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站了个十来分钟。
大家才敢陆续的走下去,查看那只红犬的尸体。
“哈哈哈,终于死了吧?”
其中最猖狂的莫过于南宫小瑾。
他望着眼前这只红犬的尸体大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叫你追我,现在好了吧?早知如此那何必当初呢?老天爷把你给收了吧?”
他一脚踹在了这只红犬的肚子上。
可没成想,他这一脚下去居然把红犬给踢“活”了。
原本僵硬了的前肢居然抽搐着动了一下。
“卧槽,又活了!”
南宫小瑾被吓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
站在他旁边的墨点点毫不留情的笑了出来:
“瞧把你给吓的!这只是红犬的肌肉细胞还在做生理抽搐。你一个几十年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连我们都知道。”
“我只不过是有点紧张,”
他略显尴尬的辩解了一下:
“我当然晓得这个道理!”
为了保住自己最后那一点可怜的面子,他就不再和墨点点争吵了。
转头向她的大哥问道:
“这是红犬现在既然已经死了,那你们该怎么处理呢?”
他又踢了踢这家伙的肚子:
“难道让它烂在这里吗?这家伙可是吃掉了你们一头耕牛。”
“难怪我今天感觉少了只牛回圈,感情是被这家伙给吃了呀。”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面说了一声。
“当然是烧掉。”
莫点点的大哥说道:“这玩意的尸体有毒,如果让它自然降解的话,这一片的地都不能用了。”
他说着就用手指笔画出了一大块土地范围。
估摸着得有几十平方米。
“这玩意死了还得祸害土地,”南宫小瑾再次踢了两脚红犬的尸体:
“真的是狗娘养的东西。”
他对这只红犬的仇恨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不仅是因为两次差点命丧其口。
更多的是把自己阴差阳错来到这个异世界的气愤,给发泄到了其身上。
见说的也差不多了。
墨点点的大哥拍拍手,对着众人喊道:
“好了,一起把这只尸体抬回去吧,今晚还得麻烦在座的各位加个班,连夜搞点柴把这玩意烧了,否则还得吸引来其他的红犬。”
大家伙一听也是这么个理。
于是纷纷抬起了这只红犬硕大的尸体。
南宫小,自然也不能放弃这个给老对手“送终”的机会。
自告奋勇的选择抬红犬的脑袋。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抬得动吗?”墨点点在一旁捂着嘴笑他:
“别到时候被累趴下哦!”
“你个小丫头片子!”刚说完,她大哥就对她脑袋上敲了两下:
“哪有你这样子说话的?赶快给南宫先生道歉。”
“不要紧,不要紧,”南宫小瑾急忙的摆手拒绝:“她好歹是我两次的救命恩人,哪有让恩人跟我说对不起的道理?”
“略略略~”
墨点点故意对她哥哥做了个鬼脸。
“你个小丫头片子!”她哥哥佯装做出一副要打她的举动。
把她吓得像个受惊的小兔似的往旁边蹦蹦跳跳了两下,然后接着做鬼脸:
“你打不到我,你打不到我。”
“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她哥哥无奈的站在那里摇摇头:
“越大越不听话!”
“女孩子都这样子,忍忍就好的啦,”南宫小瑾安慰了他一句。
“这小丫头片子可是从小坏到大!”
他们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墨点点从小到大的光荣事迹。
当听着这位“可怜人士”的语气时。
南宫小瑾就略微的察觉出似乎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他悄悄的问了一句:
“有多坏?很坏吗?”
“啊,我个人感觉其实也没有说太坏,”墨点点的哥哥挠了挠下巴:
“也就是三岁的时候放火烧家,五岁的时候追爹咬妈,唯一严重的也就是十岁的时候采毒蘑菇炖汤,差点毒死全家。”
南宫小瑾:“6”
他不由得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家这是真爱呀,”他说道:
“要是换我们那个年代敢这样子的话,腿早就被打断不知道几回了。”
“原来你们那个年代对孩子管教这么严格的吗?”
“很严,非常的严。”南宫小瑾深有体会的说道:
“很多没出息的父母都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把自己的梦想强加在孩子的身上,最后给孩子带来了太多沉重的压力。”
关于这个问题,他说的确实很真实。
毕竟他本人就是此观念的受害者。
他说:“我们那时候还流行一套话,说的是;假期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弯道超车的。”
“弯道超车?”墨点点的哥哥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看过你们那个年代的交通守则,上面说弯道超车是要扣三分的呀,还要罚款呢。还容易翻车。”
南宫小瑾无语的拍了拍脸。
心里暗暗想:
“这一家子的脑子咋就缺根筋呢?”
他不辞辛苦的解释道:“只是一个比喻,比喻懂不懂?”
“不懂。”
墨点点的哥哥非常诚实的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那时候流行应试教育,有一种特殊的测试方法叫考试,要排名次的!”
南宫小瑾只好向他非常详细的解释:
“弯道超车只是个借物喻人的词。指的是名次靠后的人利用假期时间实现名次的跃升,所以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他几乎想尽了自己的毕生所学。
来进行较为真实的描述。
如果这还听不懂的话,那自己真的就是无话可说。
不过幸好,墨点点的大哥并不是这种憨到家的人。
听他这么一番解释后,也总算是明白了那么一些。
“可你们这样子的话,那排在前面的人,岂不是要更加努力才能保持自己的名次不掉下来?”
“宾勾!”
对于他这种悟性,南宫小瑾也是不吝称赞:
“你确实说对了!排在前面的人肯定不愿意掉下来。人家也会加倍的努力。”
他头头是道的说:
“所以我们那时候,就发明了个叫做【卷】的字来特指这种现象。”
“哇,那你们那时候的教育可真残酷,”墨点点的哥哥惊诧的说道:
“感觉就是比谁更拼命,这样子真的对人好吗?”
原本他的心里对以前的社会是心驰神往的。
以为那时候的人安居乐业,没有任何人有烦恼。
但现在看来,还是他有些高估了。
“想多了,一点都不好,”南宫小瑾无奈的摇摇头:
“这种应试教育体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对于资源多的地方有优势,对于那些教学资源少的地方的人来说,就成了劣势。”
仔细一说来,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很多人天天嘴上嚷嚷着读书最公平,但事实上呢?
从教育资源的分配与就业岗位的分配上,就是不公平的。
你的终点才是人家的起跑线!
他略带讽刺的笑了笑:
“那时候还有一群人发明了个词汇,叫【小镇做题家】,专门来嘲讽那些资源不行的人。是不是听起来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