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君镜抓到那晚上想杀她的那个黑衣人。
之前天黑看不清楚,现在大白天看才发现这人身材不高,黑色劲衣包裹全身,看起来又瘦又小。
但是出招的力度却不可小觑,月拂泠好几次都被这人的剑震得手发麻。
两人缠斗在一起,院子里全是兵器撞击的声音,锵锵不断。
祁夜辞四下找武器,“我们刚刚有经过厨房吗?有没有刀?我去帮他。”
游淮泽:“没有,厨房太远了。”
景湛往外面跑:“等我去侯府找人过来。”
刚跑了两步,又两个蒙面人冲过来,目标直奔景湛。
“湛湛!”
游淮泽和祁夜辞立刻冲上去,但两个蒙面人明显训练有素武功高强,且目标明确,一人一掌打退游淮泽和祁夜辞,无视景湛的反抗,抓起景湛飞身而起,消失在墙外。
月拂泠余光瞥到这边,发现跟自己交手的黑衣人有要撤退的意思,她逼得更紧,想抓住这人。
然而,黑衣人拼着受伤的风险后退,后背被月拂泠铁棍前端狠狠一戳,见了血也不理,很快逃离。
月拂泠追出去一段,到了闹市就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游淮泽和祁夜辞跑出来,气喘吁吁,“跑了?好快。”
月拂泠道:“这个人武功好强,不是一般的强。”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打不过,明明经过渭桥之会后,她基本都能用熟练自己会的招式。
不过或许是没到生死关头,她还是没有到最巅峰。
就像大脑里记着知识点,不提的时候完全想不起来,只要能提一个开头,她就能滔滔不绝无所不知。
她现在缺的就是这样一个开头。
还要磨炼。
祁夜辞皱着眉头,“小侯爷怎么办?”
月拂泠冷着脸,“找,现在就找,不能拖。”
祁夜辞点头,“我去安排人。”
游淮泽:“我去宫里找皇上帮忙。”
月拂泠肯定要在周围找那黑衣人的踪迹。
三个人刚散开不久,一个红色的身影手上拎着一个人,在屋檐上跳跃,越过闹市的人群,落至月拂泠跟前。
周围的人都被吸引看过来。
跑出去十几步的游淮泽和祁夜辞连忙跑回来。
红色身影手一松,将手上拎着的人丢向月拂泠。
“湛湛!没事吧?”
景湛脸色有点白,“我没事,是金焰陛下救了我。”
颜灼冷哼,“要不是本主,他就要被抓走了。”
几人重新回到院子里。
确定景湛没有受伤,也没有被喂什么药,月拂泠才松了口气,问颜灼:“你怎么回来了?”
颜灼一拍石桌,“你敢嫌弃本主?要不是本主回来时正好遇上看见他被抓,你们等着给他收尸吧!”
景湛脸一白,“谢过金焰陛下。”
颜灼:“哼!”
月拂泠无语,“我就是问问,你要是回来有事我还能帮帮你,不识好人心。”
颜灼扒拉开景湛,坐到月拂泠最近的位置,高傲道:“可以,本主允许你帮忙。”
月拂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磨了磨后槽牙,“……你说。”
颜灼打量四周,“这院子修得不错,出了事你们还回这里,这里是你们谁的地方?”
月拂泠:“我的!”
颜灼:“本主要住这里,不许告诉谢千澜本主回了风翊。不,不许告诉任何人我在风翊。”
这个要求不过分,月拂泠下巴点了点祁夜辞,“正好,你们作个伴吧。”
颜灼嫌弃的扫了眼祁夜辞,“不行,本主自己住,你滚。”
游淮泽:“怎么跟我们元宸皇子说话呢?”
颜灼看向他。
游淮泽咽了咽口水:“说什么快滚?让他立刻滚!”
祁夜辞幽幽看他,“你但凡多坚持一会呢。”
月拂泠道:“你不让他住我就告诉丞相你在这里,反正丞相府离这不远。”
颜灼:“你敢威胁本主!”
月拂泠:“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颜灼敏锐的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本主打不过你,我们交过手?”
月拂泠:“……我一看你就打不过!”
见颜灼要动手,她立刻道:“你动手我就告诉丞相你打我!我告诉你我哭得可快了。”
“你!好一个小太监!”
颜灼瞅着祁夜辞,“住就住,没事别出现在本主面前。”
月拂泠三人走后,颜灼还是怎么看祁夜辞都不顺眼,阴阳怪气道:“将自己的势力费力隐藏,孤身一人留在风翊,为何?是因为被废了吗?”
祁夜辞翻了个白眼,“堂堂一国之君不回自己国家,想尽办法留在风翊,为何?是因为前金焰帝已经找到亲生血脉的线索,你很快就要被废了吗?”
颜灼眼底闪过冷意,“不愧是祁夜缙的儿子,那三人可知你这么能耐?”
祁夜辞耸耸肩,“你知道就行。”
颜灼:“本主记得你从前对本主心怀忌惮,从来不敢如此无礼。”
祁夜辞:“人总要成长,怎么?金焰帝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颜灼眼现杀意,“看来你被夺太子之位,已是不想活了。”
祁夜辞见好就收,“知道风翊丞相能威胁到金焰帝,又想起我与丞相是同桌喝过酒的交情,就觉得金焰帝也没那么可怕了。”
颜灼砰的关上大门,“本主住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