,一阵气结。
“丰隆,陛下把你娶回来是当侧妃的,你不说在后宫老实待着,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天天跟我屁股后面干什么??”
“蓐收大人,小弟见了你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排兵布阵的水平小弟实在佩服的紧,不把你的本事学到手,我誓不罢休!!”
蓐收无奈地摇摇头,看向另一侧清风霁月的涂山璟。“青丘公子,陛下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涂山璟微笑着摇摇头,“大人不必担心,陛下与相柳早就相识,相柳为人高傲孤僻,估计要摆足架子才会同意,再等等吧!”
辰荣军营中
红色玉车张扬地停在半空,十二只玄鸟飞舞,女帝端坐其中,身穿白色绣衣,纤腰如柳,婀娜多姿,宛若仙子降临人世间。
玉车四周坠满金铃,无风自响,悦耳的传来铃声四散。
吉时快到了,相柳还坐在营帐中,拿起羊皮书卷佯装在看,实际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将士跪了一地;“恭请军师上车!”
相柳一动不动。
洪江来到帐中。
“相柳,女帝已经等你半天了,你快出去!”
“义父,我反悔了,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让她走吧!”
“你是要让我也给你跪下吗???”
相柳赶忙去扶洪江。
“义父,你这是干什么?”
小夭来到帐中。
“你们都先出去!”
洪江无奈地看着二人,领着众将士走出帐外。
小夭环顾四周,和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 一模一样。
一张窄榻,两张木案。如此简陋,难为他竟在这里住了上百年。
小夭自顾自地坐在榻上。
“还记得吗?你这张榻我还睡过呢!”小夭躺下,“还挺舒服的。”
相柳冷冷地看着她。
小夭不为所动,凑到他跟前,一起看他手中书卷。
“军师大人,你的书好像拿倒了!!”
相柳一僵,将手中书卷反转过来。
小夭不管不顾地拿开书卷,大胆地坐在相柳怀中。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不跟我走,是我要留在这里吗?我都可以的,反正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夫君。”最后两字尾音拉长,小夭在相柳耳畔轻声呢喃。
“够了!”相柳将小夭放置在地上,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你已经有了两位出众的侧妃,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我有我的骄傲,我有我的自尊,我可不是你无聊的消遣。”
小夭垂下眼眸,眼眶微红。
“自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你而已。”
“我?哈哈哈……”张扬的大笑声传来,却又透露着一丝无奈与凄凉。
“小夭,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一次次推开我。权势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可以只做清水镇的一个小医师,也只以只做清水城城主,但是这些身份不能阻止你和辰荣军赴死,我要天下,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你,为了辰荣义军。如今西炎与皓翎不过是表面平静,暗地里早已暗流汹涌,开战是迟早的事,只有我成了天下之主,才能保护辰荣军无人敢来攻打。夫君,可愿助我?”
相柳惊愕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夭,整个人好像遭到了五雷轰顶,慢慢地,又有一丝甜意涌上心头。
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可真是个重度恋爱脑,竟敢以天下为局,诱我入阵。”
小夭眼含期翼,执著地看着相柳,“你就答应我吧,我保证,今生永不相负!以后独宠你一人。”
相柳故意挺起胸膛,轻蔑地看向小夭。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小夭的脸上绽开一个鲜花般明媚的笑意,迅速在脸庞荡漾开来,泛指眉梢处笑意渐渐浅淡,嘴角也微微的上扬,唇角的酒窝盛着久久不散的甜蜜之色。
“夫君,请~”
小夭与相柳携手来到帐外,洪江和将士们都注视着他们。
“我高辛玖瑶发誓,今生今世,独爱九命相柳一人,若违此誓,凡我所喜,都将成伤,凡我所乐,都将成痛。”
深情的誓言铿锵有力,众人都屏住吸引,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两个。
乖乖,军师大人今天可太有排面了!!!
在相柳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媳妇可太懂事了。
相柳拉着小夭,上了玉车,玄鸟展翅向皓翎方向飞去。
洪江看着远去的二人,心情澎湃,相柳,你这一路颠沛流离,上苍总算对你有所偿还。
“兄弟们,女帝送来了好酒好菜,让我们一起痛饮,共贺军师大婚 !”
“好!贺军师大婚!”整齐的声音响起。
皓翎王宫。
蓐收看着招摇的玉车降下,一对璧人携手而下,高声唱和;“吉时已到,共迎新人!”
此时,红日高升,光芒万丈,二人相视一笑,迎着众人或艳羡、或嫉妒、或恭维的目光,缓缓走上台阶。
相柳,我们终于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光明正大地走到了一起!
小夭志得意满,睥睨众生,相柳噙着一丝笑意,看向观礼台各怀心思的众人。眼光停留在最前面的二人身上,丰隆脸色平静,涂山璟有一些失落。
不好意思,各位,小夭,以后 ,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冗长繁复的礼仪总算结束,来宾在侍女的带领下,依次离开大殿,小夭领着相柳来到自己居住的依云殿。侍女服侍二人洗漱后告退离开,宽敞的大殿只剩下他们两人。
灯光昏暗,只剩下两人的心中同频率响起。
小夭咽一口口水,四处张望,“这是我的寝宫,你以后就和我一起住这里。”
相柳曲腿躺在榻上,手指绕着小夭的长发。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他在她耳边低语,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耳垂,帮她把多余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若有似无的凉却叫她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屋外月光如银,月影如钩,如银辉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镀在床前。
屋内灯光昏暗,二人极致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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