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都知道?”
她进行得很隐秘啊!
君镜似笑非笑,“赚了多少?”
“五百两。”
“在哪呢?”
月拂泠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还沾着她体温的票子立刻被君镜夺去。
“没收了。”
月拂泠哀怨的瞪着他,君镜压下唇角,道:“伺候朕就寝。”
“湘贵嫔还没侍寝呢,你就睡了?”月拂泠道。
君镜:“朕只答应翻绿头牌,没答应一定要宠幸后妃。”
月拂泠简直不敢相信,“皇上你现在是脸都不要了。”
君镜倒也不否认,道:“跟你学的。”
月拂泠把君镜铺好的床铺重新塞回柜子里后,端着她精心制作的绿头牌去了晴舒殿。
此刻,晴舒殿内挤满了后妃,看到月拂泠的身影都站了起来。
“看这样子,月公公的把戏是被识破了啊,本宫就知道,以皇上的英明,怎么会被你糊弄?”
“没劲没劲,还以为真有人能第一个侍寝,我就说了,皇上喜欢丞相,哪里看得上我们啊?我有证据的。”
月拂泠立刻站直,凑过去,“娘娘细说。”
“这事啊,得从……”
月拂泠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开,一个身穿绯红襦裙的女子,对着那宫妃叉腰,“不许跟小月子套近乎!他现在是我的人!不管皇上要不要侍寝,反正这一次我赢了!侍不侍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赢了,绿头牌都是我的名字!你们这群手下败将,反正我赢了,谁管侍寝呢。”
月拂泠被拽得一个踉跄,她在湘贵嫔身后小声说:“低调点贵嫔,要不是我给你作弊,你赢不了啊。”
她从来没见过像白湘这么爱宫斗的妃子,关键还谁都斗不过,斗不过就哭。
她不止一次看到白湘自己喝泻药陷害跟她住同一宫殿的叶婕妤。
然后叶婕妤找了司药房要了领取药物记录,一个月内领泻药的只有白湘。
据白湘自己所说,叶婕妤还请太医羞辱她。
月拂泠第一次遇到白湘的时候,就见她蹲在地上哇哇哭。
一问原因,说是她跑去盛妃娘娘宫里故意丢掉一根钗子,诬陷盛妃娘娘偷她东西。
然后盛妃给了她一盒子金钗,让她滚。
那一盒金钗,能买一百支白湘的银钗。
月拂泠一度怀疑白湘是斗鸡转世,一直斗一直输,输了就哭,哭完继续。
这一次拍卖,她做了点小动作,终于让白湘赢了一次。
所以现在白湘极度嚣张。
“都看着我干什么?嫉妒啊,哼,这是你们嫉妒不来的!我天生就属于后宫!”
白湘得意洋洋,把绿头牌翻开,撞了下月拂泠的肩膀,“你可真聪明,这种办法都能想到。下次你帮我想想怎么陷害叶雪青那个女人……嗷!你掐我干什么?”
月拂泠面带微笑,对着白湘背后行礼,“见过叶婕妤。”
叶雪青一双冷眸扫了白湘一眼,“今晚再在我睡觉的时候敲窗户,我就趁你睡着了把你床帘掀开,让蚊子咬你一脸包。”
“你好恶毒!”
白湘刚要继续回嘴,被月拂泠捂住嘴,同时对着打算离开的宫妃们道:“各位娘娘,侍寝的事慢慢来,一定还有机会,皇上毕竟是个男人,哪能一直扛着,下次花落谁家尚未可知啊。
我这还有别的业务,娘娘们家里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感情好的表哥堂哥养哥什么的,有需要的找我私下详聊哦,奴才我的梦想就是愿天下假兄妹终成真情人!”
白湘掰开她的手,“你疯了,你敢怂恿宫妃私奔!”
月拂泠:“没事,这种事干过一次就有经验了。”
有人出声道:“你这次的把戏都被皇上看穿了,我们怎么信你?”
“什么把戏?”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
众人抬眼看去,晴舒殿外的一丛花树后,一道明黄身影缓步而来。
十几名宫妃忙行礼,“见过皇上。”
“平身。”君镜上下看月拂泠,问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把戏?”
有宫妃大着胆子开口:“不就是绿头牌的事,这小太监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呢,没曾想被皇上识破了。”
月拂泠目露凶光,瞪着君镜,坏她的商业版图,如同杀人父母!
君镜道:“朕翻牌子翻到了湘贵嫔,这里面有何把戏?”
说话的宫妃惊讶,“皇上不……”
立刻有人打断她的话,“周美人这是什么意思啊?绿头牌自然是没问题的,月公公哪里敢在皇上面前玩把戏。”
若是这一招有用,以后只要钱到位,想谁侍寝就谁侍寝,自然不能被皇上知晓。
所有人都在用目光阻止周美人说话。
君镜勾唇,“月公公敢的事可太多了。”
月拂泠扑通跪地,“皇上,奴才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啊!我愿意用性命发誓对皇上忠心不二。若我欺骗皇上,哪怕一次,皇上只管去游大人府上取了游淮泽的性命就是!”
“朕取他的性命作甚?”
“因为……”月拂泠深情款款的望着远方,“他,就是我的命。”
君镜顿了顿,不阴不阳的开口:“……那他一条命恐怕不够。”
月拂泠:“没事,死了还可以魂飞魄散。”
君镜没好气,“起来,去收拾行李,朕要离宫。”
月拂泠沉浸在戏里,深情道:“皇上,我舍不得你啊。”
她狠命的掐着大腿,一不小心劲儿用大了,疼得喊出声,“痛痛痛……”
“算了,其实也没有很舍不得。皇上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后宫的。”
真疼啊。
君镜揉了揉眉心。
白湘突然一脚把月拂泠踹到君镜跟前,“皇上是让你跟着一起出宫。”
月拂泠震惊回头,“你什么时候长的脑子?”
白湘害羞的撩头发,“人家一向都是美貌与智慧并存。”
一旁,叶婕妤红唇轻启,十分清晰的一声,“呵。”
白湘立刻展现斗鸡本色,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眼泪汪汪的把牙印给君镜看,“皇上,叶婕妤咬我。”
叶婕妤面无表情,没有要争辩的意思。
月拂泠吹了吹好半天都没消散的牙印,苦口婆心的教白湘,“你有虎牙啊,看这尖的,叶婕妤没有。乖啊,下次轻点咬,都快破皮了。”
白湘哭着跑回了自己寝殿。