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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四合院(1 / 1)


闫埠贵一声招呼,就从他家屋里跑出来一个半大小子和一个青年。身上穿着白色背心,大裤衩拖鞋。青年缩着脑袋弓着腰,尖嘴猴腮,给人一种随时要点头哈腰求人的感觉。半大小子一个昂首挺胸,国字脸,一脸的趾高气昂,一副我正直,不欠任何人的模样。真可谓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爹!什么什么啊?正准备睡觉呢!”老大阎解成问道。

“是啊!爹!你要是没事逗我们玩,你明天必须多给我们一个窝头,这天天的吃不饱饭,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解放直接就是见缝插针的提要求。

闫埠贵听到两儿子的话,脸色都没变,指着卡车上的东西道:“今天我给你们找了个活计,绝对的轻省!一会这车开到中院孙家的小耳房,你们把上面的东西帮上面的东西听球儿的安置好,我给你们一人2毛五分钱。你们看行不?”

解成一听他爸的话,看了一眼球儿,又看了看他爸闫埠贵,默默的点点头,眼珠子一转道:“爸!球儿是我们院里唯一的领导,享受的福利待遇都是顶好的,肯定不差钱,这钱你没都给我们吧?”说到这他停顿了下,他一脸为难的看着闫埠贵。

闫埠贵看他不接茬,就开口道:“就你事多。你们不想干?也成!我跟你妈干,我看就是一个炉子,一个工作台,其他的也没啥大物件。”

解放一听这话,用胳膊捣了捣解成,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解成不耐烦的拍开解放的胳膊,转过头一脸的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做了一个我知道了的口型。随后转过头又露出笑脸,觍着脸道:“嗨!您这不是埋汰我们吗?有我们俩大小伙子在,哪轮得到您二老伸手啊?就算不给钱,您一声吩咐,我们也得干啊!我们以后娶媳妇啥的还指着您呢不是?!!”

听到这的解放一脸的着急。这哪能不要钱呢?

闫埠贵刚想接话头,刚张开嘴。解成就连忙说道:“要不您再加点?”

闫埠贵沉吟了一会,不做声,勉为其难的竖起一个手指头。

“哟!加一毛啊?瞧…”

解成连忙应声他的话还没说完,闫埠贵就出声道:“想什么好事呢你?一分,最多加一分。不然这事我就喊你妈一起把这事干了。”昂着头,双手抱胸,做出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解成看到闫埠贵说不通了,只能露出无奈之色,看向解放。解放看了看闫埠贵只能无奈点头。

球儿看到三人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心里暗道:“这一家子!也是没谁了!”

上辈子他也没孩子,他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但是看到闫埠贵的模样,纯粹的就是反面教材。

就在他摇头苦笑时,院里传来,孩子的呻吟声与惨叫声。

“爹!我们就是出去看看,看看谁家大半夜的还烧肉。”

“爹!别打了!”

“爹!求求你别打了。好疼啊!呜呜呜!”

“啪啪!”

“你还有脸哭!让你们馋肉,让你们不学好!”

“啪啪”

“老二老三快跑!我拦着爹!”

“小兔崽子别跑,你们跑了有种别回来!”

球儿都无语了!心里暗自嘀咕:“估计是老妈热菜惹的祸。”

这一天就没消停过,果然没一会,光天,光福,兄弟俩鞋都没穿,就跑到了四合院门口。

司机也正在门口挪车,准备试试能不能开进院里。

“哟!三大爷,球儿哥,解成哥,解放。”

“三大爷,球儿哥,解成哥,解放哥…”光福

“光天!光福!”“哎!”……球儿和三大爷全部都回了声。打了个招呼。

“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干嘛呢?”光天继续开口询问道。

“我把我放在厂里的私人物品,弄了回来,省的招人惦记。这不是东西有点多,请三大爷家帮帮忙么?”球儿回道。

“球儿哥!你家大晚上的还炖肉啊?”光福问道。

“嗯!下午不是把陈秘书给萃了一顿么?回来的晚了,今天又是我20岁生日,我爸妈等着我回家吃饭呢!所以就迟了些!”球儿也是点点头答道。

光天一听这话,就接口道:“我们不要工钱,球儿哥你一会给我们点吃的就成。要是有点荤油就更好了。现在天天在家吃不饱饭,我们都饿的受不了了。是不是光福?”

球儿看了下哥俩,全部像麻杆似的,考虑了下,也是点头同意。

他心里知道,现在院里除了傻柱,就没一个胖人。后院许大茂家都不行。

去年一整年的饥荒,城里鸽市那是高价粮都买不到。粮食都没得卖,就别提鸡鸭鱼肉蛋了。人都不够吃,还有东西给它们吃?

靠山的公社,天天组织民兵们拿着枪上山打猎。靠水的公社天天组织人捕鱼。就为了用鱼和野味换点粮食。好让公社里的人多活点下来。

三年饥荒全国死了多少人?据不完全统计足有四千万人,抗日抗战打了整整十年,也不过死了1.2亿人左右。这就是天灾的力量。

他现在在的是哪里?是四九城,首善之地,他们南锣鼓巷位于东城,自古以来,四九城就是东富西贵,南穷北贱的格局。

他们都是属于富户,有正式工作,收入不菲。就这样他们还要面临饿肚子,定量粮不够吃的局面。想想全国呢?再想想剧中的秦淮茹一个寡妇带三孩子,也就是在他们这个四合院了,有邻里邻居的帮衬着。要是在南城和北城,秦淮茹和贾张氏不去搭伙去干半遮门的买卖,估计都养不活三孩子。

球儿心里也是有着几分不忍,只能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道:“你们先干!一会我让我妈,给你们帮忙的都拿俩窝窝头,在弄碗肉汤吃。小王你也是!”

现在的窝窝头,二两棒子面一个,两个窝头配热汤,虽然吃不饱,但是压压他们空空如也的肚子还是不错的。

“谢谢球儿”“谢谢球儿哥”“谢谢领导!”

“咱们先开始干吧!”球儿也是振臂一挥,大家脸上都露出愉快的笑容加入了搬运事业。

球儿回家让徐秀梅多做点窝头,弄点肉汤。一会他和几个帮忙干活的几人一起吃饭。老妈表示她会安排让球儿不用操心。

不是球儿舍不得,而是一共六个人,就算一个人两窝头,就是12个窝头。一个窝头差不多2两一个,就是二斤四两。一个人现在一个月的定量也就是25斤,重劳力30斤。(五几年改了一斤十两得规格)他又不去鸽市偷偷的采购,他们家的粮食就那么多。他打的野味和钓的鱼都是送肉联厂与水产厂。肉全部按7毛8分钱一斤,卖给肉联厂。鱼是3毛一斤。价格在他穿越过来后就这价。只不过价格从第一套人民币的七千八,三千。变成了现在的价格,几毛钱。

别小看十几个二两窝头,2斤多的棒子面。现在全国闹饥荒,你在闹饥荒严重得地儿,你在有些地方一捧棒子面,差不多一斤左右,村里的村花跟你回家。和死亡比起来,跟有棒子面的你最起码饿不死不是?(虽然还有水分啥的!凑整算哈!)二斤多那就是他们家一个人两三天的口粮。他们家虽然富裕,但是真经不起这么造。他拿鱼和肉去肉联厂要去换粮票,那都是一斤换一斤。一斤肉换一张工业票。当然也是给钱的。钱票分离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出门在外你不光要有钱,还要有票。私人可以按市场价向公家出售东西,也能在他那里置换你所需要的票据。假如你去到其他地方贩卖或者贩卖。那就是破坏国家统购统销,投机倒把,情节严重,影响恶劣的,直接带上卡车,脖子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破坏国家统购统销),游城一圈,临近傍晚就把你带到靶场,直接送你上西天,去见如来。

秦淮茹在剧里天天为粮票发愁,为啥!?一斤棒子面做五个大窝头,一人一月25斤-30斤。一天一人一斤粮食都划不到。现在可没有零食,还有各种小吃吃,就喇嗓子的窝头,一天五个,配点咸菜和水一样的稀饭。工人家庭强点,煮个白菜土豆,应季的蔬菜。前世那些只吃一口饭的小仙女们,估计就要呵呵哒了!看见粮食估计比看见亲爹都亲。秦淮茹他家婆婆还没定量,几孩子的都还不够他们自己吃呢!只能一月一月借。他们家一天只有四斤不到的粮食,一家五口人一起吃能够吃吗?

就球儿前世,一顿两碗大米饭,加菜吃饭前称了体重,吃饭后再称就重了差不多两斤,要是菜好吃就要重两斤多。一天三顿,后世大家估计也就吃中饭和晚饭。成人男子一天就是四斤到五斤的食物摄入量。这粮食怎么做才能把一斤粮食做成四斤到五斤左右的饭?

他们家同样也是这样,一天四斤粮食,按最少的算,一人三天要做十五斤左右的食物!咋够吃?

一顿请他们二斤多的粮食,又在饥荒年间,球儿也算是够意思了。他们也同样够意思。

五六个人,卸一车东西,也就挪车用了十分钟,开进去后卸车连十分钟都没用。球儿又让他们帮耳房里的东西规整了下。十几平方的耳房,里面添置了工作台,秘银炉,模型,工具,还有原先有的储物柜,床。球儿带回来的生活物资,满满当当一屋子。都快无处落脚了。只能留个开门的空隙,把床搬到最外面。没事他晚上也能睡这边。但是还在这屋做东西,是甭想了。他也想要一间大房间了。

整理完球儿随后报恩关上,也不锁。现在是不提倡锁门的,家家户户都不锁。前两年还一起吃饭呢!大白面馒头随便吃呢!

球儿也一屁股坐到他们身边。几人坐在在院子里纳凉聊着天!同时也等着老妈蒸好的窝头与肉汤。

“刚刚我说到我们院里,以前是王爷的府邸,你看我们屁股底下的石桌和石墩了没?那可是正宗的花岗岩。你看这纹!多漂亮啊!”几人干完活后,闫埠贵就继续他之前的在门口给球儿的讲古。

几人一听他这话,都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的。球儿也不例外。他摸了摸,表面光滑没有一丝划手的感觉,桌面上边沿与石墩上还雕龙画栋的。这要是在清朝时期做的那就真废老鼻子功夫了,这玩意也就有了收藏价值。心里嘀咕着这玩意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把它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

现实当中制作石锅,石凳,可不像他可以简易化处理。石质的东西,直接点下合成就能把东西做出来。以前没打磨机,抛光机,都是纯手工打磨。现在才有点机械机床,但那也是磨钢铁的,做一些机械零件的。

看到几人的动作,闫埠贵得意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小王是吧?我不问别人,就问你,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这院和其他的四合院有啥不同没有?”

小王作为轧钢厂司机,也是住东城的,所以他晚点回家没事。他家离得也近。

“你们这院规模可比其他三进四合院大多了。其他院子这车可开不进来,而且这门是侧着开的,是直道的,车开不进去。你们院前院都有手抄游廊,东西厢房,倒座房和后罩房我没去,但是你们这院子,我就看这中院规模就是不小。东西厢房还分正屋,偏屋,耳房,正堂直接就是五间。也就意味着这里的主人在以前能娶妻五人。这可是王爷的规格。”小王显然也是一个老炮,四合院里的事他门清得很。

闫埠贵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随后露出笑容道:“厉害!”

“那你说说,我为啥住前院西厢房而是不是东厢?”闫埠贵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继续问道。

“这不对啊!主家卧室以东为贵!四合院在以前中院那是东厨西厕的格局。东边是厨房,西面是厕所。这格局难道在前院不对?”小王疑惑道。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都是倒座房,东面那是回见不重要客人滴!这西面那是回见重要客人滴。谁轻谁贵,不是一目了然么?”最后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阎解成与闫解放同时竖起了大拇指。

“高!”*2

球儿的眼睛也是一亮,现在院里闲置的房子可是不少。还没到65年时期人满为患的地步。中院傻柱家有一间正房与一间偏房偏房。还有一家姓李的人家是在傻柱家的东面,是一间偏房与一间耳房。傻柱他们家东面是住满了。西面还有两间偏房与一间耳房可是没人住的。

球儿他们家现在住的是中院西厢,一共五间房,一正屋,两偏房,两耳房,北耳房旁边就是通往后院的手抄游廊。游廊外以前还有种花草的地儿,现在那是堆煤炭啥的。

他现在是干部编,能分到三室一厅的小洋楼里住,就像后世高层住宅楼一样。他们家的房子正屋与偏房是老头子与老妈单位分配的,耳房是自家的私产,是老头子与老妈看到房间住不开,攒钱买的。假如他把干部房置换成四合院的房产,再出点钱,应该会有很大置换到傻柱家西侧三间房。同时手抄游廊外的花园,西侧他们家门前的花园,也是属于他们家的了。

现在东侧那花园种了一棵老槐树,年年长的槐花,都被贾东旭收集起来做槐花肉馅包子解馋。西侧因为没有归属权,采用先到先得或者中院里每家每户平分的法子分配。

为啥贾东旭能得到东花园的槐花呢?按理说那花园有傻柱家一份,同时还有一家人,那就是易中海家。下面的不用说了吧?

贾家门前的就是洗手池,对面就是他们现在纳凉的地儿。

前院中院十字路全部用青砖铺成,台阶都是花岗岩,走道的地儿,还有躲风避雨的手抄游廊。再说四合院年21世纪的价值,那是按多少个小目标来计算的。前世他当电焊工人他一月一万的工资,一年十二万。一个小目标就要赚一万个月,一个小目标就要他833.333…年才能赚到。真的是他八辈子才能赚一座四合院。

他现在操作操作,就能得到一座四合院一个中院的四分之一,按一亿的三分之一的四分之一算也就是七百五十万。足够他上班七百五十个月,大约等于63年。不吃不喝六十三年工作的价值,他必须对这事上心不是?(可能与实际情况有出入,大家看一乐!不要较真!)

球儿一边听着他们讲,西一边盘算着,这事要怎么弄,毕竟大家都是一个职工,分一间房,你一下分三间房,就算你是领导干部,也难免招人记恨。最后再有人出来像里那样借房住也是有可能的。还有以后起风了,这就是他被人攻击的把柄。

怎么弄呢?球儿一边附和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在心里琢磨着。

“哟!热腾腾的窝头,肉汤来咯!”孙诗琴的一声清亮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看到孙诗琴,几个大小伙子,都变得神情呆愣愣的。包括司机小王。

孙诗琴一身连衣裙,现在叫列宁装。也就是后世的工装连衣裙。扎着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加上老妈的优秀基因,她的肌肤细腻白皙,身材高挑,足有170多,加上球儿的收入也好,他星期天不是钓鱼就是打猎,平时家里有好吃的也不缺她份,长的也是前凸后翘,与虽然她在北方长大,但是在人前却被孙老头教的有着南方女性的温婉贤淑的气质韵味。

加上她20岁的年纪,整个人宛如一个含苞待放的娇花俏朵,让人挪不开眼睛。

解放光福还小。解成光天这哥俩还有小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孙诗琴看。孙诗琴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也不害羞,谁也不靠近。走到球儿的背后,从球儿的头上把她手里的饭菜,施施然的放到桌上。随后穿着连衣裙的她,又像只蝴蝶般飞走了。

等孙诗琴上完了一个白菜猪肉炖粉条,一筐细棒子锅贴。已经扭着屁股消失在球儿的家里,他们几个还盯着球儿家的门口看呢。

“哼哼!”闫埠贵不满的哼了哼!

几人这才回神!

一脸的害羞加尴尬,双手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摩擦。仿佛手上有一层怎么也搓不完的灰似的。

“别想了!我家是要招上门女婿的!我姐疯起来没个人样,要是你们和她打架,你们一起上,估计都够呛。”球儿看破了他们的心思,直言不讳道。

三人听到球儿的话,低着头,红着脸,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裤裆里,

“吃饭!吃饭!还都是稚子,想什么!一簸箕锅贴子么,够吃了!孙家嫂子客气了。”闫埠贵拿起一个锅贴,咬了一口,脸色一变,心里有些话想要问,但是想了想,吃人家的东西,还问东问西的实在不是做客之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了。

他的话同时也打破了周围尴尬的气氛。其他人被他招呼着,连忙拿起锅贴就吃。

正吃着,坐在他身旁的光福就向球儿问道:

“球儿哥儿!你家的棒子面,怎么不拉嗓子眼儿!”

球儿笑着回道:“球儿能把棒子面打细,这粮食细了,自然就不拉嗓子眼儿了。”

闫解成一听这话,瞬间就接话道:“球儿哥儿,那你能不能帮我家的棒子面也给打细一点?那棒子面太粗了,吃多了屎都拉不下来。”

球儿听到他们的话,眼睛瞬间就是一亮。加工细棒子面?这个可以有啊!房子的事不就有借口了吗?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心里有了计较,他做出一副沉思状,好一会才回道:“这恐怕不行,加工棒子面,我们家自己吃的粗粮,一共也就一百多斤,我还有把握,要是多了,没地方也没时间,可能加工不了。你们家要加工,他们家也要加工。我每天不上班也加工不过来。”

“也是!是我想多了。”解成颓然道。

“没事!现在国家技术不发达,等啥时候国家强大了,科技进步了,我们天天吃细粮,肥猪肉。”球儿也是安慰道。

“要是有那时候就好咯。”光福一脸的憧憬,一边吃着饭,一边眼睛亮晶晶的。

“那必须有!关于加工粗粮的事,等我明天去上班后,向厂里和街道反映一下,看能不能就在我们院弄个几间房,搞个小作坊。”球儿也是拿着锅贴,就着白菜猪肉炖粉条子,喝着肉汤,狼吞虎咽的吃着,他也是饿坏了。一边吃着,一边对着他们说道。

“嘿!这是好事!我感觉能批!”闫埠贵也是笑容满面,以后可有便宜占了。粮食啊!现在最缺的是什么?粮食!

他当然想街道的人批了,院里有人帮加工粮食,粗粮变细粮,加工中的损耗,还有他们家以后也能够把粗粮变细粮,去鸽子市里一到手,这里面的利润,这里面的好处,是个人都知道。想到这些脸上笑得满是褶子,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

现在公社里粗粮1毛一斤,细粮2毛左右一斤。一个人的定量大概是一半一半。就是五块钱。粗粮变成细粮,一个人一月就要占几块钱的便宜,就算两块钱。他们家六口人就是十二块的便宜。都差不多是一个工厂临时工的工资了。而且这还是长年累月的便宜。

作为一个现代人,显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么多。因为球儿也没有缺过吃的东西。球儿就算到了这个世界,因为有着外挂的原因,一天三毛钱的签到低保,足够他一个人吃饱了。只是他从来没用过。同样的也有着他家庭的原因与时代的原因,从58年开始,只要你有本事,那你就可劲使,做出卓越贡献了,那就升职加薪,那是一点不含糊。在后世要看工龄,看资历,看人脉。现在不用只要你有本事,为国家做贡献,有手艺,有才华,假如在有点关系那你的升职速度用坐火箭来比喻一点问题也没有。他有外挂,又有两辈子几十年的社会经验与工人方面的技术积累。他的升职速度就很快。

他也就从来没有饿过肚子。所以很难像他们一样算计着过日子。明天就是他展开新的人生的时候。因为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五年后。他同样成为了一名工人。直到今天,他才变成了一个和前世生活轨迹不一样的人。

读大学时,他在工厂里度过。上辈子他就没有读过大学,这辈子他还没有体验过上大学的滋味。上辈子念书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老师。上班的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领导。明天报到过后,他就会迎来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生。成为他当初最讨厌的人。

看着已经被吃完的菜和锅贴。整整一大盆的白菜猪肉炖粉条。一簸箕最起码四五斤的锅贴。最多就十分钟的功夫,就被几人扫的一干二净。闫埠贵,他的两儿子解成与解放,小王和二大爷他家的光天和光福,几人吃的满嘴流油。但是还是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还显得意犹未尽。

闫埠贵家的父子三人看了看仅剩猪肉汤的汤盆,几人对视一眼,互相推诿着,最后还是闫埠贵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球儿哥,这汤你还要吗?”

球儿只能摆了摆手说道:“三大爷你想要就拿回去吧!记得把盆还回来就成。”

“好嘞!还有球儿哥……”闫埠贵话说到一半,用食指大拇指搓着食指。

球儿哥也不客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他。

闫埠贵拿过钱,向球儿哥抱了抱拳后说道:“球儿哥局气!”

“没事儿!三大爷我蛮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一码归一码。谁也不吃亏上当的。才能更好的相处。蛮好的。”球又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太过于客气。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了。您也早点安置了。”闫埠贵又抱了抱拳,说完就带着正打着眉眼官司的兄弟俩走了。

“球儿哥!我们兄弟俩已经回去了。我爹估计已经睡着了,我们偷摸的回家应该没事。反正天天都被打,我们都习惯了。”刘光天可怜兮兮的说道。

“没事儿,假如你们要没有地方住的话,那就先住我们家耳房也可以。但是说好了,假如要去住的话。明天就要给我收拾的利落的。”球儿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客气的道。

“不用不用。哪能住你家?要是让我爹知道,那还不把我们给打死。”刘光福一脸惧怕的摆了摆手。

“行,那你们也回吧!”球儿也是不勉强,也就是客气客气。

“真是给您添麻烦。多谢您的款待。”刘光天也是客气的道。

说完两兄弟也是打打闹闹的走了。

“天不早了!我也先回了!”小王也说道。

球儿对他点点头,随后又嘱咐一句道:“路上慢点!辛苦了!我送送你。”

“没事儿!不用!您到这就行了。”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推诿着,就到了四合院的门口。小王路过孙家门前时,还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孙家的房门。想再看一眼他想看的景色。看到门里啥也看不见,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把他送到四合院外,看到他开车离开了胡同,球儿嘴里嘀咕了一句:“美色误人啊!你看把人家孩子惦记的。”他刚转身,他的背后就有一个人叫他。

“球儿!快过来帮我一把!”

球儿一回头,就看到傻柱拉着板车,车上还有人呢。

连忙跑过去,一看,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原来是秦淮茹。秦淮茹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状的病号服呢!

他目瞪口呆的问道:“这是怎么茬啊?傻柱!”

“是秦姐非要去厂里帮你解释今天的事!我没办法就带她去了。到了厂里人说你已经回院子里了,秦姐要过来看看。”傻柱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你这四六不懂的玩意,他说啥就是啥!你是她儿子啊?”球儿也是气急,刚开完刀,生完孩子,就大半夜的乱跑。真是嫌命长。

“还不是许大茂那玩意,深更半夜的,喝的醉醺醺的来看秦姐,就说你把人打了,现在估计在厂里保卫科关着呢?还说给什么厂里当联络员的事,秦姐是别想了,他给点补偿给秦姐。秦姐担心你,就让我拉着她去厂里帮你解释。

话说你没事吧?”傻柱也是不隐瞒,直接就把就把许大茂给爆了出来。

“妈了个巴子的!这个小王八羔子!好事他是一件也不干!他想干联络员?他想的美!老子明天去厂里就让他继续干临时工。”球儿气的跳脚大骂。

“球儿!听许大茂说,你被开了?还把厂里属于你的东西都弄回家了。都是姐不好,选什么时候生孩子不好,非要赶着今天。”秦淮茹看到球儿气的跳脚,打断他,流着泪说道。

球儿听这话心里就是一酸,这女人!还真是有点茶了吧唧的。这话说的,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心里涩涩的。都恨不得抱着她亲两口解解恨。

“可别了您嘞!您还是别怪自己了,是我不好冲动了。福祸相依,以后咱们走着瞧吧!我今儿个还真是遇到好事了。不仅没被开,还调成了干部岗。我拉东西回来是怕厂里的鬼子惦记。今天抽陈秘书也是他没事说小话,嘴上没个把门的。逮着机会还不好好锤他一顿?还留着他过年啊!”球儿也是从善如流的回答了他们俩的疑问。也帮秦淮茹掖了掖被子,防止她受凉。临夏的四九城晚上还是有几分清凉的。坐月子的女人比不得其他时候。

比如在塌上的时候,累死你这头牛,人家第二天照样容光焕发。而你估计就开始腰酸背痛腿抽筋了。比干三天活都累。

“真没事儿?”秦淮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球儿。

“我要是说假话,您的消息这么灵通,傍晚的事儿,今儿个大半夜的你就杀到我家里来了,能不懂?”球儿换了个说法,毕竟你一个劲的说没事儿,没事儿,人家还以为安慰她呢。自己今天连升四级,明天他去厂里一报到,就落实了,没啥不能说的。

“嗨!姐儿这不是担心你吗?”秦淮茹弱弱的说道。

“孩子呢?孩子没带回来?”球儿看了看她的被子,没发现小婴儿,就知道秦淮茹还算有脑子。要是这女人真带着孩子大半夜的乱跑,那就真是该帮她起个外号叫:“傻茹”了。

“医院呢!有护工看着呢!没事儿!”傻柱也是看不下去,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仿佛他就是一个60瓦大灯泡似的。

“我进去说声,陪你们一起去医院一趟。您生完孩子第一晚,还为我东奔西走,我也不能不表示表示不是?”球儿也是打趣秦淮茹道。

“咕噜咕噜!”傻柱的肚子发出雷鸣般的响声。

秦淮茹和球儿看了傻柱一眼,又对视一眼,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抱歉!抱歉!今儿个没去上班,就在秦姐那吃了个苹果。又把许大茂捶了一顿好的。许大茂走后我拉着板车,从医院到厂里,有从厂里到咱们院。可把爷们我累坏了。”傻柱心虚的解释道。

“我也有点饿了!”秦淮茹也是应声道。

“正好儿!傻柱!今儿个晚上我们就去医院,用那里的厨房,在厨艺上比个高低,如何?你不是老是和我叫板么?”

“好!我们今儿个就比比!看谁做的东西好吃!但是有一条我必须声明,输赢要有彩头。”傻柱听到球儿的话,立马应声道。

“说吧!你看我的啥了?”球儿也是疑惑,他不抽烟不喝酒,手里最多的东西他认为价值最大的东西,一个是他做的车模型,一个就是他整理的技术资料,还有老爸给他的古籍,老妈给他的戏本与菜谱。莫非傻柱是想要他的本帮菜与鲁菜菜谱?

“你还记得58年,你帮一人修了手表,那人送了你一坛酒,你还记得不。我就要那坛酒,”傻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球儿说道。显然对于他这个爱喝酒的人而言,那坛酒明显不一般。

你说赌注要是钱和票据,或者傻柱要个硅胶假人,球儿都能有办法。但是那酒估计早就被老头子喝了,老头子也是个嘴馋得主,有好玩意半夜不睡觉,也要尝两口的角儿。一晚尝两口,能够他几晚尝的?还是只不过一斤装的古坛竹叶青。

球儿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柱子哥!不是我不给你!那酒估计早就被老头子喝了。”

“啥?喝了?你家老爷子还真是糟蹋东西!”傻柱脱口而出道。

妹的!傻柱这话说的球儿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这张嘴怎么说话呢?给我爹喝了,你说糟蹋东西?闹呢?

“你再想想别的吧?”球儿摇了摇头。

“那就那瓶金色茅台?也是人送你的!”球儿摇了摇头,他在家里没看到,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傻柱看到球儿摇头,就继续开口道:“那瓶红的!外国大胡子给你的。”

球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那瓶半扇型的,那个金发小妞给你的。”

球儿还是摇了摇头。

傻柱气的在原地原地转转圈圈。最后只能吐出一句:“你家老爷子可做大孽了!”

“呵呵!我是不太懂,柱子哥!我们先把秦姐送回去。您慢慢想!柱子哥我醒了就一个要求,你家菜谱给我瞅瞅。”

“啥?你小子可真敢想!”傻柱嘴巴长得大大的都能吞鹅蛋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道。随后他想了想,这不是正常吗?本帮菜的精髓就是一个字:变!贴合人们的口味而诞生的菜系是苏菜众多菜系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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