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6月6日
四九城,南锣鼓巷40号院,中院西厢偏房内。
“振球起床了!上班时间到。院里的一大爷贾东旭他们都已经走了。你还在这里赖床。”一位因为头上已经有着斑斑白发,体态丰盈,穿着连衣裙,还扎着一个麻花辫看着只有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拍着穿着背心大裤衩,在左脸颊上还有一颗小红痣,假如不是那一头寸发,分不清男女的男青年的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响声。而男青年明显是困海了!
年轻人听到中年妇女的话,眼也不睁,嘴里嘟囔道:“妈!干嘛呢?没事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厂里我去了也没事。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你这没良心的。妈叫你还叫出错儿来了。你刚当了每个月的三车间大组长,天天迟到早退的,小心给人家拿话柄。”妇人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啪啪的拍着儿子的屁股。
“好吵啊!三毛!球儿!你快起来,去上班去。别耽误人家睡觉,上个班还要妈天天过来喊你。多大的人了?20岁了,还不懂事。”孙振球对面的床上传来一个没好气的女声。
“对了!还有你这个死丫头,赶快起来。天天在家睡觉。没事就去多出去转转找找工作。或者直接找个对象结婚算了。你还指望让你弟天天养着你啊。”头发斑白的妇人一听自己的大闺女这么说自己的宝贝幺儿子立马不乐意了。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对面床上的同样穿着背心大裤衩,和球儿相貌有七八分相似,脸上右脸颊上有着一颗小红痣的女青年说道。
年轻人男子一个鲤鱼打挺“咚”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搂住妇人道:“妈!姐上班可以,结婚还是算了吧!少霍霍人家了。除了吃啥也不会,现在外面闹饥荒闹得厉害,别嫁出去把人家一家人害死。”
妇人被儿子的举动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随即用手指搓了搓孙振球的头道:“三毛球儿的混蛋玩意!你就贫吧!”随后她又摸着老儿子的后背对他说道:“快去上班,今天你生日记得早点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红烧肉!”
“红烧肉?!”*3
三个略显尖锐的女童音在房间响起。
“是是是!你们三个也醒了也就起来吃饭吧!你爸他天没亮就去肉铺排队买肉去了。你们三个就是过来我们老孙家享福的,一天罪都没受过。”徐秀梅一边把房子中正间桌子上的蓝色工装递给幺儿子,一边面露欣赏之色的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幺儿子。一边又把桌子上的衣服剩余衣服,扔向房间里其余两张床上。
这是一间垒了炕的偏房,左右两边各放了一张席梦思单人床,上面放着凉席。各睡着一男一女两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里面的炕上也随之徐秀梅的话语爬起来三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三个小萝卜头,三人的脸上各个地方都有一个犹如画龙点睛般的小红痣。
“妈!以后咱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虽然我们家现在还缺点房子。但是我现在才20岁就是八级工。这两天我毕业证书就下来了。按照大学生干部编制。我估计我还能升一级,到时候就能再分房了,我还要这个四合院的房子。我们家就能住的开了。到时候我就让姐姐妹妹们全部都招上门女婿。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全部都不分开。”孙振球在徐秀梅说话的功夫就穿好衣服。一边穿着鞋子。坐在床上,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对徐秀美道。
徐秀梅听到孙振球的话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她满是忧愁的叹气道:“不懂你大哥二哥还活没活着?几十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想去找都不懂到哪里去找。”
“妈!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听您的话音,当时两个哥哥可是跟……”孙振球指了指天上,最后又继续说道:“跟他们走的。现在全国都已经解放了。大哥,二哥既然没有消息,那才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大哥二哥在某个秘密工程所,成为某个工程所的大领导。没有办法回家罢了。”
“对,我感觉老弟说的对。那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你现在就安安心心的带着我,二丫,三丫,四丫就好了。”对床上的孙诗琴没皮没脸的说道。
“嘿!你这没羞没臊的丫头!”
说着徐妈妈就要站起身,教训教训自己家的大丫头。
孙振球一把抱住自己的老妈,给孙诗琴打圆场道:“妈!你和这没皮没脸的玩意说啥?不是和自个儿过不去么?有这时间还不如给我和二丫,三丫,四丫,烫个鸡蛋,那玩意老有营养了。我们今天可是要上班上学呢。”
孙诗琴听到孙振球给她解围,立马向孙振球抱了抱拳。孙振球隐晦的摆了摆手。对于这个龙凤胎姐姐,十几年的相处,从他50年穿越过来,到现在60年,整整十年时间,一起偷鸡摸狗,上房揭瓦,那感情真是没的说。
穿好黄色的劳保鞋。孙振球站到镜子前就看到一个男生女相,狼腰虎背,身穿蓝色工装裤,白寸衫.黄色的人革劳保鞋,寸头,皮肤白皙,左脸颊上还有一颗红色泪痣身高足有180左右的年轻人。不由得点点头,这辈子的颜值身高都相当能打。
“臭德行!”孙诗琴看着孙振球在那里洋洋得意的照镜子,不由得撇撇嘴道。
“三哥真帅!”*3
三小只一边穿衣服一边脆生生的道。
“真惹人爱!”
孙振球迈过正在帮他收拾床铺的徐秀梅,分别捏了捏她们的小脸。随后从裤兜(游戏背包)拿出几块糖,一人给了两块。然后做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们不要声张。
然后悄无声息来到孙诗琴的身边,也给了两块给她。
孙诗琴向他翻了翻白眼。
最后来到徐秀梅的身边,二话没说就往她嘴里塞了一块。
“这死孩子,天天神出鬼没,给糖就给糖,吓我一跳!”徐秀梅的反应让孙振球满头黑线。
也不多说走到放置洗漱用品的地方,拿起毛巾牙膏牙粉就往门外走去。一只脚刚踏出门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对着孙诗琴说道:
“对了!姐!今天你在家待着,耳房外面的自行车是我昨晚弄好的,上午街道办的人会来推走,我和王主任说好儿了。还有那帮我接的小活也完事了。”
“知道了!就你事多!你厂里的这活有没有…”孙诗琴用大拇指搓着食指道。
“啪!”徐秀梅直接给了孙诗琴一个爱的礼赞后脑勺版后掐着他的胳膊说道:“你别废话,让你干啥就干啥,就算有也不能说,你这丫头别给家里招灾惹祸的!投机倒把是要吃花生米的。”
“没事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做的事合理合法,代表厂里接街道任务,现在所有东西都明码标价,一辆自行车多少钱,给厂里创收罢了!没啥不能说的。孙诗琴这张嘴确实要好好治治,就没个把门的时候。”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