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买包子嘞！又大又好吃的白面包子！”
“豆汁嘞！香味扑鼻的豆汁嘞！”
“不好吃不要钱的油条！”
大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出了南锣鼓巷就是这样热闹非凡的场面。早餐店永远不会缺席人们的生活中。
因为就是东直门大街，出了东直门大街就上了东直门外大街，然后过个十字路口左转就到了第三红星轧钢厂。
现在才早上七点钟，一天上班10小时。中午午休一小时，晚上六点下班。骑着自行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第三轧钢厂。第三车间又离轧钢厂的第三食堂很近，第三食堂又离办公楼很近。
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离开充满让他在吃一顿诱惑的两个大街。一个甩尾自行车停到了停车棚。
到了停车棚，他看到他一个星期前做的十几辆自行车到现在还扔在角落吃灰呢。瞬间对自己计划着给秦淮茹赚点外快的事，充满了信心。
直接上三楼找到杨书记办公室，咚咚咚！
“请进！”门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一进门球儿就看见了，一个身穿一身毛式中山装的中年高发季线的男子。口袋上还憋着两支钢笔。
“杨书记您好，是我孙振球！”球儿向杨书记打了个招呼。
“孙师傅？早上好！一大清早的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反应吗？”杨书记抬起头问道。
“书记！你让我做的东西，是公家对公家的是吧？您想想现在是全国奋发向上的时期。大家都开始努力奋斗建设祖国。实现我国伟大复兴。
但是我发现哈，我接厂里的单子，制作自行车，然后给街道的同志们使用或者直接拿回来到轧钢厂。街道的同志们再去区里去上牌打钢印。或者我们厂里需要派人去把车给推回来。是不是手续方面有些过于繁琐？我上班的时候还发现停车棚还有十几辆自行车没有轧钢印，是不是这样做效率太低了？”球儿皱眉对着杨书记说道。
杨书记听完球儿的话后，也是眉头一皱。街道，派出所，工厂，虽然都是国家的，但是所属上级不同。你说要是物资调配，生产计划，在60年还有大跃进余热的时期里。那速度那是杠杠的！但是这些形不成规模，鸡毛蒜皮的小事，确实没人想去处理。一般都是积压积压再积压直到不得不处理的时候他们才会一起去处理。
“你有什么建议？”杨书记一边用食指敲着桌子一边问道。
“很简单啊！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别人实时的去办理。您写份介绍信给我，不给编制，不给钱粮，给点票据奖励就完了。我找困难户帮您把这些东西处理了。比如说我们院刚死男人的大肚婆秦淮茹。本厂员工贾东旭的媳妇。一家两寡妇还带着两孩子，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婆婆农村户口还没粮食定量，一月粮食定量挨不到下个月的。现在没上班就要拉饥荒，上班了也指不定怎么样呢？您说怎么样？”球儿给杨书记解释了一通。
杨书记听了后，眉头一皱，沉思了一会走到球儿的身边拍着球的肩膀道：“可以！即帮助了厂里困难家庭，又让厂里的干事们节省了许多时间，这事可以考虑。你写份报告过来，我走下厂委。你可要把这事当成你手里的手艺活来干，精益求精知道了吗？现在这年月做好了是政绩，做不好我要吃了瓜捞，你小子别怪我以后不帮你办事。”
“您瞧好吧！以后以后我们这样的搞法。以后肯定会有很多单位学习。您就是这个制度的开创者。您想想天天厂里那么多文件，干事只有那么多。每天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街道要他们去跑。派出所也要他们去跑。各个公司工厂让他们去跑。要厂里的内部各种文件，各种资料。这么多事，哪忙的过来呀？像去街道办手续等一些事情，只要识字不瞎不瘸的，就能办。您连个临时工的编制都没给。钱也没动。奖励点计划内的票据就完事了，这么好的事，您到哪找去？”球儿怕他转不过脑子，转不过弯来。又给他分析了下利弊。
这一套就是21世纪的中介公司产生的雏形。解决企业人事需求问题。从而让企业专注于生产，质量与安全。解决工人劳务问题。
现在是计划经济时代。工厂的里多少人，发多少钱粮物资，配多少人，生产多少东西。那都是有定数的。计划外的物资虽然有，但是那都是各个领导们挖空心思做出来，搞出来的。给点计划内的磨损物资就有人帮他们跑腿。
就是换个思路的事，现在由个人，拿着厂里的介绍信，解决厂里与街道派出所等单位的开介绍信，开证明，通知文件等事情。又不要干部编制，又不走行政编制还不发工资。这好事到哪找去？
现在正好秦淮茹家困难，他灵机一动就想到了这个点子。即解决厂里干事的不足问题，又能给秦淮茹她家挣点好处。假如秦淮茹有本事，说不定进厂了有了工人身份，还能干这事。自己再收她当徒弟。给她开开绿灯，时间一长，她家的饥荒问题就能解决。什么吸血白莲，球儿真的想看看，解决了生存问题的秦寡妇，还会不会勾搭何雨柱的。
……
谈妥了事情，球儿溜达着向第三车间走去。一进车间就能看到两排几十台的钳工车床，正发出嗡嗡的响声。
道路尽头有一个工作台，就是球儿的工作岗位。桌子上右手边放着千金方，孙子兵法，三国志三本书。左手边放着两摞文件，一摞上面写着鸟语的技术资料。还有一摞是中文的。
桌子上的正前方还放着后世挖掘机，叉车，铲车，渣土车车，好几种工程车辆的一比一还原模型。
一进大门就有人向他招呼道：
“孙师傅早上好！！”“孙师傅又变帅啦？”
“孙师傅来啦？这时间是压的刚刚好呀！”
“那必须的！为了更好的建设我的祖国，我必须要有充足的精神，充足的精神来自于睡眠。”球儿握紧拳头，抬头望天，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那个说他的工人，不屑的撇撇嘴！继续低头干活。
摆完poss解决了一个小麻烦。球儿摆了摆手后说道：
“大家都好！干活吧！注意安全，集中注意力。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他也不是人民币，得不到所有人喜欢。学校，厂里，车间里，四合院，看不上他的人多了，天天和他们计较，那还活不活了？无视他们就是对他们的最好打击手段。
和笑脸相迎的工友们打着招呼，一边向他的工作岗位走去！
拿起茶缸准备去打杯水，就发现茶缸里已经有水了。打开一看“嚯！”好家伙，高碎都安排上了？
“是哪个好心人呀！谢谢了哈！”球儿高喊了一句。
不远处一个20岁左右的菇凉，听到球儿的话后看了他一眼后，露出甜甜的笑容。一句话没说，继续低头忙活起来。
球儿看到没人应声，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出钢笔和纸，就在头部写到：“助贫困家庭实验项目（无编制临时办事员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